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信陽無奈拿手指刮了下媳婦兒鼻尖:“想那麼多做什麼?他們才多大?”
“早做心理準備啊。”池雲非一副過來人的模樣,“你們老溫家那一套可不能再來了,要是炀炀喜歡人家,想娶人家,可不能先給人家納妾生孩子什麼的。這對誰都不公平。”
溫信陽:“……”
溫信陽摟過他肩膀:“我也沒這個打算。他喜歡誰,想娶誰都由着他,我不會幹涉。”
頓了頓,溫信陽補充:“隻一點,做人要有擔當。若真的喜歡了,就不能抱着玩玩的心思。”
“炀炀我還是了解的。”池雲非笃定道,“他像你,專一着呢。”
溫信陽勾起嘴角,被誇得很滿意,池雲非卻又憂心道:“可若真是茉莉呢?你們老溫家能接受一個戲子嗎?”
溫信陽道:“我說了我不幹涉。至于爹和娘那邊,如果真走到那一步,我會去勸。”
池雲非有些驚訝:“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我很保守?”溫信陽眼裡帶了笑意,“我願意承擔家族責任,願意聽從長輩的吩咐留下子嗣,那是我的事和我兒子無關。我不會這樣去要求念炀。”
應該說,正因為知道承擔這份家業有多沉重,他才越發不想讓後人也如此。
“遇到你我才知道。”溫信陽歎息般地道,“能和發自内心相愛的人攜手一生,有多麼幸福。”
光耀門楣傳承家族未必不幸福,沒有愛情也未必不幸福,這世上的幸福有千萬種模樣,單身一輩子未必不幸福,沒有孩子也未必不幸福,家族聯姻如同長輩那般平淡一生也未必不幸福——但若沒有真實的幸福作對比,幸福本身便也沒有意義。
不過是個人選擇罷了,但既然要有選擇和對比,那自然是要先經曆種種,才能得出真正的結論。
因此溫信陽并不打算幹涉溫念炀,隻希望對方能多經曆一些事情,有更多的選擇機會,如此開心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池雲非登時心頭動容,往溫信陽懷裡蹭了蹭:“炀炀要是知道,一定會很感激你。”
“……不需要。他能管好自己就謝天謝地了。”溫信陽一秒變回嚴父臉。
池雲非登時笑出了聲。
溫信陽前往軍部工作,池雲非因為做了奇奇怪怪的夢,打算休息兩天不去格鬥館,便召喚了許久不見的大廚餘大頭和損友箫棠、白煌等人來家裡聚會。
哪怕已是三十而立的年紀,池雲非依然可愛漂亮,隻是輪廓已比曾經立體許多,不再糯糯軟軟的,加上左臉側的傷疤和早已沉穩許多的氣質,便多了屬于“寶爺”的派頭——雖潇灑也淡泊,懶散起來仿佛依然是那個纨绔,可似笑非笑地看人時,卻又顯出幾分看透人心般的通透和狡黠。
如今“寶爺”這個詞,别說是嶽城,就是外省也如雷貫耳。
他的格鬥館也開了好幾家分店,外人提起寶爺,那都是敬佩不已的。更别提在嶽城,溫家、池家都是十分被敬仰的存在。
餘大頭的蛐蛐兒又輸了,癱在椅子裡嗨呀道:“這都多少年了!就不能讓我一回?”
池雲非撐着下颚,恨鐵不成鋼:“這都多少年了,你怎的一點進步也沒有?朽木不可雕!”
白煌坐在窗下看書,無心參與“賭博”,聞言擡頭:“喲,你還知道‘朽木不可雕’?”
池雲非:“……”
箫棠押池雲非,赢了錢笑呵呵道:“再來再來!”
“不來了!”餘大頭躺平任嘲,“這幾日肩膀疼,誰有按摩師父能介紹一下?”
“酒樓現在生意這麼好。”池雲非逗着蛐蛐兒,道,“還要你親自掌勺?”
“有幾個招牌菜,其他人學不會。”餘大頭得意,“就得我親自來!”
箫棠這個合夥人也誇獎道:“前些日子京裡不是來人嗎?欽點餘大頭做了一桌滿漢全席……”
池雲非喲呵一聲:“你都沒給爺做過。怎麼的,現在翅膀硬了,瞧不上爺了啊?”
餘大頭咕噜一下翻坐起來了,瞪大眼道:“不是……你也沒給我這個機會啊?!不帶這麼冤枉人的!”
池雲非笑得不行:“跟你說笑呢。”
擇日不如撞日,餘大頭撸起袖子就要出門:“你等着,今晚就給你做!”
話都這麼說了,想起大家最近各自忙碌也許久沒聚,池雲非幹脆拍闆:“那就把人都叫來吃飯吧,别浪費了你的好手藝。”
于是入夜,溫府門前熱熱鬧鬧,熊烈、封影都來了,隻可惜了劉慶川遠在京城,來不了。
席間觥籌交錯,說起那些年的往事都是唏噓不已。
有過快樂,有過逗比,有過誤打誤撞的烏龍,也有過驚心動魄、生死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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