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澤求勝心切,殺紅了眼,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舉劍刺向輕歡的胸口。
随着劍刃割破衣衫的細微聲音,長劍“噗——”得沒入那人體最脆弱的心脈。
鮮血噴湧而出,濺了蘭澤一臉。
周圍熙攘的人頓時驚得安靜。
輕歡覺得心髒被什麼東西硬生生割開一般,疼得她幾欲立刻昏迷。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沒入自己身體的長劍,噴出一口鮮血,濺在了晶紅色的鳳羽劍上。
“啊——我殺了你——”蘭澤大喝一聲,淩厲地抽出長劍,一掌拍向輕歡,将輕歡生生打出高台!
輕歡雙眼像是被挖去了靈魂,她的身體如同一隻被射落的大鳥,無力地從高聳入雲的高台上落下。長發衣衫在空中被獵獵狂風卷起可怖的角度,不斷噴湧而出的鮮血在空中缭繞飛舞,無聲地融入北罰天空純淨的白雲。
在幾乎同樣高的論劍台另一側的高台上,一個白色人影像一道光的速度,一個眨眼的時間,便飛到了遙遠的那一邊,接住了正在下落的輕歡。
輕歡渾身浴血的模樣,深深刺痛了南泱的心髒。她那宛如清茶的淺色眼眸,似乎都要被輕歡身上恐怖的血迹染紅。
第39章
北罰山,丹藥坊中。
輕歡仿佛已經死了一般,身體都沒有一點呼吸起伏,身上的衣衫染滿了可怖的血液,異常沉寂地躺在床榻上。眉心鮮紅的朱砂痣,更襯得肌膚慘白。
喻修和青木子親自在一旁診斷,喻修忙着給輕歡止血,青木子則去藥櫃抓藥,一邊抓一邊感歎:“七年前就躺過來一次……唉……不久前她師父也躺過來一次……我這丹藥坊和榮枯閣還真有緣……”
南泱站在床位,緊緊盯着昏迷的輕歡,眼睛紅得可怕,拳頭攥得突出了青白骨節。
“大幸,沒刺進心髒,就差那麼一點點。但劍氣傷了心脈,仍然很危險。”喻修将手伸到輕歡的衣領,卻又一頓:“……這……我要給她止血,可……”
南泱輕聲道:“我來。”
喻修點點頭,将一旁的藥和紗布拿過來:“我已經封了她的大穴,你隻需要上好止血藥,緊密包紮好,就可以了。剩下的,我去給她配藥”說完,喻修和青木子都退出房間。
南泱輕輕坐到床邊,雙手顫的厲害,慢慢解開輕歡那全是血的衣衫,看着輕歡緊閉的眼睛,和眉心異常鮮紅的朱砂,南泱捂着嘴,眼角流出一滴淚。
她真的,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
這孩子……從小到大,命途已經那樣坎坷,為何……還要這樣來懲罰她呢……
南泱無法想象,若是當時自己沒有及時上前接住輕歡,從那麼高的台子掉下來,眼前的人還能否有命在。
萬一……她死了……
南泱從來沒有像這樣哭過,她活了一百多年啊,無悲無喜了一輩子,但如若眼前的這個人死了……她哭得身體一顫一顫,喉嚨裡卻死死壓抑着不發出聲來。
輕歡昏迷了半個月。
南泱就在她身邊守了半個月,寸步不離。
她知道,這孩子,從小就離不開自己。如果她醒了,睜開的第一眼就看到自己,會不會安心一些呢。
可輕歡的情況沒有像預料中那樣好轉,半個月後,不僅沒有轉醒,還突發了一場高燒。
丹藥坊守着的一堆人忙得進進出出,雲棠,疏雨都急着出去尋找藥材,有些珍奇藥材要去藥閣取。喻修在煉丹的同時,還去處理了蘭澤的事情。
蘭府比較是有頭有臉的世家,喻修不好做出過分懲罰,隻将蘭澤逐出北罰,因她故意傷害同門。
但光就這一點,就讓蘭家臉面大損,蘭澤大受打擊。
南泱面色憔悴,卻仍留在輕歡身邊,給她額頭換濕毛巾,在她無意識嚷嚷渴的時候給她喂水。南泱一直抓着輕歡的右手,不斷傳遞真氣給她。
“師父……師父……”輕歡輕輕呢喃,眉頭因為高燒而痛苦地皺着。
“我在……我在。”南泱輕聲安撫,緊緊握着輕歡的手。
“不要殺我……不要離開我……”輕歡痛苦地微微擺着腦袋,眼淚順着眼角流入發鬓。
南泱的眼淚一下就出來了,她顫抖着說:“我不離開你,再也不離開你。”
“師父……我……就要死了……親一下我……好不好……”輕歡昏迷中邊哭,邊哽咽着說出這句話。
南泱臉上的淚泛濫成災,她不懂,不懂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思。但她還明白,她想憐惜這個人。
南泱撐起上身,慢慢俯身,顫抖着吻上輕歡蒼白而滾燙的唇,臉上的淚滴下,和輕歡的淚水混到一起,溢在唇間,苦澀的很。
柔軟的唇齒相互交纏的時刻,有許多畫面飛快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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