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肅臉上有點陰晴不定,好半晌,才突然問道:“這牢裡是不是有虱子?”
長笙:“......”
顧靈均果然神速,才兩天的功夫,就查出那王财主私下行賄買通官府占地一事,而後來拔出蘿蔔帶出泥的将那郓城縣老爺還給連累了。
能在郓城财大勢大的壟斷全城經濟命脈,背地裡沒搞出一些小動作,怎麼能成事呢?一開始長笙還隻是以為這土王八是個老纨绔,任由底下的人對一些下層社會人士做出不貓不狗的勾當,卻不想還有其他七七八八加在一起,行賄受賄占地歸己,其他的罪名都可以按下不表,光是這幾樣一出來,直接殺頭那是妥妥的。
公家的土地你私人敢去招惹,就是有十顆腦袋都不夠給下刀子的。
長笙這次誤打誤撞的揪出了個大貪污大反動,自己後來也沒去想太多,反正這些旁的事,跟賭錢看姑娘一比,都是小事情。
李肅拿着一塊小牛皮伏在香案上一天了,午飯晚飯都沒吃,小丫鬟進來幾次,都看見他右手拿一把小刀對着那牛皮刻着什麼,最近的天氣越發的冷了,自從前些日子他病了一場生了火盆之後,就好似再也離不了這溫度。
“二爺,天黑了,您一天什麼都沒吃,要不奴婢去給您熱一碗羊乳過來?”
李肅捏了捏眉心,将手中的東西放下,問道:“什麼時辰了?”
阿澈說道:“戌時了。”
李肅點了點頭,将他好不容易做好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收到懷裡,似是随口一問:“今日有人來找我嗎?”
阿澈楞了一下,搖頭道:“沒有。”
随後又忽然想到了什麼,趕緊說:“咦,有的。”
李肅忙提了神,等待下文。
阿澈:“給朔方原拾馬糞的那個奴隸今天過來,說是讓您給底下的人招呼一聲,以後别老往那一帶賽馬,他們都快清理不過來了……”
李肅:“……”
少年眉心處的不悅轉瞬即逝,說道:“拿些吃的進來吧。”
阿澈應聲退了下去,李肅才喃喃道:“今天居然沒來找我......”
長笙白天從張道長那下了課,就被殷平拉着去行褚原騎馬,最近殷平一直都很忙,好不容易今天得了空,長笙不想掃了他的興,兩人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差不多黑透了。
張道長正半蹲在馬槽邊上看馬兒吃草,他一條腿在地上翹的老高,整個身子都是歪着的,那把從不離身的桃木劍半挂在後面,看起來十分滑稽。
殷平恭敬的叫了他一聲,張道長趕忙回過頭來,腦門上還紮了幾根挂上去的枯草,惹得長笙忍不住就笑出了聲。
張道長自帶仙氣般的甩了甩袖子,朝兩個孩子一本正經道:“恩,今天無事,貧道過來跟這些馬兒講講經,要不是剛才二王子喚貧道,還不知道這會兒天都黑了......這樣,貧道先回去了,二位王子也早些休息。”
長笙說道:“牛鼻子,你蒙誰呢,大晚上的對着馬講經,你是馬變得嗎?”
張道長瞪了他一眼,胡子都翹了起來,暗罵一聲:小兔崽子,臉上和顔悅色道:“萬物共通,當年女娲造人之時,她座上一朵桃花就是受女娲千年傳授,最後化作人形,得道飛升,這馬兒可比桃花更有靈性,所以貧道隻要講的多了,它自然也就明白了。”
長笙和殷平:“......”
張道長捋了捋長胡子,從倆人身邊輕飄飄走過,沒走多遠,原本一本正經的臉忽然變得龇牙咧嘴,心道:“下午那小寡婦送我的荷包到底給扔哪去了......”
殷平把長笙送去帳篷,路上問道:“你怎麼最近老跟那個質子鑽在一起?”
長笙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殷平笑道:“你一開始不是很讨厭人家,現在倒好,成天往一塊湊,我還聽說那質子前些日子病了,你還去照顧他來着?阿羽,我從前病了的時候,怎麼沒見着你這麼關心我?”
長笙說道:“人家質子不遠萬裡的過來咱們北陸,那是客人,我照顧一下那是應該的,你帳篷裡那麼多奴隸,哪輪得到我插手?”
殷平笑罵道:“小沒良心的。”随後才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他猛地止住步子,說道:“壞了,我忘了件事。”
長笙問道:“何事?”
殷平将他手拉起趕緊往自己住處走,說道:“東陸那邊今天遣人送了東西來,我把這事都給忘幹淨了......”
長笙拿着那翠綠色的小盒子,心下隻覺十分開心,他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打開,就見裡面躺着一個五顔六色的小泥人。
殷平看他那臉上已經偏向扭曲的笑容,挑眉道:“看看,殷康可真是什麼時候都能惦記到你,哪怕離得這麼遠,還不忘給帶了禮物過來,我就不一樣了,他可從來記不住我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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