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藏書閣的路上,疏雨見輕歡隻顧瞧着旁邊白茫茫的雪地,臉上也沒什麼情緒,就跑到她身邊拉拉她的袖子:“輕歡,想什麼呢?平時總耗在鴻飛閣,今天難得一起去藏書閣,還不開心?”
輕歡嗫嚅:“沒有……在想……有一個劍招,總是做不到那個位置上。”
疏雨拍拍她的肩:“你已經很努力了,白天修課,晚上還熬夜做那麼多事,練劍讀書作畫……說到畫,你畫了多少了?”
輕歡拍拍自己随身帶着的布袋:“畫了大半,但時間總是不夠。所以今天好不容易得閑,就拿上了,一會兒去藏書閣再接着畫。”
“突然想問問,尊上她……究竟有多少歲了呢?”
“這個……我問過,師父說,大約一百一十多歲罷。我問師父詳細是多少呢,師父說,她也記不得了,活久了就不記這些了。”
疏雨若有所思摸摸下巴:“果真……那麼生辰總該記得吧?你将這畫作為禮物送給她不是很好?”
輕歡皺眉搖搖頭:“我也問過這個,師父說,她也不清楚她的生辰。她說修道之人不在乎這些的。”
疏雨扯扯嘴角:“尊上還真是……活成神了啊……”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到了藏書閣,北罰的藏書閣儲書非常豐富,藏書閣整整七層,修建成寶塔樣子,和其他宮宇不大一樣,藏書閣漆成黑褐色,看起來格外的莊重厚實。
憑子徕将小弟子帶進去,道:“你們在一層和二層可以随意翻閱,記得看完将書放回原位,所有書都有詳細分類,不可擾亂。三層和四層的書你們看不懂,就不必去看了。五層及以上是禁書區,你們絕對,絕對不能上去,違者将被逐出北罰宮。且散了吧。”
“逐出北罰宮啊……這麼嚴重,也不知道五層以上都放了些什麼書。我猜,是關于很厲害但是很危險的劍術書的。”疏雨邊走邊和輕歡說。
“可能吧……我先去找個清閑地方,你自己看書吧。”輕歡沖疏雨擺擺手,似乎對所謂禁書一點興趣都沒有。
“每層都有休息區域,放了桌椅筆墨,你去那裡畫吧,我一會兒也好找你。”
輕歡點點頭,順着疏雨指的路離開。
找到了所謂休憩區域,輕歡尋了個安靜角落,攤開畫卷,靜思一會兒,才用右手拿起桌上的筆,在畫面上細細描着。
才不過一會兒,就聽見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從外面逐漸靠近。随即便見蘭澤拿了本書率先進來,周圍跟了一群嘻嘻笑笑的弟子在不停說什麼。蘭澤本來挺高興,一眼看見輕歡,立馬換了一副輕蔑表情,鼻腔裡哼了一聲。
“小殘廢,拿你那殘廢的手做什麼怪?”
輕歡狠狠咬咬牙,默默忍下,逼着自己隻看畫卷,不去理會蘭澤那惡毒的話。
蘭澤看輕歡不搭理她,自讨沒趣,一邊念着“一個棄徒裝什麼清高”,一邊也尋了個地方坐下。她旁邊那些讨好的弟子也環繞着她找位子坐下,嘴裡仍不停和蘭澤說着什麼,原本安靜的休憩區一下吵嚷起來。
輕歡一個人獨自坐在角落,陽光都打不到那裡,仿佛身上都落了一層灰。
不想還沒過多久,又有事打破她的作畫。
疏雨忽然登登登從外面跑進來,一臉興奮,笑得不懷好意,直沖輕歡跑過去,不由分說地拉起輕歡就往外走:
“你跟我來,我發現一個有意思的地方……”
輕歡掙紮幾下,發現疏雨力氣比她大多了,根本掙不開:“喂!什麼事情急成這樣?我的畫還……”
“噓!小聲些,到了我再和你說,絕對比你的畫有意思多了。”疏雨拉着輕歡一路小跑,繞過錯綜複雜的書櫃,上了樓梯直奔樓上去。
輕歡想着她的畫還攤在桌上,不由歎口氣,但也隻得跟着疏雨一起走了。
沒想到疏雨拉着她上了二樓,又上了三樓,還不停,居然又上了四樓!輕歡一把拽住疏雨:“你做什麼?馬上就到禁書區了!”
“我知道,那地方就在四層。再說五層樓梯口有專門的人把守呢,我才去看過了。不過,這一層也有個……”說着,疏雨忽然把聲音壓得很低,湊到輕歡耳邊道:“我剛剛發現,四層也有一小塊禁書區,在一個特别偏僻的地方,那裡沒有人。咱們去瞧瞧。”
“四層也有……禁書?”輕歡一愣,但随即小孩子的好奇心就湧上心頭,反正都沒有人看守,估計是什麼不打緊的禁書,看一看應該沒什麼問題……
疏雨在前面帶路,七拐八轉的,繞得輕歡都忘了來時走的路。走了許久,才到了一塊陰暗暗的藏書區。
那裡有三個大書櫃,細看下,每個書櫃的側面都用正楷小字刻了“禁書”二字。且那三個書櫃的質地和顔色和其他書櫃都是不同的,明眼一看就知道這裡的書絕對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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