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更像是……在外面捕食到了獵物,将成果帶回家裡,叼着死兔子來讨賞的狼狗,對外是厲害兇猛的狼,對内是尾巴搖成花倒地露肚皮的狗狗。
見識過‘狼’那一面的衆多偷渡犯默契地挪開視線,保護自己脆弱到不能再經受更多打擊的世界觀,不願再去看人界最大大佬不為人知的一面。
餘笙沒想那麼多,隻覺得大徒弟的事業心還挺強的,雖然位居高位,倒是對這類無關己身利益的小事依然了解非常,餘笙微笑着點頭,忽然覺得三個徒弟裡,就屬大徒弟的人設崩壞程度最低。
在原著之中,展笑天也是功績顯赫、日理萬機型的了,迷弟迷妹哪兒哪兒都是。
餘笙沒有插手仙盟内部事務的意思,也明白此時的展笑天人設再崩,也不需要自己這方面的指點了,便沒有多說什麼,更沒有像那幾個人希望的那樣為其求情。
一擡眼,瞧見的是展笑天眼睛明亮笑容燦爛,仿佛在等誇似的表情,頗有幾分當年在崖底時功法有進展之後的神态。
餘笙擡手,本想摸摸頭,意識到周圍外人較多,最終隻拍了拍肩,如他所願誇誇,“仙盟有你,那些前輩長老們想必可以放心了。”
展笑天走近了兩步,目光灼灼仍盯着他,好似還沒滿足,追問道,“那師尊有我,可也覺得放心了?”
餘笙眨眼,“嗯?自然是放心的。”
就大徒弟搞事最少,最好哄了嘛,心思也簡單,不用猜來猜去。
展笑天笑得更開,目光仍然灼熱。
餘笙想了想,補充一句,“這次沒傷到自己,有進步了。”
他的心情似乎徹底好起來了,手背到身後,再拿出時多了一把各色各樣的花花草草,遞了過去,“師尊,這個給您。”
禮物?
餘笙下意識接來了,捏在手裡才發覺不對。
這哪裡是什麼尋常的花花草草,分明是‘缰繩’!連接着那些偷渡犯識海内的玄印,隻要毀掉這把花,就等于要了那些人的命!
餘笙一口氣沒喘過來,“你……?!”
那些性命又被第二個人捏着玩的犯人們,表情更是五彩紛呈。
展笑天完全沒當回事,嘿嘿一笑,“這些人,原本也可以直接在外處死的,有盟主的身份壓着,不會有人問責……他們驚擾到了師尊,耽誤了我與師尊的時間,其實徒兒方才好幾次都想殺了他們,就算現在,也對自己的意志力沒什麼信心,說不定睡夢中就怒氣攻心奪了他們性命,仔細想想,還是先交給師尊保管比較好。”
餘笙:……
好個屁。
我又不是仙盟的人。
展笑天一手輕輕放在佩劍上,指腹在上面摩挲,下意識安撫着劍靈,聲線低沉下去,“師尊對徒兒放心得太早了。”
餘笙皺眉,“笑天,你擔心被劍靈影響心智?”
他搖頭,“師尊,這些人命是賤了些,沒想到玄印彼端的‘缰繩’,實體化出來倒是漂亮,您若是覺得好看、順眼,就代徒兒保管吧,不喜歡這種野花野草,随手丢了、燒了都可以。”
殷妄之在旁邊看戲看得膩歪了,“知道是野花野草,就該早些一把火燒了做肥料,找個沒人的地方埋了。”
展笑天臉色恢複了一本正經,語氣平淡,“仙盟有仙盟的規矩,我不能這麼做。”
殷妄之:“自相矛盾。”
“如果師尊覺得他們該死,那就不算是壞了規矩,更不會觸犯任何原則。”展笑天嘴角揚起,眉眼間多了股瘋勁兒,看得餘笙心頭一跳。
他方才還覺得,展笑天人設崩壞的程度最低。
他方才還在心中欣慰,覺得展笑天作為盟主,足夠冷靜顧大局,會像原著裡寫的那樣,維護人世間的是非黑白,又不缺乏一定的人情味,沒有迷弟迷妹都難以理解。
餘笙心底裡泛起一陣涼氣,低頭再看這一簇看似尋常的花花草草,手心都冒出汗來,那些花是真的好看,是鮮嫩欲滴,泛着奇妙香氣的,顔色來自于靈魂,氣味來自于記憶,枝葉中的養分水分來自于命脈根骨。
展笑天仍然知道什麼是該做,什麼是不該做,什麼是不可讓步的原則。
可他也早已不是原著中的那個展盟主了。
那個清潤明朗的嗓音再次響起,音調平直低沉,不帶情緒地念出句子,
“仙盟盟規中,有一條是針對盟主的。”展笑天一邊輕撫着佩劍,一邊緩慢說道,“曆代盟主若道心不穩、心念動搖,其師長前輩可行監管之職,劃分一線規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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