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剛一走進去,漫天的紅色紗幔兜頭而下,好像成婚了一般。水霧蒸騰、香氣萦繞之間,他拔劍迎去,瞬時便将暴雨梨花似的紅紗斬成一片片,花瓣似的紛紛揚揚。
而就在這時,便看見了未着寸縷的香豔畫面,驚慌失措的季清婉正試圖捂住胸前和腿間的紅紗。
……可是誰讓我們言大師兄斬得太碎了呢。
言無憂瞳孔驟縮,眼前的活春宮還是當道士這麼多年第一次見,他僵滞片刻,在做出反應之前,耳根和白淨的臉頰齊刷刷的灼燒起來,肉眼可見的绯霞亂飛。
這木頭腦袋的道士成天就知道抱着長劍,背着葫蘆,捏着符咒,收收妖怪,驅驅小鬼,從來都不知該如何處理這種情況。
“非……”
“非禮……非禮!”言無憂驚恐萬狀的喃喃了起來。虧他還是毋庸門大弟子,衆人說他光明磊落,行俠仗義,沉穩有謀,此刻卻是一路捂着眼睛後退,撞到門闆上便如同大姑娘似的緊緊閉眼。
季清婉扯過一旁的衣裙,随意裹了裹,反倒一片旖旎。她眨巴着眼睛,生的乖巧可愛,笑得竟促狹,非要看人面紅耳赤的模樣:“你說我非禮你,還是你非禮我?”
他舌頭打結,可謂百年難得一見,先前殺妖的英氣蕩然無存:“自然是、自然是在下……自然是在下,誤打誤撞,驚擾了姑娘,我罪該萬死。我以為此處有妖,可是……”
季清婉絲毫不退,隻癡癡凝神望他,眸中有幾分淚意,卻不是被他吓的,那是一種動容的神情。她隻覺得言無憂很可憐,青年微微下垂的眼角挂着一顆淚痣,卻生生被一身仙風道骨、遊俠正派的架勢,給磨沒了那些柔軟意味。
她聲若蚊蠅:“你究竟還要受多少苦?”
“姑娘……姑娘說什麼?”
“沒什麼!”季清婉更加湊近了些,若不是言無憂躲着,恐怕那粉嫩唇瓣都要親上去了,她很是無辜地道,“唉,看都看了,還能如何?”
言無憂緊緊閉着雙目,眉頭皺得死緊,整個人都快長在門闆上了:“我自然應當對姑娘負責到底,是殺是剮,我都任憑發落!”
“好啊好啊!”
季清婉拍手叫好,這麼一拍衣物沒了拉扯,又軟趴趴掉了下去,誰知這時言無憂慫巴巴的睜眼,又讓她給吓了個魂飛魄散。
她不似尋常姑娘那般含羞帶怯,而是大大方方的道:“那我們公平起見,既然你看光了我,就把衣服脫了,我也看看你不就好了嗎?”
言無憂這輩子厲鬼不怕,妖物不懼,偏偏被一個比自己矮一頭的小姑娘逼得無路可走,他幾乎窒息了:“……不可,我真的不可。”
“那你就走吧。”季清婉道,“我不會和你計較的。”
“這也不可!”他急出了一腦袋汗。
季清婉有些惱火了,她天生就嗓門大,說起話來十裡八村都要聽見了:“這也不可,那也不可,讓你走你還不走!那我就脫你衣服了!”說着便動起手來,一把就扯開了那人的衣領,露出了一個月牙狀的胎記。
言無憂風度盡失的嚎叫一聲,拔腿就跑,一口氣回了毋庸門,臉都是漲紅的。
……
當然了,言無憂自然不會将這件事的細枝末節将給他們聽,基本上挑了無傷大雅的說了出來,饒是如此,還是被幾人給笑了個底朝天,他額頭青筋暴起,踹了一腳趴在桌下狂笑的應雲醉,怒道:“滾起來。”
季清婉一雙大眼水汪汪的:“言無憂,我們成親吧?”
不過眼看他脫口而出就是一句“我要以死請罪”,她連忙話鋒一轉道:“……算了,我不會和你計較的,你也不是故意的,何況你真的看見了幾眼?我季清婉才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嘞!”
言無憂看上去有些手足無措,他垂眸好半晌都不說話,季清婉忍不住道:“你為何不說話?”
“……我說不出。”
“那你為何叫言無憂,不叫言無語?”
“……”
“噗嗤……”肖桃玉忍無可忍,見言無憂看向她,連忙恢複了冷得掉冰碴的表情,“對不起師兄。”
顧沉殊搖搖頭,心知他這是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
“我……”言無憂忽然起身,對季清婉深深一禮,“對不住季姑娘,昨日之事,今後我會慢慢償還,你想做什麼我都答應你,請你……不要難過。”
季清婉沒心沒肺的道:“我不難過啊,見到你挺開心的!”
言無憂屬實讓人給堵得說不出話來,見季清婉似乎真的沒事,沒有尋常女子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症狀,便匆匆和幾位友人告别,回毋庸門複命去了。
臨走時,他從懷中摸索一番,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來,便将今早涼無邊給他的山竹遞給了季清婉,勉強消除一些心中的愧疚感:“季姑娘,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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