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倫敦火車站出站口兩人就去了不同方向,她去哪裡,他沒有問;他隻是告訴她,他會去芳菲那裡勾留半日。她走的急匆匆的。說會去機場送他。“等我哦……”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頭也不回的跑掉了。他到了芳菲的住處,芳菲簡直不歡迎他,說他有異性沒人性、妹子是早抛在腦後了。那一天他也懶得開口。芳菲看出他情緒不佳,隻問了句:七年之癢……能熬過去嘛?芳菲不提,他幾乎沒有意識到,他們……七年了。已經七年了。他說這有什麼,我們會有無數個七年的。芳菲笑笑,再不發一語。他走的時候她并沒有來得及趕到機場送她。換了往常他該暴跳如雷,卻忍住沒有生氣。電話裡他們照常說說笑笑,正常的不得了。他應該是習慣了,她說話很難算數,尤其是在他這裡。沒有黃昏的閣樓(十九)在北京落地的時候第一個電話打給她,她沒能接起;打回公寓,就是答錄機招呼——他對着答錄機報了平安。之後……霍克斯海德之約,永遠沒了下文……旺财張着嘴巴呼呼的吐着熱氣,呱唧呱唧舔了兩下董亞甯的臉。董亞甯看看旺财,一時性起,剛剛替它梳理順滑的毛,又被他伸手揉了個亂七八糟的,看着這小子站起來猛猛的甩着毛,他說:“笨東西。”據說狗越笨,就越是一生隻能認準一個主人。比如藏獒。旺财是那一窩小犬裡被淘汰的一個,拿給他的時候還得了犬瘟。賣主說這小家夥怕是熬不過三兩天去的……犬舍在海拔四五千米的地方,他偶然去參觀的;也知道這種唯一不怕野獸的犬,隻适合在雪域高原上生活,拘束了它,簡直是罪孽;既是那樣,他原本就該轉身就走的,卻不知道為什麼,看着鼻子幹幹、眼淚汪汪的小家夥,他一伸手就把它逮住了,說:“你開個價,我要了。”賣主吓了一跳。提醒他說董先生,這是病狗。我預備讓它自生自滅的。他拎着它,它的體溫真高,且神情呆滞,心裡也知道怕是沒的救,但不知哪兒來的一股子執拗,就是要帶走。賣主說狗先帶走吧,以後再說。回北京的路上,李晉說真怕等下去提那航空箱子,裡面的小家夥沒氣兒了……他瞪了李晉一眼,說我董亞甯的狗,怎麼可以td随随便便就死那麼沒出息?嘴硬而已。他跟李晉同樣的想法。而這種擔心,在随後的半年裡,他時常都有。整整治療了大半年,病情時好時壞。他常在半夜裡得帶着這個越來越大的家夥去獸醫那裡或者通知獸醫上門來急救。好幾次醫生都說别救了董先生,沒用了……他就是不肯放棄。說這小子雖然病着可是能吃能喝的,肯定有的救。就那麼堅持下來,直到它完全康複——可能是長的不容易,這家夥就更懂事。賣主在前不久遇到他,聽說狗活了下來,憨厚的漢子對着他,實實在在的說了句董先生他們都說你心狠着呢,有好狗也别賣給你,給多少錢都别……你還要狗不要,我給你留最好的。他說我的旺财已經是最好的。轉了轉眼珠子又罵,我t就算脾氣不好名聲不佳吧,難道會虐畜?到底拐了人家一隻小的回來。他看着旺财,忍不住又罵一句:“笨東西。”這笨東西,在他從哈瓦那回來之後不久就遇到,也是緣分;它好像專門是來陪他度過難熬的時間的……電話在響,他站起來去接。女人在電話裡的聲音跟平常不同,又有些嬌嬌怯怯的味道,大約是知道前晚闖了一禍,他肯接電話,已經是意外之意外……他正對着客廳裡整面牆的魚缸,浴缸裡的小醜魚活潑好動,看到他好像有靈性一般,紛紛的遊過來。他在心裡默念着它們的名字,女人說了什麼,他并沒有太往心裡去,隻聽到最後一句,問他可不可以見個面、擔心他不舒服呢……他嘴角一抿。“明兒吧。”淡淡的,停了一會兒,他說:“記得給我煮好白果粥。”屹湘一出電梯就看見走廊上站了兩個保镖模樣的男子。這類人她經常會見到。多數衣着整齊、其貌不揚但一定是身懷絕技又努力深藏不露。他們倆見她從電梯出來,并沒有刻意回避她的目光,反而有禮貌的後退幾步,這倒讓屹湘頗為詫異,稍一轉身她就明白了這究竟是為了什麼——董亞甯的包房門口,那個女孩子正伸長了兩條修長的美腿坐在地上,左手拿了一隻銀色的小酒瓶,右手端着平闆電腦,玩兒拍攝呢……看起來是悠閑自得、完全不怕打持久戰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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