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宣慢慢擡起頭,彼此急促的呼吸噴灑在對方臉上,熱得叫人面紅心跳,胸腔裡的鼓手又在敲鑼打鼓了,咚咚咚,恨不得敲得全世界都聽見。
“……好了嗎?我可以睜眼了嗎?”蕭池輕聲問,好奇的,怯怯的,像剛出殼的雛鳥。
季沉宣看着他暈紅的顴骨,微顫的眼皮,還有被自己磨紅的嘴,發出一聲心滿意足地低歎,又不覺好笑:“當然可以……”
蕭池刷得張開眼,瞳孔正黑亮水潤,掬了一捧春水似的,亮晶晶地倒映出季沉宣的影。
季沉宣心中微動,忍不住問:“什麼感覺?”
蕭池摩挲着下巴,砸吧嘴似在回味:“好奇怪的感覺。”
“……奇怪?”季沉宣直覺自己聽不到好聽話了,但依舊不死心“有什麼奇怪的?”
蕭池皺着眉頭琢磨半晌,忽然想出一個比喻:“就像鑽在貓媽媽肚子上嘬的奶貓,又餓又急,眼都睜不開那種。”
“…………”被比成奶貓的季大總裁,當場黑了臉。
“你嘴裡能說點好聽話不?”
“啥叫好聽話?”蕭池眨眨眼,“你舉個例子。”
“就比如我喜……”季沉宣話到一半,在舌尖上轉了一圈,突兀刹了車,眼一眯,目光狐疑,“你不是故意套路我吧?”
蕭池瞠着黑圓的眼,仍舊那副天真無辜又弱小的表情:“你在說啥?”
“……”季沉宣定定與之對視半晌,實在找不到破綻,隻好悻悻作罷。
他是越來越弄不到蕭池那ai腦袋瓜裡,究竟在想什麼了。
或許……是越來越像真正的人類了?
季沉宣放棄了胡思亂想,揉了把對方的腦袋:“時間不早了,早點睡。”
“噢,知道了。”蕭池乖巧地點頭。
待季沉宣帶着滿肚子疑惑上樓,腳步聲漸漸消失,蕭池這才收回黏在他背影的視線。
他撈過冷落一旁的胡蘿蔔抱枕,把臉埋進去,在寬大的組合沙發裡打了幾個滾,笑得像隻偷到小魚幹的貓兒……
※※※
四月二十号,是柳冰安排蕭池和那位詞曲界泰山級音樂人——榮山大師見面的日子。
說起這位榮山大師,确是位名聲響亮的人物,極度好面子。
年輕時曾與另一位同行賭氣,以緻于一怒之下剃光了自己的頭發,多年來堅持不留頭發,後在樂壇闖出聲望,後生晚輩便尊稱一聲大師。
以柳冰的人脈關系,也是花了不小力氣,砸了重金,才勉強說動對方,見一見蕭池。
幾人約在市中心一處高檔私人會所見面,為表誠意,柳冰親自去接榮山大師,周桐則又被季沉宣派去當司機,在季宅樓下等蕭池。
有柳冰的叮囑在前,蕭池特地盛裝打扮過,上了車,還對着後視鏡探頭探腦。
周桐噗嗤一聲直樂:“放心吧,沒人比你更好看了。”
黑色的飛行車舒展側翼,在空中劃過一筆流暢的墨迹,遠遠消失在别墅群的上空。
蕭池正百無聊賴趴在車窗上,看着底下行人如織、車水馬龍,兩側高聳入雲的建築物飛快地後退,幾乎要昏昏欲睡。
直到那些建築物逐漸拔高,馬路上越來越近的喧嚣吵醒了他。
“怎麼了?”
原本平穩發飛行的車忽然壓低了車頭,周桐皺起眉頭:“前面不知出了什麼事故,好像臨時禁飛了。你看,前面的車都降落了。”
飛行車安然降落在專用的跑道上,速度陡然變慢,蝸牛似的往前擠,蕭池探頭看去,隻見前面密密麻麻的車,都堵在一起,在熱浪裡扭曲變形。
周桐給柳冰撥了個電話,那頭柳冰壓着聲音讓他們換條路走,絕對不能遲到。
周桐苦着臉,把導航翻了個底朝天,智能導航翻來覆去就一句話:“請啟動飛行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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