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得有些吃力,而姿勢的改變顯然也壓迫到了那俊俏男人的腰腹。他死死咬住嘴唇,一絲呻吟幾近就要溢出唇邊,殷紅的血迹順着唇角沁了出來。
大抵是疼得厲害,男人抱着他費力走到那輛燒焦大巴車旁的短短幾步路,就看他忍不住雙手死死摟住了腹部,不自覺的把後腰挺高,撐出一個飽滿圓潤的弧度。
追着他們而來的風裡,那股令人惡心的腥臭味愈發明顯了。
紅發男人找了個勉強還能看出是張座椅的地方,想要把他放下,對方卻用指尖死死摳着他衣裳,喘着氣問:“你要去,哪……”
“我帶着現在的你,不可能逃脫屍群。隻有一個辦法。”說着,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替他把因為掙紮而敞開的衣扣稍許掩了掩。
男人眼底是不加掩飾的柔情,溫和的注視着懷中疼得唇色慘白的人,不忍的輕輕吻了吻他額頭:“很快就會好的,我保證……”
“不行,我,我不準呃——”說到一半的話被突然襲來的激痛打斷,年輕男子剛剛還揪着衣領的手指變成了死死掐入男人手臂肌肉裡,一瞬間用力到指節都青白了起來,“啊……”
他睫毛顫動得厲害,疼起來時幾乎聽不見外面任何聲響,全世界仿佛隻剩下無休無止的縮痛。腰部又沉又酸,像墜了個烙紅的鐵塊,又像有無數把利劍同時在身體各個部位穿插捅刺。
這一波劇痛活生生熬了三分鐘,等他終于汗水淋漓的睜開眼,眼前已經是一片昏眩,連抱着他的男人的臉都看的不大真切了。
但他仍然不肯放開攥着他的手,用盡全身力氣抓着他,好似隻要一松開,這個男人就會從他指間溜走,他斷斷續續的抽着氣,堅持着:“别、走……”
他聽見那男人溫和卻堅定的聲音在他耳畔輕聲道:“沒關系,小谧,我有辦法擺脫他們。這裡……”
男人環視了一圈,發現這輛燒焦的大巴車門窗均已損壞,空空蕩蕩沒有任何可以阻擋喪屍的物質,唯一能夠容身的地方隻有那半塊沒有被火燒完的車頂。
他短暫的放開了懷裡擁着的人,用刀尖探了探金屬車頂,确認能夠躺下一個稍胖的成年男人體重,便又返回來,費了番力氣重新抱起正經受着難言苦痛的男子。
他吻着他耳廓,哄着他,然後非常輕的把人推上車頂。
對方艱難的翻了個身,滿臉汗水與淚水的攥緊了他衣袖,嗓音已然因為長期的承受痛楚而不複原本清亮,變得嘶啞:“荀策,不準,我,不準……”
然而那跟了他們兩天兩夜的惡臭,已經近到能聽見嘶嘶吼叫,和雜草被踩踏得窸窸窣窣作響的地步了。
紅發男人擡手給他擦了擦汗濕的臉頰,指尖順着臉頰一路往下,摸到他腹部高隆圓潤的一團,那裡的踢動沉實有力,随着一下下的踢動,原本熟悉的柔軟又再度堅硬起來,而皇甫谧也痛苦的再次緊繃起了身體。
荀策在他繃緊身體時眸色黯淡了幾分,他聽見他低低歎了口氣。男人寬厚的大掌最後撫摸了一下他腹部凸出的圓隆部位,感受了一下孩子奮力掙動着想要降世的熱情,便毅然決然的抽出手,跳下了那輛已被逐漸圍攏來的喪屍包圍住的大巴車。
“來,這裡,追我啊。”
軍刀如凜冽白雪,在落日餘晖裡一閃而過,刀尖砍入人體的聲音沉悶滞納,黑色的污血噴上半空。
皇甫谧竭力想要翻過身,爬到車子側面去看荀策的情況。
奈何腹中絞痛一陣強過一陣,他便連喘息都開始透不過氣來,汗水浸透了衣裳。兩隻手無處使力,隻能緊緊抓住車頂旁邊用來固定行李的欄架,陣痛來時死死擡起身體,用盡全力分開雙腿。
他隻聽得見車下面荀策不斷發出怪叫聲吸引那些喪屍的注意力,一會拍打着車身,叫那些喪屍朝他走來,一會兒如切瓜斬菜般,削掉靠近他的外圈幾隻喪屍的腦袋,但荀策的聲音卻是越來越低啞了。
他們逃了整整兩天兩夜,一路上荀策為了保護他,幾乎沒有合過眼,而他開始發作時更是荀策走一截路,背他一截路,這個男人的體力該是瀕臨極限了。
皇甫谧在又一波陣痛終于熬過去後,咬着牙欠起身子,拖着沉重的身體,往車旁挪了幾步,朝下看了一眼——
正好看見荀策揚起軍刀,砍下正前方一個襲擊他的喪屍頭顱,卻在下一秒,被緊随其後撲上來的兩名喪屍,一左一右咬住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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