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最好嗎?讓我把愛全部都讓給他~~一個心,分一半好嗎?剩下的心願意留給我嗎……給我嗎?」媽媽媽~~正待跳針,偏偏醉得站不穩,往後栽入另一個人懷裡,安掬樂眨着醉眼,隐隐約約見了人,揚起笑,繼續唱:「剩下的心願意留給我嗎……給我嗎?」那人抱着他,在他耳邊歎息般說了一句:「沒有剩下的,全部是你的。」「嗯哼~」安掬樂滿意了,終止跳針行為,靠在青年身上,乖得像隻貓。「……」喬可南下巴掉了,吓得不輕,這啥啊,居然有人制服得了這朵瘋花?下蠱了吧!他看向對方的眸裡不自覺添了點崇敬,青年看回來,上次見面已是五、六年前,何況僅是匆匆一見,并未交談,喬可南心想往後就一家人(?)了,總得正式介紹一下。「呃,我是……」安掬樂:「我閨女!懷胎九月含辛茹苦歲月如梭珠胎暗結……」喬可南:「……」杜言陌:「……」兩個清醒的男人交換一眼,這一眼代替千言萬語,其他通通不必說了。喬可南:「交給你了。」「嗯。」杜言陌颔首,繼而向安掬樂道:「菊花先生,回家了。」「好。」一個蹲下,一個撲上去,配合默契,杜言陌把人背起,向喬可南示意:「謝謝你。」這聲謝,各種含義都有,謝他這些年對這個人的扶持和照顧,也謝他這一次的「幫忙」,喬可南收下了。他看着青年轉身,菊花趴在他背上,一臉安穩、幸福……喬可南心念一動,終歸沒忍住,脫口講了一句:「好好對他,他值得你用心珍惜。」杜言陌沒回頭,隻笃定答了一聲:「我知道。」青年背着人走了,剩喬可南獨自一人,坐在喧鬧酒吧裡,他搔了搔頭,這種松了口氣又有點寂寞的感覺是什麼呢?酸酸軟軟的,嚴格探來挺像失戀,這想法若給家裡那位知曉,肯定有他挨……他笑了一聲,喝口酒掏出手機,撥打給那個将會陪他走完一生的人:「喂?我在酒吧,對,老地方。來接我吧,我想你了……」◎ ◎ ◎安掬樂喝到爛醉次數很少,他一般淺嘗即止,微醺即可,但這回被酒仙刻意灌得不成人樣,喝醉後的他除了亂唱歌外,其他都很配合‐‐包含讓青年送回家,并交出家裡鑰匙。「喀嚓」一聲,杜言陌開了門,他找尋玄關燈,終于摸到一個像開關的東西,他摁下,室内當即有了光。「菊花先生,進去吧……」「嗯……」看着一臉好睡不知情的戀人,杜言陌其實有點心虛,說好要等,卻沒耐住,用這種不甚光明的方式進他屋裡,但做都做了……他扶着人,不料一擡眼,便傻了。‐‐他看見自己。一整片,滿牆的自己。杜言陌怔忡半晌,把安掬樂擱在沙發,上前細瞧:有報導、有照片,以天空藍色為底的牆壁上,貼滿了各式各樣屬于他的畫面,有台相片播放器擱在小桌上,在昏暗室内格外顯眼。裡頭是他先前拍攝的雜志照片……沒用上的。他看了很久,精美的雜志照片放完了,畫面一跳,變得粗糙,年輕而一臉僵硬的自己,正拿着一個類似土産之物‐‐他用手機拍的,後來在他闖蕩過程裡,手機遺失,沒了資料,如今一張一張,全在這裡。更不要提那些報導,當時他尚未受到關注,簡單幾十個字,登載在千萬字的報刊裡,滄海一粟,可這個人……卻沒錯過。钜細靡遺、全無遺漏。上頭甚至寫了批注:加油,好好幹;太好了,很平安;幾時回來?算了,不回來也沒關系;下次會更好……他不在他身邊這段期間,他不忿不恨,一直在……愛。不停、不停的愛。杜言陌站在牆前,心裡震動難以止息。這些年,他以為自己成長了、懂了、強大了、能更好的珍惜這人了……其實不然。相比對方不論他是好是壞是貧困喜樂潦倒或疾病,自始至終不問一切的關愛,更在乎能不能取得成就,與他并肩的自己;再微小仍有懷疑對方是否不再深愛的自己;不問意願,闖入這片空間的自己……隻能夠自慚形穢。他一敗塗地,卻無法有任何一絲不甘心。杜言陌百般吐息,平複下翻騰情緒,決定把這片空間保留給他‐‐他已令他毀了兩面牆、兩端回憶,就等吧,等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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