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嘛,還是要現實點,哪兒那麼多兩全其美?将就點吧。”鶴鳴意味深長道,“所以說,人要珍惜當下,畢竟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忽然失業了,對吧?”
嚴正雖然沒聽過“失業”這個詞,但聯系前後語境和她微妙的表情,竟神奇的無師自通了!
是啊,這事兒一旦傳出去,知州大人必然面上無光,一怒之下,自己這個捕頭還有的做嗎?
大家畢竟一起在碧潭州熬過夜、抓過鬼,同甘共苦的情分還是有一點的,嚴正就覺得自己多少還能搶救下,然而沒等他開口,圓至方丈就點了頭,“可以。”
嚴正:“……”
你爹的老秃驢!
鶴鳴遞給嚴正一個你懂的眼神,再次開口,“第二麼,嚴大人,之前我曾托你打聽過一件事,既然你到了這裡,想必王生早已被你查了個底兒朝天吧?”
别拿捕頭不當官兒,底層競争更慘無人道,早就被練出一手察言觀色本事的嚴正秒懂:這是等價交換了吧?
“姑娘聰慧,”他很上道的上前一步,低聲道,“姑娘離開後不久我便将此事報給知州大人知曉,他老人家親自寫了手令,我帶人連夜翻閱陳年卷宗,終于發現一點蛛絲馬迹。”
說到這裡,他偷偷觀察了下鶴鳴的表情,見對方面帶鼓勵,不覺幹勁滿滿道:“那王生當時确實被冤入獄,不過當時的知州還沒找好理由處死,他就被人劫走了。”
“劫獄?!”鶴鳴是真沒想到會有這種走向,“他不是個窮書生嗎?”
“是啊,我們也百思不得其解。”嚴正道,“他家裡祖上五代都是耕讀人家,清白的很,實在想不出究竟會是什麼人劫獄。”
見鶴鳴陷入沉思,嚴正試探道:“我覺得此事頗多蹊跷,還是一查到底的好。”
鶴鳴贊許地看了他一眼,一錘定音,“那就查吧。”
“第三麼,”鶴鳴看向圓至方丈,終于說出自己的最終目的,“回頭消息一傳開,必然有不少前輩來向您求證,希望方丈可以替小女子解釋一二。”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圓至方丈這樣的身份地位,能和他往來的必然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隻要他們都不覺得自己有問題,那麼她面臨的麻煩至少能減少七成。
圓至方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應該的。”
鶴鳴心滿意足的伸出手去,“佛祖在上,語出無悔,擊掌為誓。”
等忙活完這些,鶴鳴才有工夫關心起本該是C位的死者程磊,“敢問江大夫,他是怎麼死的?”
她對江疏泉的印象一直不算壞,更何況方才他還阻止過俞光,倒也不打算為難一個大夫。
接收到她所釋放的善意後,江疏泉明顯輕松許多,不過說到程磊死因時還是猶豫了下,“他把自己的心髒掏出來吃了。”
鶴鳴愣了下才比劃了下掏心髒,然後往嘴裡塞的動作,再次跟他确認,“這樣?”
江疏泉艱難的點了點頭。
裴綠裳立刻幹嘔了一聲。
第三十章
幹嘔完了之後,裴綠裳頭一個跳起來抗議,“口味是特别了點,不過跟我們有什麼關系啊?”
鶴鳴就發現吧,慧通此人可能人品不行,但變臉本事着實獨步天下,也難怪能混到一個溫和無害的檀香公子的美名。
剛才他還被自己怼的眼冒金星,可現在竟又恢複了翩然儒雅的模樣,溫溫潤潤的行了個合十禮,“裴施主誤會了,因為程施主死法奇特,我們也隻是想盡快還原真相,所以找了曾與他有過密切接觸的所有人。”
聽聽這謊撒得,簡直比他脖子上的光頭還要圓潤。
饒是口舌鋒利如鶴鳴,一時間竟也挑不出刺兒來。
别說隻是了解情況,在找到真兇之前,所有人都可以被懷疑。
除了不講理的時候,鶴鳴一般都挺講理,聞言也很配合地道:“我跟蘇道長、劉大俠他們約了要在未時見面,故而午時差兩刻就往飯堂去了,然後在演武堂遇見程磊帶人針對劉雪甯。我和裴姐姐看不下去,出言勸阻,而劉姑娘為了保護我們,被迫出手逼退程磊。”
她轉頭看向裴綠裳,“我記得那會兒地上幾乎看不見影子,差不多就午時了吧?”
裴綠裳嗯了聲,替她往下說:“等用過午飯,我們就沿着西邊那條松柏大道回客房休息去了,結果等了半天,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倒來了。”
除了死了的程磊,其餘當事人都在現場,聽了這話紛紛點頭,證明沒有出入。
嚴正是專業捕頭,江疏泉臨時擔當了仵作予以配合,前者把他們剛才簡單查看後得出的結論和初步推測說了,“柳斐他們把程磊送回來時大約在午時兩刻,發現屍體時是未時前後,死亡時間應該就在這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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