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過比起親身經曆,更像是聽誰講了個生動的故事,牢牢記住了,類似這樣的感覺吧。”
婁星紫覺得神奇。“那你的‘導師’和‘同學’們……”
“也是真實存在的。”邊桐用眼神沖她笑笑,“如果你是想問相遇的話會不會拉着我說話,那大概率會的。他們的腦中應該也存在一個叫關于我的‘故事’,所以我們仍舊是熟人。不過這些是我的猜測,隻有真的遇見才會知曉結果。”
婁星紫默默點了點頭。邊桐從她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卻能感知到一絲落寞。
“怎麼了?”他關切着。
婁星紫卻趕緊搖了搖頭,說:“剛才走神了。”顯然是在說謊。
她不敢說是把自己代入了那些“熟人”之列,對邊桐是個随時可能抽身而去的神仙這件事有了更真切的認知。她竟然害怕自己最終也成為那個“故事”裡的一員。
這個患得患失的想法說出去太丢臉了,婁星紫打死也不會告訴邊桐知道。
可對方卻好像能看穿她的内心一樣,忽然站住腳,正視着她說:“你和他們不同。”
“從恢複的記憶就可以肯定,我一定是為了你而來的。”
“咦?”婁星紫被惹得又燙了臉,“為,為什麼?”神話故事裡不都是那麼說的嗎?既然她已經是凡人了,那肯定是因為什麼不可饒恕的罪名被貶了,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那為何還要特意來找她?難道是因為不舍,追着她來的?仙,仙凡戀嗎?這什麼瑪麗蘇劇情發展?
沒想到這個問題一抛,就換做邊桐的神色黯淡了。“原因,我還不知道。不過直覺告訴我,重要的是和你在一起。真相遲早會找到的。”
“呃,好。”邊桐認真起來的眼神太有壓迫感了,讓婁星紫不由自主地選擇了點頭。好像如果否認他,就會遭到什麼天譴一樣,良心不安。
所以,邊桐當初真的是因為她而下凡的?
婁星紫回憶起了她在馬路上初見邊桐的驚豔。那時是他第一次降臨人間?就落在她的面前?
她頓時又驚喜又驚恐。不安在歡喜背後隐隐躁動,令她更加好奇,想要深究起原因來。
“如果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盡管告訴我哦。”她覺得自己搞不好比邊桐本人還要迫切。
男人嗤笑一聲,又是好像無所求的模樣了。他淡淡地說了聲“好”。
兩人繼續前行,目的地就在前方。
石開霁的個人履曆,在網上皆可查到。這位榮獲國際金獎的新銳導演甚至有自己的百科。當然,想要查到更隐私的事也難不倒婁星紫,隻要讓老謝動動手指頭,就什麼都有了。可她不想做得太過分。所以今天能進展到什麼程度,全要随緣了。
至少,她身邊是有一位真神仙的,運氣總不會太差吧?
進了樓,順利找到辦公室,敲開門,問:“請問,廖玲廖老師在嗎?”
沒想到回應他們的是一張看起來過分年輕的臉。“是我,二位是有什麼事?”
“啊,因為我畢業沒多久就來到這裡任教當輔導員了。”當婁星紫問起時,廖玲不好意思地笑起來,“開霁是我帶的第一批學生。”
婁星紫忍不住打量這個跟自己年齡相仿的大學老師。或許因為是同齡人,所以感覺格外親切。她本以為自己會面對一個學院派的,被書氣浸透的,有些年紀的面孔,誰知,廖玲就像鄰居家的女兒一樣,絲毫沒有疏離界限。
在見過太多帥哥美女的婁星紫眼中,她稱不上漂亮,隻是大街上随處可見的素人程度,但唯獨笑起來特别有感染力。對,雛菊。婁星紫想到這種非常貼切她的花。她就像一大捧開在陽光下的雛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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