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南泱顯得很沉靜,很溫順,不同于醒着時的拘束矜持,她輕輕環着輕歡的腰,腦袋放在輕歡肩上,睫毛随着呼吸的均勻節奏而微微顫抖。晨光照進來,連她臉上細小的絨毛都看得清清楚楚,肌膚若雪,嘴唇涼薄,輕歡似乎都可以想象,一會兒這雙眼睛微微睜開時,露出的那宛如清茶的幹淨瞳孔。
這個人就好像山巅的一點冰雪,抱在懷裡,都怕将她融化了。
輕歡将鼻尖輕輕蹭了蹭南泱的脖頸,細細嗅着南泱身上好聞的梅花冷香,她很久,很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滿足而溫暖。
南泱偏了偏頭,臉恰好擱在了輕歡側臉邊,輕顫的纖長睫毛騷動着輕歡的肌膚,癢到心尖裡去了。
有這樣美好的一個女子,誰不願追随她一生一世。
輕歡情難自己,對師父的愛随着時間越來越濃厚,讓她快樂的同時,也讓她因得不到而心疼。她最愛的人就在她懷裡,但她不屬于她。
南泱喉嚨裡發出幾聲輕軟的呢喃,悠悠轉醒,無意識地一個扭頭,柔軟的唇輕輕擦過輕歡的側臉。她皺着眉睜開眼睛,擡手揉了揉雙眼。
“師父,早。”輕歡留戀地抱着南泱,她真的一輩子都不想放手。
“早……早……”南泱意識還朦胧,有些艱難地眯着眼睛向周圍看了看,神情有點迷茫。
因為不知道昨晚是如何折騰的,兩個人的位置直接打了個颠倒,變成了輕歡睡進了裡側,南泱睡在外側。
輕歡柔聲道:“師父……起床麼……”
南泱沒意識到自己睡到了外側,便輕聲回道:“你先起吧……”
輕歡微微擡起上身,看了看周圍,隻有輕手輕腳地從南泱身上跨過去。
因為她跨過去的動作,她整個人都壓在了南泱身上,身體的柔軟觸感毫無防備地傳來,氣息暧昧得讓她險些撐不住床。
因為輕歡在南泱正上方擋住了清晨的光線,南泱此時眼睛完全睜開,定定看向輕歡。
現在的姿勢,真的暧昧極了。
輕歡整個人都壓在了南泱身上,和南泱淺褐色的眼睛對上,一時間竟忘記了自己要幹什麼,就那麼呆呆地壓在南泱身上,一動都不敢動。
時間一時都靜止。
忽然,有一滴鮮血滴在了南泱白皙的側臉,鮮血滾燙的溫度像要将她冰涼的臉頰燙化。
南泱如夢初醒,身體一抖,手連忙摸向一旁的桌子,摸到手帕拽了過來,覆上輕歡那秀挺的鼻子。
輕歡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忙按住南泱遞過來的手帕,急急忙忙從南泱身上下來。蒼天大地啊,她怎麼……又流鼻血了……
“沒事吧?”南泱顧不得自己臉上的一抹血迹,手裡攏着敞開的衣襟,忙起身。
“沒事……沒事……”輕歡緊緊捂着鼻子,慌忙穿好外袍,衣帶都來不及系就落荒而逃,跑出了南泱的寝宮。
南泱一時還未反應過來,手摸上自己的臉,低頭看着指尖那一抹血迹出神。
**************
十天後。
試劍大會正式開始。北罰的弟子們和其他門派的弟子紛紛陸續進入練劍場和論劍台,在想看的台子前站定,一邊熱烈讨論一邊對着将要在這個台子上比試的兩個人指指點點。還有不知道哪個門派的小混混,趁着人多口雜,抱着個箱子叫衆人押注,賭誰輸誰赢。論劍台的場面前所未有的熱鬧,不愧是北罰最隆重的江湖盛會,人聲鼎沸,萬人空巷。
人們還在論劍台下面吵吵鬧鬧地交談,鴻升雲和三尊慢慢登上高台,在最高處落座。
鴻升雲用混了内力的渾厚嗓音重重說道:“諸位——”
那聲音像古鐘一樣,将人的耳膜震得發鳴,嘈雜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好些人直接捂了耳朵,全都看向論劍台最高處。
“又逢北罰十年一度的試劍大會,能迎來諸位賞臉造訪,參與到此次盛會中,本尊非常欣慰。還望所有參加比試的北罰弟子能在此次長達一月的試劍大會中盡情進行武學交流,切勿一時争強好勝,切勿求勝心切而傷害同門;望諸位江湖俠士能夠觀賞盡興,切勿因觀念不同而動手,切勿進行賭錢等不雅活動。此次試劍大會本尊将與三尊一直在此處,若有何不好之事發生,切勿私下用不公平手段處理……”
“切勿……切勿……切勿……怎麼全是切勿啊?掌門規定了這麼多,也不知道能遵守的有幾個。”疏雨在一群弟子中,悄聲給身邊的輕歡抱怨。
“行了,你好好聽着不就行了,廢話真多。”輕歡笑着撞撞疏雨的胳膊。
“我這不是無聊嘛……雲棠姐姐和哥哥都被派去管那些江湖人士,人影都不見一個,人多要忙的就是多……哎你看你看,那邊抱了個箱子的,他在押注賭錢哎!你等着,我給你壓上一注,沖沖運!”疏雨從袖子裡掏出一塊銀子,笑着朝那個人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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