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禮問:“你讓我怎麼說?怎麼開口?我不知道這種行為以分擔為名除了給你增加無謂的壓力和擔憂還有哪怕一丁點作用?!”
明亮的頂燈在男人輪廓分明的臉上拉出疏冷的線條:“壓力和擔憂是最沒必要的,”他視線與女子的相撞,頓了頓,由心底軟了語氣,“曦曦,很多事情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沈言曦艱難地扯出兩道笑音,“我不知道什麼?”
季禮看沈言曦。
沈言曦頂着淚眼,一個字一個字問季禮:“我不知道你的戰略需求是做空星光股價?”
“我不知道所有人都以為你收購jns是想開拓華視的海外市場其實你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要收購星光?”
“我是不知道你讓我去找蘇夫人懷着挑撥蘇夫人和蘇城關系的心?還是不知道就連我們戀愛公開與否的效益都在你的計算内?”
季禮想開口。
沈言曦扼住他話頭:“你不用解釋,”沈言曦笑,“我當然知道你對我好。”
沈言曦說:“你如果對我不好,不可能每次我分手你都剛好在家,再重要的會議也挪到家裡開,一邊開會一邊打擊我一邊看我哭;你如果對我不好,你工作第一不可能為我和星光鬧翻三十億違約金說賠就賠;你如果對我不好,《尋安》被拒就被拒,涼掉就涼掉,你不會想辦法做到隻是中途滑鐵盧,話說得最難聽事情做得最過分是你,但對我最好的也是你。”
季禮眼眶微紅,拉住沈言曦的手。
“可你從來都沒問過,這些好我到底想不想要,”沈言曦哽咽着,一點點拂掉季禮的手,她以為自己哭夠了,可出聲時眼淚再次決堤,“為什麼你從來就不肯好好說話,我分手那些時候你從來就不肯說你在關心我擔心我你隻會說我瞎說我蠢說我戀愛腦,你為我賠違約金的時候也絕不說在乎我,《尋安》被拒之前,昨晚、今天中午、今天晚上,你有無數次機會告訴我說《尋安》可能會出一點事,你可能會傷害到我和《尋安》劇組但你會想辦法解決後續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你有嗎?你沒有!你有無數次機會可以說,可是你沒有!”
季禮歉意,想開口。
沈言曦哭着繼續:“你知道從小到大我最讨厭的是什麼嗎?我最讨厭你把我當小孩,我讨厭被安排被擺布被控制,我甯可你把我當工具你明明白白告訴我讓我去做什麼事情哪怕讓我退了娛樂圈,我也不想别人告訴我那個捅我刀的人是季禮,那個不值得的人是季禮,那個和全天下男人差不多的人是季禮。”
“你永遠有自己的做事方法有自己的體系,你永遠把我護在你身後,可你有沒有想過,”沈言曦聲音啞得不成樣子,“有沒有想過我根本就不想躲在你身後。”
這句話很簡單,卻是将沈言曦心裡那根經年累月埋下的刺連蒂拔起,血淋淋的,她呼吸都泛着疼。
季禮微怔。
沈言曦紅着眼告訴他:“我可以讓《尋安》封閉拍攝拒絕媒體探班跟進進度,我可以讓喬悅想辦法讓陶然去演去塌房子而不是我一個人扛,我甚至可以耍大牌可以爆黑料娛樂圈腌臜手段我看得比誰都多,我努力拼命我想要的不是你為我好,我想要的是站在你身邊。”
季禮眸色深邃,如暗湧的潭。
沈言曦想起很多很久之前的事,眼淚停不下來。
“我想你用平等尊重愛慕的眼光看我,不是對小孩子的照顧和寵愛。”
“我想你和我商量大事小事,而不是你的判斷和我的應該。”
“我不想我們誤會、争吵、冷戰,我想我們把一切說開,我們好好在一起,好好相愛。”
“你了解我,我比你想象中更了解你,十倍,百倍,千倍,了解到知道施壓的是你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了解到比所有人都快都徹底,季禮你明不明白。”
“……”
沈言曦泣不成聲。
季禮眼裡也蓄着濕意。
沈言曦從始至終都在和季禮講道理,哭着講道理,講着講着,哭到不能自已。
沈言曦的嗚咽聲越來越細弱,季禮沒開口。
沉默是兩個人的拉扯。
良久。
季禮扯了紙巾,擡手輕緩地替沈言曦擦拭臉上的淚痕。
他說:“以後我會改,這件事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認為錯全在我,我向你道歉,是我沒有把你放在平等的位置,是我——”
沈言曦忽地将季禮的手拂開。
“季總,您沒錯,”她冷冷笑,“隻是我剛剛說的您一個字都沒聽,您現在依然高高在上地在向我施舍道歉,”沈言曦話到嘴邊,無論如何說不出口,“對不起,我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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