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得!”
突然有一個老婦人拄着拐杖,顫顫巍巍地甩開了身旁抓住她不讓她出來的婦女。
那雙深深凹陷的眼窩裡是幹涸的,無法再流下來淚水,可悲苦和仇恨卻是燃燒得愈演愈烈。
被人直呼其名,教主沒有生氣,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向自己走來,雙胞胎姐妹本來想要攔住卻被他擡起的手的手勢停留在了原地,“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是誰。”
老婦人的牙齒都掉光了,拄着拐杖就像一具随時倒地的短小幹瘦。
“母親還未将我的名字告訴父親的時候,你就出現在這裡,像今天這樣帶走了他的生命,幾十年裡我的哥哥、丈夫、兒子無一例外,為什麼你還不滿足連我的孫子也要一起帶走!你這個怪物,為什麼不把我也一起殺了!”
妹妹剛想要舉起手裡的皮鞭子抽一條在她身上,“死老太婆,你怎麼說話的?”
莫得從椅子上起來,從姐姐的那裡拽了一把,在老婦人的跟前緩緩松開,撒下來咚咚咚咚地滾了一地,嘴角牽了牽。
“我不會殺你的,反而要鼓勵更加堅強地活下去,因為隻有這樣,終有一天你會發現曾孫也會沒有例外地死在你自己的面前。”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老婦人捂着胸口,絕望地嘶啞哭喊,她的兒媳婦看見呼吸不上來,扶住她,可惜一切都晚了。
顫顫巍巍地伸出一隻手,指向莫得,臨死前的老婦人留下一句浸透了惡毒仇恨的詛咒,“你這個沒有心的怪物……注定不得好死,就算是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娘!娘!”手垂下來,兒媳婦哭着抱着懷裡斷氣了的老婦人。
莫得毫不介意,太陽快出來了,他的玩樂結束了,興味索然無味,村子裡的哭嚎也不及這份無聊。
姐姐拿出一個瓷瓶,依次滴落在那些死了的五十具屍體的嘴裡,把他們踢進事先準備好了的一個大土坑中,添土直到埋平。
七日之後,變成的行屍便會從土坑裡爬出來,生前的記憶模糊不清,基于對教主的血的渴望隻會忠心耿耿下成為新一批的教徒。
她們也是這樣過來的,親情、友情、愛情在他們的眼裡都是一樣的東西,一堆垃圾,提不起任何興緻。
秦時始終站在原地,雙眼投在那些淌血的沙土,臉上不帶表情,他想要轉過身離開,手腳卻一直冰涼着,甚至還有一些想跪下來幹嘔。
“好了,全部搞定,這麼多人快要累死我了。”妹妹疏松筋骨地敲敲肩膀,忍不住抱怨一下,看見秦時留在那裡,納悶地喊道:“還傻站着不動幹嘛,走啦。”
他跟着她們離開了,沙漠裡,腳步沉重,背後無數的村民用怨恨、悲痛、害怕的視線望着他們離開,猶如注視着一群魔鬼。
回到了馬車,外面已經慢慢升起了太陽,白色的光輝撒向大漠,隻有馬車裡面仍然保持着死寂的黑暗,一如既往地沒有發生改變。
“喂,教主找你。”妹妹努了努嘴,撐着身子在牆壁,瞧着他走過去,突然道:“我勸你别這樣耷拉着一張臉對着教主。”
“……”他站停。
妹妹雙臂交叉放在胸前,挑釁地說:“這是前輩的經驗,若是想要活下去就當一個合格的乖娃娃,讨得教主的歡心不落空,否則,沒有以後。”
他不作回應,走過去。
繁華富麗的牆壁下,棺材打開着,莫得倚靠在裡面,背後有柔軟的靠枕,葡萄美酒的金高腳杯放置在地上。
正全神貫注地看着一本厚厚的古籍,慢慢翻過來一頁,上面的文字是他看不懂的樣子,沒有注意到他進來,他也沒有說什麼,站在門口等着。
時間溜過去一會,莫得似乎有些口幹了想要潤一潤喉嚨,擡頭,好像才望見了他站在門口,雖然這個假定是多麼的愚蠢。
“過來,坐在我身邊。”
他照做了,即使内心的抗拒已經波濤洶湧。
“你做的不錯,我原本以為你會猶豫不決,最後卻是讓我眼前一亮,比起其他人可以算是非常出色的表現了。”莫得微笑道。
“以前還有别人跟我做一樣的事情?”
莫得不以為然地說:“那些東西,不過是沒多大本事的膽小鬼,連這種無關痛癢的小事情都做不好,連變成行屍的資格都沒有。”
原來在你的眼裡,他們的存在意義僅限于此嗎?
他真的很想要盡可能地理解莫得的信念,但是,他意識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若不是身份為主人,早就離開這裡停止忍受。
大概這種不穩定的情緒洩露了,莫得慢慢眯起了眼睛。
這是一個糟糕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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