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出差
等阮绛發現他和張儀的淺領毛衣根本遮不住被彼此連啃帶親弄出來的各種紅印子時,已經快要一點鐘了。穿上外套吧,又太刻意,他對着鏡子看頸側,忍不住訓張儀,“你屬狗的嗎!”
“你也咬我了。”張儀指指自己。
沒轍了,隻能硬着頭皮出去。下樓才發現韓仕英和霍雀竟然不在,桌上放着便簽條,原來是去附近轉悠了。有了這種落差,等她倆真回來時倒也沒有特别尴尬。
四人無所事事到下午,打道回府。真是一次順利的團建,反正張儀是很滿意。
但阮绛的尴尬還沒結束,因為那些紅印還沒消退下去,他就得出差。阮绛其實很少出差,但工作嘛,這種事難免。這次隻去兩天,就在鄰省。鑒于這段時間頻頻撞大運,張儀幹脆把外宿注意事項寫成了備忘錄,千叮咛萬囑咐“什麼進屋前先敲門洗手台放水”一類的話。
住的賓館條件不錯,但位置相當偏僻,基本上已經到了城市盡頭。阮绛洗完澡沒一會兒,就聽見手機在響,彈出了視頻邀請。他随手把手機立起來接了,邊擦頭發邊說:“怎麼了?你還沒睡啊。”
“沒事,看看你。”張儀的聲音和畫面稍微有些延遲,他在家裡書房,隻開了盞台燈,大抵在看文獻。他一手支着下巴,問說:“累不累?”
“有點。”阮绛點頭。
兩人又說了幾句毫無營養的情侶之間的廢話,這才挂了電話。阮绛确實有點累,最後核對了一遍工作上的文件,就關燈休息了。
他很快就睡着了,這一覺很沉,再睜開眼卻發現外面還是黑天。阮绛到處都找不到自己手機。他蹬上鞋子打算去敲隔壁同事的門,路過穿衣鏡前,他發現自己衣冠整齊,一絲不苟。
阮绛有點茫然,有點奇怪。他打開房門,在走廊上路過了一個房間,剛要叩門,門縫之間傳來微弱的白光,還有些亂七八糟的聲音。
原來門沒鎖。他按下門把手走進去,屋内沒開燈,床前的電視機正調到戲曲頻道,裡面的角兒畫着油彩,随着敲鑼打鼓唱。那些畫面奇怪地變了形,不停地拉伸扭動着,同事卻靜坐在床沿看得津津有味。
他的側臉被光鍍了層白邊,聚精會神地盯着電視,阮绛很想移開目光或是腳步,但渾身像是灌了鉛。他想喊同事,張口竟想不起他叫什麼名字,同事一動不動,先開口道:“幫幫我。”
阮绛張嘴,努力發出微弱的聲音,“幫你什麼?”
“幫幫我。”同事呆呆地重複說。他兀自盯着電視,台上的人神情悲戚、身着白衣。他僵硬地說道:“隻有你能幫幫我。”
“幫你做什麼!”阮绛試圖大聲喊道。
“幫幫我,我要一副六合闆——”同事說着,終于把頭側向阮绛。他看不見的右臉臉頰上生出了整面陌生人的臉,是個長滿皺紋和斑點的老人。四隻眼睛一起盯着阮绛,同事身體保持着朝向電視的姿勢,腦袋擰到了誇張的角度,老人的臉看上去仿佛才是他本來的五官。
“幫幫我——”
阮绛隻感到身體一抽,好似從高空墜落。他睜開眼,發現自己出了冷汗,便胡亂擦了下扭頭。
窗外仍是漆黑一片。
第157章視頻電話
阮绛呆了幾秒鐘,轉頭去摸枕頭旁的手機。他摸到冰涼的金屬,心裡蓦地平靜了些,好像摸到了張儀的手似的。
床頭燈的光線鋪陳開來,阮绛把枕頭墊在身後撥通了張儀的視頻電話。對面嘟嘟響了幾聲,接通後卡了一秒。張儀那邊完全是黑的,但他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了過來,“……老婆?”
張儀伸手夠到燈打開,揉着眼爬起來,“怎麼了?”
阮绛抿了抿嘴,突然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但撞邪這件事上他倆就沒出錯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阮绛往被子裡縮了縮,盡量詳細地将剛才怪夢講給他,末了還不忘試探道:“要不,我現在過去看看?”
“不用。”張儀看上去已經清醒了,輕輕搖頭,“換了個新環境、還是賓館這種地方,做噩夢很正常。睡吧。”
“……”阮绛又縮,往下邊滑邊道,“其實……我有點害怕,感覺怪怪的,你又不在。你要是在的話,我光顧着想你害不害怕了,就忘了。”
張儀在不甚清楚的畫面中笑了下,說道:“好,那我不挂。你把手機立到床頭吧,我陪你睡。”
阮绛想想,這倒也行。他把手機立住,又把燈調暗了些,重新躺好,“怪不好意思的。”
畫面那邊,張儀起身,似乎摸黑走到了外間。攝像頭捕捉不住黑暗中的畫面,隻能聽見椅子輕輕拉動,張儀似乎是坐在了桌前。阮绛又睜開眼道:“你上外面幹嘛,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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