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馬車後,我讓我爹不要說話,全程看我表演。我爹順從地點了點頭,即使不知道我的葫蘆賣什麼藥。
待我拉着我爹來到城西菜市場豬肉榮的豬肉檔前,可以看出他的檔口客人總是比旁邊的豬肉檔少了一些客人。
而豬肉榮看到我的時候,迅速就看到了身邊的我爹,眼神一亮,“陸老闆,您來了。”話是朝着我說,眼睛卻是緊緊盯着我爹,想來也是一來就通過服裝判定我爹才是大财主。
我笑了笑,“榮老闆,前陣子不是和您說要訂貨嗎,我這是帶我家老爺來看看你們豬肉的品質。”說完,朝他打了個眼色。
豬肉榮倒也機靈,立刻偷着給眨了個眼表示明白,立刻把全桌最好的那一大塊豬肉拉到面前,招呼我爹看。
“哎呀,老闆,您真是太識貨了,這方圓100裡,我家的豬肉是獨一無二的好吃!”
“你看看這五花肉,肥瘦相間得多均勻。”
“你看這個豬前腿肉,多瘦多嫩!這都是通山跑跑出來的腱子肉,緊實得很。”
“老闆你看看嘛,這個品質絕對是上等的。”
......
我爹被迫一言不發地被介紹豬肉,隻能偶爾點個頭表示贊許。
豬肉榮看我爹好像挺滿意的,再介紹之餘還偷着給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看他身後幾個麻袋。
我偷着給他回了個okay的手勢,讓他繼續。
“老闆啊,聽說你要定200斤,我當和你們做生意開個好頭,15錢一斤。賺是賺得不多的了,但細水長流嘛,你們下次記得找我定就成。”豬肉榮說完,還看了我一眼,一副“你看,我要價得不錯吧,你小子之後賺了可是要感謝我”的模樣。
我趕緊點了點頭,然後就不再和他繼續“眉來眼去”。
聽到豬肉榮報價的我爹,看了我一眼。
我扯扯他的衣袖,讓他不要說話。
我從懷裡掏出2貫錢,往豬肉榮的豬肉檔上一放,“榮老闆,就這麼說定了哈,這是定金,我們先這麼定,下次我再自己來和你取貨哈。”說完,朝他眨了個眼。
豬肉榮立刻意會,樂呵地拿了起來,“行行行,沒問題哈,小兄弟你過幾天來,我一定準備好給你。”
我笑着答應,看向了我爹。我爹全程沒出聲,就這樣靜靜地看着我在那裡和豬肉榮“談下這筆交易”。
“哎呀,榮老闆,我們還要去進另外的貨,就不打擾您繼續做生意了哈,我們下次再見。”說着,我就拉着我爹走了。
按照做戲做全套的原則,我在拉着我爹走之前,我還特地朝豬肉榮使了個眼色,豬肉榮也朝我打了個手勢,眼裡滿是對未來的期許。
而等我拉着我爹走到菜市場門口,我爹開了口,“你今天喬裝得不倫不類的樣子,就是為了這一茬?”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也是,今天還是換了男裝,我爹直到現在才開口發問,倒也是很寬容了。
我笑了笑敷衍了過去,直奔主題,“爹,你看了豬肉的品質了吧?也聽到價格了吧?”
我爹這下正了神色,點了點頭。
每個月都會看賬本的人,相信他來到這個豬肉檔口的當下就明白了點什麼。
我也不藏着掖着,我直接就開了口。“這是醉清樓的豬肉供貨商,先不說品質吧,這個價格是15錢。”
我爹日理萬賬,我也不敢猜想他能立刻記得豬肉榮檔口在賬本上的價格,因此我繼續說道,“但是賬本上是30錢。”
我說完,我爹停了腳步,若有所思。
趁熱打鐵,我也不等他反應,又拉着他走了,“爹,我們先别讨論,我再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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