“幾天?”薛蘭台冷冷地問他。
邢邵掰着手指,比了一個“二”的數字。
薛蘭台轉身就走。為了提前兩天,她沒必要同這個惡心的人處一塊兒。
“我有辦法讓董事會不因為這件事牽連到你們部門。”邢邵說道。他其實本來不想說,他壓根兒就不想蹚這趟渾水,但怎奈薛蘭台這個冰山美人太難撩了,他不得不拿出自己的殺手锏。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為了博得美人歡心,邢邵算是拼了。
“你想去哪裡?”薛蘭台問他。
邢邵指了指副駕駛座,“先上車。”
“你先告訴我。”
邢邵笑了兩聲,“喲呵,還挺有安全意識。放心,我剛升上副總,寶馬香車,人生得意。沒必要犯個罪把自己的前途都搭上。我就是單純地,趁火打個劫而已。”
邢邵這麼坦白,倒把薛蘭台弄得不好意思。“那好吧。”薛蘭台上了邢邵的車,隻是沒坐副駕駛,而是去後車廂坐下了。她沒有再執意問邢邵會把她帶去哪裡,反正問清楚了也沒用,既然上了他的車,到時候要怎麼開不都是随他心意。想到這裡,薛蘭台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太沖動,研發部的事無論如何都能解決,根本犯不上把自己搭進去。不過現在想什麼都已經晚了,邢邵的車早已“咻”地一聲沖出了自動杆,沖進了大街上。
從車頭反光鏡裡,邢邵能看到薛蘭台緊張不安的臉。他冷笑一聲,不做動靜。本來他可以告訴薛蘭台要帶她去哪兒,安下她的心,但現在他突然又不想說了。誰讓她這麼懷疑自己?就讓她先緊張緊張好了。
薛蘭台沒想到邢邵最後把她帶到了望浦閣。望浦閣是上海主打浪漫的景觀餐廳,位于前英國萬利銀行,現天一大廈頂樓,紅酒鮮花,燭光流蘇,分外迷人。如果目的地是這裡,那麼顯然邢邵對自己沒有壞心。若是有,在這種到處是人的地方他也做不成什麼來。薛蘭台徹底放下了心。
邢邵把薛蘭台的表情都看在眼裡,心裡不太舒服,但臉上并沒顯出什麼來。他早已訂了窗邊的桌位,服務員禮貌地問了姓名,便把二人領了過去。
坐在位置上等了十五分鐘,昂貴精緻的西餐開始陸續上來。薛蘭台的脊背挺得筆直,這是她的習慣,是戒備,也是精緻。“你不會就是為了請我吃一頓飯吧?”
“怎麼樣,不可以嗎?”邢邵看着薛蘭台,道,“幹嘛把我想得這麼壞?我又沒欠你錢。”
邢邵說話沒個正經,薛蘭台不願意搭理他,剛好服務員送來了牛排,薛蘭台拿起銀質餐刀和叉子,低頭專心吃起牛排來。
後背靠着座椅,邢邵遠遠地打量着薛蘭台,托起香槟杯喝了口香槟。邢邵雖然是上海本地人,但他家境并不富裕,從小并沒接觸過所謂精緻的生活。對于香槟,他也不過是喝個樣子而已,并分不出來好壞。
“邢邵,我能問你個事嗎?”薛蘭台吃着吃着,擡眼看向邢邵,問道。
把香槟杯放到桌子上,邢邵無所謂地說道:“問吧,有什麼好不能問的?”
薛蘭台用繡有暗紋的奶白色餐巾擦了擦嘴,道:“那我就問了,這話本也沒什麼好瞞你的。以前,你還沒當上副總的時候,有底下人匿名彈劾過你。你知道嗎?”
沒想到邢邵聽到這個後,反應極其自然,“我知道啊,這有什麼不知道的。那人是誰我都知道,不過這就不用告訴你了,因為他早就被我開除了。”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彈劾你嗎?”薛蘭台問。
一雙眼如獵鷹般得盯着薛蘭台,邢邵道:“你問這個幹嘛?你懷疑我?”
以同樣然而卻更加内斂的目光看了邢邵半晌,薛蘭台率先放松下來,“别緊張。沒有證據,即使我懷疑你又有什麼關系?”
邢邵不說話了,隻是犀利的眼神仍然釘在薛蘭台身上。
薛蘭台不得不承認,邢邵是真的有做領導的氣場。被他一雙眸子盯久了,整個人就會覺得很不舒服,坐立不安的那種不舒服。
“薛蘭台,你到底想要什麼?”
呃?薛蘭台被邢邵的問題問懵了。不是應該她來問,把她帶到這裡,他到底想要什麼嗎?
看到薛蘭台朝他遞過來的反問的眼神,邢邵忽然了然,一笑,片刻後他解釋道:“既然是你問我,就别怪我說話直接了。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美麗,聰明,要名,要利,自己的事業要高光,自己的婚姻要能帶自己躍上新的階級。哪怕再多一點傲氣的,比如你,還會要求自己的伴侶長相端正,愛自己。你說說這些條件,我哪條不能滿足?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原來是這個。薛蘭台一時無法反駁邢邵的話,因為邢邵的話沒有一條有錯。或許,如果時間能夠倒流,她真的會選擇邢邵,哪怕是逼自己愛上他,她也不是不能做到的。但世上沒有如果,時間不能倒流,而她早已在更早的時間裡愛上另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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