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第一監獄。”溫信陽看也不看被架着往警車上擡的人,“别讓他死了,我親自審。”
“是。”
劉慶川又看了眼車裡的池雲非,想幫忙勸勸,道:“少爺還小……”
“十八歲了。”溫信陽一手插兜,脫了制服外套後隻餘一件挺括的襯衫,皮帶将腰線勒得勁瘦性-感,他不怕冷似的,伸手從劉慶川兜裡摸了根煙,“我十八歲的時候已經有兒子了。”
溫信陽幾乎不抽煙,生活習慣相當好,劉慶川幫他點上火,深知他這是心裡煩極了才會這樣,也不敢再勸了,隻點頭退開,往遠處一揮手,讓其餘人跟着他走。
箫棠畏畏縮縮上前道:“将軍,那什麼……他也不是故意不告訴您……”
溫信陽在黑暗裡沉默地抽煙,火光在他臉前微微一亮,顯得他神情很是冷酷。箫棠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舉手投降道:“我先告辭了……”
“我上回說什麼來着?”溫信陽道,“再有下回……”
“不是……”箫棠簡直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裡最典型的那隻魚,無辜道,“我沒給他藥也沒給他畫冊……”
“知道他的計劃後,你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溫信陽道,“他要是出了事,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幹系嗎?”
箫棠:“……”
溫信陽隻抽了幾口煙就掐了扔在地上,拿軍靴一踩一碾,拍打了一下身上不存在的灰,開門進車裡,吩咐道:“開車。”
司機忙發動了車,箫棠站在原地,惱火地扯了一下自己的小辮。
這他媽簡直裡外不是人,做人太難了。
溫信陽自個兒冷靜了一會兒,情緒控制住了,卻不看池雲非,隻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
路過河邊時,挂滿燈籠的畫舫還在遊河,上面傳來琴聲和笑聲,同這死氣沉沉的車内仿佛分割成了兩個世界。
池雲非不時瞅着溫信陽的側臉,欲言又止。
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溫信陽擔心他的神色一眼就能看出來,他那樣說确實有點傷人心了。可他也不敢往深處多想——對方到底因為他是池家少爺、溫家将軍夫人,還是因為喜歡他,在意他,心裡對他有了不同以往的感情?
畢竟他們相處的時間還不長,而剛成婚那幾日,溫信陽表現出的冷淡他也是見識過的。
池雲非覺得自己這會兒還挺犯賤的。換了旁人,哪怕溫信陽今日的擔心憂慮僅僅出于責任,恐怕也會欣喜若狂;可他卻有些不知足,他不想自己隻是對方的責任。
他想要的太多了,像個永遠無法停下的賭徒,有些瘋狂,有些不受控制,有些患得患失,還有些不識好歹,不懂收斂。
他想他确實傷了溫信陽的心,大冷天對方帶着這麼多人埋伏在外,生怕自己出一點差錯,他卻隻想着對方是出于責任、是怕丢了溫家的臉面、是怕中了鄭其鴻的詭計、是怕溫家好不容易經營的局面被破壞。
換做誰都會生氣,更可能被寒了心。
可他沒聽到過溫信陽的表白,溫信陽也從未主動表示過,很在乎他,很喜歡他。他自然會控制不住地往其他方向想。
池雲非内心複雜糾結極了,他裹着衣服反省了一下:不能這樣,好歹人家來救你了,還很關心你。你該道歉,該退讓一步,不必在這個時候非得讓對方承諾什麼。
往後的時間還長,這時候就撒撒嬌,表示感謝和抱歉,就可以了。
于是等車到了之後,溫信陽伸手将池雲非抱出來,池雲非便摟着他的脖頸,在他耳邊小聲道:“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我很高興看到你來……”
溫信陽冷聲道:“不想道歉就不要道歉。”
池雲非:“……”
池雲非心道:糟了,這回是真生氣了。
他抿了下唇,查看男人臉色,溫信陽抱着他走得很快,早就接到消息守在門口的丫鬟小厮手裡拿着被褥蓋在池雲非身上,又塞進來一個暖手爐,池雲非瞬間覺得舒服多了。
“别生氣。”池雲非道,“沒有下次了,以後無論什麼事我都會先跟你商量,我發誓。”
“很好。”溫信陽點了下頭,目不斜視。
池雲非有些一籌莫展,溫信陽雖然還跟他說話,但語氣和表情都很冷漠。甚至比迎親那天還要冷漠一些。
池雲非心裡有些慌,撒嬌道:“你當着那麼多人面揍、揍我屁股了,也該消氣了吧?我面子裡子都丢光了。”
溫信陽道:“當時沒控制住,以後不會了。”
池雲非感覺他有點油鹽不進,自己低聲下氣,遞了台階過來,對方卻不接招。
他縮在床鋪裡,看着下人點上炭盆,又端來熱騰騰的夜宵,便伸手拉男人的手指:“你沒吃晚飯吧?我陪你一起吃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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