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己用餘光瞥見這邊的情況,臉上終是露出安心的一笑,随即他轉身飛快抓住無名,低聲囑咐四個字:“照顧谷主。”然後飛手使出全身力氣一甩,将無名精準地扔入了青銅門僅剩不多的門縫中,剛好砸到成燭明臉上。
“這什麼鬼東西……!”成燭明連忙一把抱住無名的身體,被那扔過來的力道砸得後退了好幾步。邊子趁及時上前,拉住門環,悶聲咆哮一聲,青銅門“轟”得一聲嚴嚴實實落下。
柄山派的另外幾個人忙擡着一些陳舊的鎖鍊過來,将門反反複複纏鎖住,又往門縫裡填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幾乎将青銅門與地磚焊死了。
“呼——你們可以暫時放下心了,起碼,一天一夜内我們還是安全的。”成燭明抹了一把汗津津的額頭,無力地跌坐在台階上。
确認門已經鎖死後,他們才開始安心打量起周圍來。他們現在待着的地方是一條頗為寬闊的通向下方的石階,周圍黑漆漆一片,隻有那幾個亂花弟子随身攜帶的幾盞小小風雨燈散着一點微弱的光,勉強能夠視物。這裡很顯然許久都不曾有人涉足,似乎每一處都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塵,角落裡還有厚重的蜘蛛網,以及昏暗處密密麻麻的不知名小蟲。
君橋默默上前扶起殘損得厲害的無名,不過好在無名是個機甲人,并無任何情緒和感覺,胳膊被砍也就砍了,隻是臉上半張人皮脫落下來挂着,看起來有些惡心。
“給我一盞燈。”邊子趁拿過來一盞燈,緊緊護在南泱和輕歡身邊,他看了看後面綴着的一行人,亂花谷君橋、無名和四個亂花弟子;柄山派的成燭明等五人;以及他們北罰的三個人,加起來一共十四個人。他仔細記下,眼神示意南泱,回頭和衆人道:“我們先下去看看地牢的情況。”
一個亂花男弟子好像被吓得不輕,忽然哆哆嗦嗦着說:“咱們下來又有什麼用……下面什麼都沒有,沒有水,沒有食物,出又出不去……他們要是守在外面不走,我們還不是餓死在這裡……”
“那你還下來幹什麼?”邊子趁皺眉道,歎着氣搖搖頭,“能多活一會兒是一會兒,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會碰上個狗屎運,找到一條密道之類的……”
“這個地牢全亂花都知道,就是為了關押惡人用的,上上下下封得死死的就隻有青銅門那麼一個出入口,怎麼可能有密道?!”那男弟子提高聲音反駁,聲音都吓得打顫。
劉五河靜靜看着他們,眼中有一抹光閃過去,轉瞬即逝。
“你的意思是等死?”成燭明冷笑着,轉身一屁股坐在石階上,“好啊,那就等死吧,真是沒想到,這一回居然莫名其妙地栽在亂花谷裡。”
黑暗裡不知是誰歎了幾口氣,衆人心裡好似因為那男弟子的話又沉了下去。
君橋因被關在外面的無己和無功而失神,許久,她拉着無名也坐在台階上,摸出腰包裡随身帶的一些小部件,找了一根針和一些鋼絲,沉默着給無名縫補臉上的人皮。
南泱淡淡的目光似乎沒有聚焦,她隻是靠牆坐着,懷裡緊緊地抱着輕歡柔軟的身體,低下頭用自己的臉去輕輕蹭輕歡灰塵鮮血交雜的側臉。
若是……一起死在這裡……
不,輕歡不會死的。
可……她自己終究……還是躲不過這一劫啊……
“……咳。”懷裡的人忽然輕輕咳了一聲。
“師父,你看,師妹好像……”邊子趁拎着燈蹲在一邊輕聲說道。
“子趁,去幫幫少谷主……谷主,盡量修補無名,沒準一會兒就用得上了。”
“嗯。”邊子趁多少明白南泱在故意趕他,他也不多說,也不多問,隻是順從地把燈放在南泱腳邊,自己一個人默默離開了。
“咳……咳……”輕歡又咳了兩聲,身體随着咳嗽聲輕輕起伏。
南泱摸到輕歡的手,與她在衣袖的掩蓋下十指相扣,低頭在她耳邊輕輕說:“……想要什麼,師父在這裡……”
“水……”輕歡無意識地開口,喉嚨像是裹了砂礫,沙啞得不像樣子。
南泱擡頭環視周圍,有人站着有人坐着,都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她仔仔細細看過去,發覺竟沒有一個人是随身帶着水的。
南泱微微垂下頭,沒有什麼停頓,利落地取出落霜,在自己的手腕上輕輕劃了過去。
做這個舉動時,她腦中忽然模糊出現很久以前,在北罰鑄劍池中她曾做過的一模一樣的事。那時她是為了鍛造鳳羽劍而割血祭劍,隻因想給輕歡鑄一柄最好的劍。
血很快順着割破的手腕流淌而下,南泱用另一隻手輕輕捏住輕歡的下颌,讓她張開嘴,然後将割破的手腕抵上輕歡的嘴唇,讓還帶着體溫的鮮血流入輕歡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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