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康輕笑了一聲,不緊不慢的将溫茶遞到他面前,含笑道:“你又去欺負小宮女了?”
趙玉清清嗤道:“又?你什麼意思?我一個堂堂皇子難不成還不能管教這幫沒規矩的小丫頭了?”
殷康心道:“難怪宮裡的下人們都說,甯願這輩子不嫁人,也不能遇着個八皇子這樣的。”
“這麼晚你還來做什麼?”殷康問道,他剛下棋下的有些累了,正準備收拾一下就寝,就被趙玉清這麼堂而皇之地沖散了滿身睡意,“不是說晚上要跟梁将軍的義子去京畿殿了嗎?”
趙玉清不爽道:“梁骁那小子太不靠譜了,我等了他半個時辰,後來他府裡的人過來幫他帶話,說是今晚梁将軍在家,他不方便出來了。”
殷康:“梁将軍管的倒是挺嚴的。”
趙玉清不屑道:“不是親生的,可看的比親生的還親,什麼都要管着,隻要梁國英在家,梁骁那小子就得圍着他義父轉,得了,不說他了,我這會兒睡不着,找你過來下下棋,上次你教我的那個十九道,我回去捉摸了半個多月,愣是沒琢磨出什麼名堂來。”
殷康笑道:“棋藝自在人心,心境平和了,才能落子有道,從前人們最高不過止步于十六道,後有匡老先生耗費三十餘年參透十九道,我也是從六歲的時候才開始琢磨,這麼多年了,連個皮毛也不能得其精髓,你不過才學了幾日,時日太短,還得慢慢來。”
“六歲?”趙玉清捏了捏下巴,挂在扶手上的一條腿不停的晃動,心道:“六歲的時候我在幹什麼來着?哦,對了,那會好像還正跟劉尚書家那不争氣的敗家子一起在禦花園玩泥巴呢!”
不過這事可不能讓殷康知道,否則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如果太大的話,容易惹來笑話。
趙玉清擺了擺手,“算了算了,看樣子我還是去京畿殿跟梁骁比劃比劃劍術來的實再。”
殷康不戳破他,忽而轉身朝内閣走了過去,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個東西:“你既然來了,也省的我明天再去找你,這個東西,還得麻煩你着人快馬送到北陸。”
趙玉清坐直了身闆,接過那翠綠色隻有大掌大小的盒子,好奇道:“什麼東西裹的這麼精緻?給你北邊心上人的禮物?”
殷康懶得跟他打趣,隻笑道:“再有不到十日就是我弟弟生日,我帶來的人恐怕不方便回去,所以還得麻煩你了。”
趙玉清道:“好說好說,不過我能不能看看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殷康道:“你看了肯定覺着沒什麼稀奇的,不過是前幾日我去京都的街上看到的,順手買下來了,這是東陸的東西,北陸不曾有見,不過是博個稀罕罷了。”
趙玉清将那盒子打開,才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笑道:“彩泥人?我說殷康,你那弟弟是還在吃奶嗎?送這麼個玩意兒過去,也太......”
也太寒酸了!
殷康不甚在意道:“吃奶倒還不至于,阿羽今年也該九歲了,他自小就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也是第一次見才彩色的泥人,想來他也定會是喜歡的。”
趙玉清喃喃道:“阿羽......上次我聽到這名字的時候,他還在姑姑肚子裡呢!”
殷康伸手掩住了剛剛呼之欲出的哈欠,深吸了口氣,盡量遮住臉上的疲憊之色,趙玉清看他那樣,也不好多留,拿了劍起身道:“這事我一會兒回去就找人給你辦,保準五日之内送到那小子手上,你休息吧,我先撤了。”
趙玉清走了良久,内閣的後門處傳來一陣輕響,黑衣人将一封信呈了上來很快又消失不見,殷康淡淡瞥了眼那信口處看似不明顯實則又很刻意的開口,心下歎道:這已經是第四封被人拆過的信了,到底是要如何?
他将那信取了出來,不過是些北陸每隔半個月傳來問安的話語,随後他又細細将那信紙折好,小心翼翼的夾在那本他翻得次數最少的一本書内,這才準備上床安睡。
夜幕沉沉,夜莺在枝頭叫了三聲,而後一拍翅膀消失在看不見的黑夜之内。
第21章
長笙帶着李肅從費城賭坊出來,阿鐵背上背着鼓囊囊的金珠,三人身上都殘留着坊内熏天的臭氣,饒是李肅怕冷,這會兒也趕緊将身上的大氅脫下來一把扔給阿鐵拿着。
“還說自己沒去賭過錢?看你剛才那幾下,倒是比那陳鐵漢還厲害!”長笙嘴巴裡啃着剛才在街上買的糖人,嘴巴裡含糊的說着,“下次把你那出老千的本事教給我兩手,厲害呀,連我都差點被你糊弄過去了。”
李肅眉梢輕佻,可能真的是因為長得好看的緣故,來往不少大媽大嬸閨女的都紛紛側頭往他身上打量,不甚在意道:“我沒出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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