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若是将那件薄薄的衣衫褪去……
輕歡掐了自己手心一把,她忽然覺得自己的思想肮髒,單是出現了這個念頭,就平白玷污了師父那冰清玉潔的模樣。她想甩自己一巴掌。
南泱是她的師父!她在想什麼龌龊事情!
再說,女子和女子,怎麼可能?完全有悖于天道倫常,更不說南泱還是她的師父……
等等,她是已經……在把師父當理想對象想象了嗎?
疏雨看輕歡陷入自己的世界好久,撇撇嘴,又走回書架前,想要再拿一本書看看。
這時疏雨聽見腳步聲,還有兩個男人對話的聲音,正在逐漸向這邊靠近。她來不及細想,拉上輕歡便拐進邊角小道,一溜煙跑了出去。畢竟還是做賊心虛。
第18章
輕歡随着疏雨慌亂的腳步急匆匆下了樓,跑着跑着腦子裡也好歹清醒了些,這才回過神:“剛剛有人?”
“不知道,我隻聽見有動靜,還是快些回去吧,以後有機會再去看。”
“以後……你自己去,我可不去……”說着,輕歡臉又一紅。
疏雨看着輕歡那羞赧模樣,細細一想,忽然明白了什麼,笑道:“哦……你剛剛,到底看了些什麼?”
輕歡瞪疏雨一眼:“看你笑得那樣,你不應該自個猜出來了麼?”
兩人一邊聊着,一邊走回了一層的休憩區域。
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群人圍在一個角落裡,叽叽喳喳說着什麼,像在圍觀什麼一般。輕歡突然意識到,他們圍着的是自己原先坐的位子。而自己的畫……走開時還攤開在桌子上……
輕歡黑着臉上前撥開人群,擠進去,看見眼前那場景,氣得險些吐血。
隻見蘭澤正坐在那裡,手裡拿着一支筆,挑眉在畫卷上畫着什麼。細看之下,原本花了這許多天心思畫成的大半成果被全數毀掉,上面胡亂塗畫着幾隻王八,還有淩亂的簡單筆畫,似乎單單意在徹底毀掉這張畫。
蘭澤看見輕歡過來,嘴角挑起一抹笑:“喲,小殘廢回來了?姐姐給你的畫添了幾筆,你看如何?啧啧,要我說啊,你那手可真是廢物,畫出來的這叫什麼?茅廁麼?也敢題上北罰宮的名字。還是我添的好,你看看,這小東西像不像你?哎,你們大家說說,像不像?”
周圍的弟子一陣哄笑,紛紛惡諷起來。疏雨被堵在人群外,一時進不去,急的來回不停走動。
輕歡眼眶紅紅的,拳頭死死捏着,目光緊緊釘在被毀掉的畫卷上,一眨不眨地。那神情很是可怖。
蘭澤又将筆落下去,繼續畫着簡筆王八:“你看看你,氣成這樣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怎麼?你傲氣什麼?尊上都不要你,你說說你還心氣兒高的不行。沒爹沒娘的東西,哼……”
仿佛就是一個眨眼的速度,輕歡一個箭步上去揪住蘭澤的衣領将她拉起來,眼睛紅得可怕,随即一個硬邦邦的拳頭就掄上了蘭澤的臉。
“呀——!你這小雜種!”蘭澤痛呼一聲,緊接着鼻血就順着嘴巴流了下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輕歡,幹脆也站好。她本來就比輕歡大上幾歲,身量高出一些,毫不費力地揪住輕歡的衣領将她拎得雙腳離地,然後狠狠摔在地上。
輕歡渾身劇痛,但也隻是悶哼一聲,立馬又站起來,撲向蘭澤,拳頭像暴雨一般砸下,還隻找蘭澤的臉打,打得蘭澤一臉淤青鼻血。
蘭澤按住輕歡,一腳踹到輕歡肚子上,将輕歡踹出足有兩米遠。輕歡小小的身體翻了幾個滾撞到桌角,劇烈的撞擊讓她吐出一口血。
輕歡狠狠一抹嘴角,忍着劇痛爬起來,再次向蘭澤沖去。
但這次,半路就被截下了。
不知什麼時候來到的憑子徕黑着臉抓住輕歡的衣領,怒氣将要溢出眉目,弟子們都從來沒見憑子徕這樣冷冰冰的神色,都吓得一縮脖子。
蘭澤愣了片刻,又叫出聲:“師父!你看看輕歡,你看她将我打成什麼樣子了!”
憑子徕掃了一眼蘭澤傷得厲害的臉,又看了看依舊紅着眼睛的輕歡,厲聲喝道:“大庭廣衆之下,成何體統!回鴻飛閣,我和你們算總賬!”
鴻飛閣主廳中。
憑子徕沉着一張臉,坐在主座上。座下一群弟子排成兩排恭恭敬敬地垂着頭,中間蘭澤和輕歡跪着,也不敢說話。
蘭澤傷得隻是臉,看起來嚴重,其實都是皮外傷。而輕歡臉上看起來倒沒什麼大礙,但挨了蘭澤重重的一腳,腹部疼得和刀絞一般,口中彌漫着濃濃血腥味,但她甯願吞進去也不願吐出來。
“誰先動的手?”憑子徕陰沉沉問道。
蘭澤搶先道:“當然是她!不知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的,什麼也不說就沖上來打我,師父,你看看我臉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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