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趕走了?
弟子們全都愣住了,未料他能如此決絕。
肖桃玉叫了一聲:“師尊!”
那人卻是頭也不回,好像幾年光陰,也不能讓他對弟子思念半分,依舊孤高得有些不近人情,隻冷冷甩下一句。
“現在就滾。”
作者有話要說:肖桃玉:“嗚嗚嗚嗚嗚嗚師尊趕我走了!”
顧沉殊:“肖姑娘快到懷裡來。”
慕淵真人:“又當爹又當媽,閉個關出來還險些被拆家,好慘一掌門。”
☆、離山
慕淵真人身為秉玉掌門,守衛仙門百年,手握淩寒,鎮壓鬼王,兇悍孤高,說一不二,無人膽敢忤逆秋毫。
對于尋常弟子來說,畏懼膽寒遠超過敬仰崇拜,親傳弟子更是如此。
……因為他的責罰,通常比戒律長老嚴苛十倍不止。
他說讓肖桃玉“現在滾”,就絕不會拖到第二天,連收拾行李肖桃玉都是連滾帶爬、毫無風度的,先前那些冷淡自矜掉了滿地,唯恐晚了一步,便直接被師尊打出師門。
“别收拾了!”白露看着在寝屋翻箱倒櫃的肖桃玉,淚水漣漣,她一把拽住了那人,崩潰大哭,“桃玉,去向掌門求情吧,大能之人都未必求得人世八苦,往往漂泊一生也一無所獲,你去了又能如何?還不是空耗歲月……”
她頓了頓,哽咽道:“何況,山下滾滾紅塵,人心難測,你自小避世,又怎會适應?”
“白露。”她忽然輕輕開口了,半面俏顔遮掩在陰霾之下,素來冷淡的聲音裡竟有些倉惶,“你說暮遙會死嗎?”
女弟子寝殿有結界相阻,周景生一個大男人自然是進不來的,若是他在場,必然要面紅脖子粗的怒吼她一通了。白露回憶起了雲曦雙劍那兇悍無雙的架勢,别說是她,就連身為長老的秦鄂都被吓住了。她一時噎住,好像暮遙不死也難。
肖桃玉很惶恐,頓了片刻,複又匆匆忙忙的收拾了起來:“師尊、師尊生我的氣了……他生我的氣了……他分明才出關,我便惹他生氣了。”
“掌門肯定隻是一時生氣,一會兒就好了!你還真要走呀?桃玉,你理理我啊,你真的甘心嗎?就這樣一句話也不解釋,委委屈屈的下山去?你吃什麼,住哪裡?你與誰同行,你都不考慮嗎?還有,四海九州茫茫,你根本不知路在何方……”白露忍無可忍,“肖桃玉!你要急死我嗎?”
“可我太了解師尊,沒人能改變他的決定,即便我在他面前跪廢了雙膝,他也不會多看一眼。”她喉間一哽,也怄氣似的道,“何況我撞壞了山門禁制,又拔下了雲曦雙劍,橫豎不會有個更輕的懲戒了……反正這仙門,我早已待夠,走便走了!”
肖桃玉肩頭傷口草草包紮,又換了勝雪白衣,垂眸一掃床榻——
其實她根本也沒什麼可收拾的,除了換洗衣物和女兒家的胭脂水粉,她最寶貝的也就是那一把陪伴她幾年的玄鐵劍,而那劍如今成了滿地廢鐵,再難拼湊而成了。
好似真的孑然一身。
奉若珍寶的帶不走,小心翼翼呵護的或許也留不住。
指尖碎瓊光芒微微凝起,那些擺于床榻的物件兒頓時幻化成了虛影,最後繞成了缥缈的白煙,争先恐後的進了乾坤錦囊,溫軟緞面上繡着一隻瑩潤的桃子圖案。
“秉玉弟子,十四歲入幻境曆練,十五歲得開刃武器,十七歲可下山自行曆練,可是,我今年已經将近十八歲了,無論是哪位長老,都遮遮掩掩,扯來無數話頭搪塞我,就是不願讓我下山遊曆。”肖桃玉道,“我隐約覺得……師尊有事瞞着我,難不成我真是那天煞孤星了不成?”
白露急了:“不是,你……”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的确厭憎暮遙,也不願輕易放過這惡毒婦人。但仙器為我所擾,責任自然由我一力承擔。”肖桃玉将那不過手掌大小的錦囊佩于腰間,面上雖無波無瀾,可眼尾終究帶着微微薄紅,打斷了又要說話的白露,“……不必掙紮,秉玉仙山鐵石心腸,也不是一天兩天。”
“連師尊都如此待我,我再厚着臉皮要留,也全無意義了。”
南山琢玉軒,流水潺潺,鳥鳴喈喈,靜谧幽岑,是個納涼避暑的天然之所。
“喵——!”
“掌門,哎,掌門,你别逗那貓了,你聽聽我講話!”秦鄂唾沫橫飛,急得額角盡是薄汗,“你就這麼對桃玉,也不怕她怨你嗎?你們……你們師徒四年沒見了啊!”
一代劍仙出關第一件事情就是責罰弟子,第二件事情就是來琢玉軒吸貓,戒律長老恨鐵不成鋼的瞥了一眼自家掌門,五官險些皺到了一塊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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