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靈光一閃地想到,那大概就是‘五彩斑斓的白’吧!
一不小心沒忍住笑,餘笙怕被誤會了,連忙輕咳一聲,随便誇贊了一句,“好漂亮的法器。”
殷妄之手裡托着個玲珑螺,對于師尊目不轉睛的打量很是滿意,背脊都站得更加直挺了些,平日裡總是話少,此時卻突然打開了話匣子,
“師尊喜歡便好。這玲珑螺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稀罕寶貝,由幾乎絕迹的乾靈水螺脫下的軀殼制成,那乾靈水螺則是生長在靈界與鬼界交彙之處的幽河之中,千年隻脫殼一次,來去無蹤,要想把它制成如今這件玲珑法器,也不容易,稍有不慎就會失敗,必須由三界内最精巧有經驗的工匠來做……”
其姿态、有如皇太後的壽宴之上奉上壽禮的皇親國戚,其遣詞造句、有如競價拍賣時的那些富家老爺……
餘笙愣愣地看着、愣愣地聽着,目光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這個法器,是無價之寶啊,難不成鬼王是想用它賺走我的全部财産,以此交換我的自由身?!
站在一旁的展笑天已經聽得不耐煩了,伸出小拇指掏掏耳朵,蹙着眉頭,“我以前有個熟人,特别愛顯擺,後來他死了。”
殷妄之滔滔不絕的話一個停頓,冷笑了一下,“言多不達意,那麼此法器的真正威力,我就不口頭介紹了,直接展示一下便好。”
說罷,便手掌彙聚起大量陰氣煞氣,傾注于那玲珑螺之上,另一手兩指并攏成劍,直指玲珑螺,操控之下令其騰空而起,在懸浮中越漲越大、越大越亮,逐漸變得透明。
餘笙眼皮一跳,直覺他是要搞些什麼大動作了。
隻見玲珑螺越漲越大,逐漸從手掌心上的小玩意兒,變得如同一座高塔,還不斷旋轉、發着淡淡熒光,那法器的白色外殼也變得越發透明,玻璃似的露出裡面複雜離奇、刻滿了各式機關、法陣的結構。
然後他聽到了殷妄之的聲音在耳邊低語,一側頭,才發現他無聲無息地站在了自己的身側,
“師尊,這是徒兒為您想到的兩全其美之法,您可還喜歡?”
兩全其美?
餘笙還沒明白過來,旁邊的溫久倒是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不愧是鬼王做派。”
鬼、鬼王做派?!他聽着怎麼有點吓人呢?
殷妄之繼續道,“師尊,您不想離開家,徒兒們又舍不得您,這些都沒關系,徒兒絕不會讓您為難。”
餘笙:“……?”
在玲珑螺大出不知多少倍,将他在崖底的整個洞府都覆蓋住的時候,餘笙終于有了鮮明的危機感。
他開始抖,從頭到腳都仿佛抽了風一樣地抖……過了一會兒,餘笙發現抖的不是自己,而是腳下的整片大地開始地震了,而震動的源頭多半是那個法器。
現在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餘笙與其他三名主角一同運氣,腳下踏風,自地面懸飛而起一個高度,自上而下俯視着那個仍然在繼續膨脹旋轉的玲珑螺。
很快,方才他們還站立着的地方也被法器覆蓋了,轉速也逐漸放慢,就在餘笙擔憂着怕自己的洞府被法器拆遷了的時候,玲珑螺的轉動停了下來,靜止幾息之後,開始朝着反方向旋轉。
這一次,越轉越快,整個法器也不再膨脹,而是逐漸随着逆向旋轉縮小了,其速度遠比方才更快。
不但如此……那玲珑螺逐漸縮小之後,方才被它占據過的地方,隻剩下一個切口圓潤光滑、又圓又正的圓柱形深坑了,什麼洞府、水井、花田,統統不見!
望着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切,餘笙忽然就想到了法海那個降妖伏魔的大金缽、托塔天王李靖的那個塔、太上老君被妖怪偷走的‘叫你名字敢答應嗎’紫金紅葫蘆……
餘笙顫抖着擡起手,聲線都變了,沙啞、低弱、又結巴地指着前方那個深坑,以及深坑上面還在轉圈圈的法器,慘白着一張臉看向殷妄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它、它……它把……?!”
它把我家給吞了?!
殷妄之見他如此激動,将玲珑螺召回手掌之中,将其放在餘笙面前,捉住他的一隻手,輕輕放在比方才更加多彩炫目的玲珑螺上面,示意他可以随意觸摸查看、甚至拿走。
“是啊,師尊,它把家帶上了,從此再也沒人能損傷這個家。”
餘笙發出窒息般的氣音,因為忘記呼吸甚至憋得臉有點紅,瞪大的雙眸死不瞑目,“雞鴨……家……?!你……我……”
真的把家給拆遷了……你、你好狠,我好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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