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鬼,大家都上橋作甚?有何好看?”有弟子悄悄瞥着不遠處,對暮遙低聲嘟哝道,“不過這掌門唯一的徒弟是嚣張啊,說話做事都和掌門好像親爺倆兒似的。”
暮遙聞言,眼眸緩緩眯了起眼,攥緊了拳,反複咀嚼着這句話:“唯一弟子……哼!”
另一人也湊上前來:“那又如何?掌門當年收了四個徒弟,個頂個是英豪,尤其是為首的肖烽,隻不過多年過去,物是人非,掌門也是矬子裡拔大個兒,傷透了心,才挑了肖桃玉當關門弟子的。”
“哈哈哈,人家肖烽當年要不是被妖女迷惑了雙眼,如今都當上掌門了,他若是那天降秉玉的神仙,這肖桃玉不就是天降秉玉的小煞星了?可别忘了,她十歲之前,秉玉仙山日日被妖物侵擾,我估計都是她招來的……”
議論聲愈發嘈雜了起來。
“我看啊,慕淵真人是打算将肖桃玉按照肖烽的模式來培養,試圖再養出來一個驚才絕豔的‘肖烽’來!橫豎想要個替代品而已,隻可惜……啧啧,雖然都姓肖,但是英雄和狗熊怎能相提并論?小姑娘又能成什麼氣候?她沒這個命!”
弟子越聚越多,大家看似都在橋上閑走和觀測山水,其實一個個眼睛都長在了肖桃玉的身上,惹得岸邊的村民們一頭霧水。
暮遙盯着河水,似笑非笑的冷聲道:“你說誰是矬子?又說誰是‘小姑娘’?”
其他弟子意識失言,紛紛閉了嘴。
要知道當初暮遙可是走了後門想拜慕淵真人為師,結果當場便讓人給拒絕了,聲勢浩大的帶着家族來,卑微無比的退而求其次,當了長老滿冰心的入門弟子。
原本這師姐妹就不對付,這件事更是橫阻二人心間的刺。
肖桃玉回頭掃了他們一眼,淡聲道:“山下除祟,原來如此清閑,清閑到拿着雇主的銀子嚼舌根。”
弟子們不情不願的作鳥獸散,他們也不願壞了秉玉的名聲,各自趕緊去觀山測水,确定布置禁制的方位。
纖長的手指攥着圍欄,關節用力到顫抖泛白,最終,肖桃玉松開了手,平複了起伏的心緒。
替代品……
這些年,肖桃玉便是在這三個字裡長大的。
她總有一天要向同門們證明,她是肖桃玉,而非十八年前的肖烽。她要帶着師尊的期望和秉玉仙山的劍術,守護這山河人間,在天地間闖蕩出自己的名字——這是肖桃玉此生所求。
肖桃玉管不得同門們或是懼怕或是鄙夷的眼神,如芒在背多了,也就習慣了。
清修數載的敏銳直覺告訴她,一定要走上橋來看看。
果不其然,從踏上這橋的那一刻肖桃玉就發覺了不對勁兒,自橋頭到橋尾,好似有一種怨念極強的東西在盤桓,耳邊也隐隐有某種翕動。
讓人感到不安。
白靴跺了跺,肖桃玉似乎感到了什麼,微妙的挑了一側的眉,而後,又冷又薄涼的目光投向了橋下觀望的張有才。
那厮畢竟是村長,即便讓這小弟子給看得渾身發毛,也硬着頭皮上橋了——怕什麼,這不是有一窩白花花的修士麼?他花錢雇人,出了事他們就必須保他!
滿面堆笑,問道:“肖姑娘,您在這橋上觀山測水,不用紙筆法器記錄麼?可瞧出什麼來了?”
肖桃玉的眼神總是很淡,若即若離,看不出滋味兒和感情,但一旦被她盯上,便有一種鎖死在她視線牢籠之中的感覺。
她道:“橋下有東西。”
村民們臉色紛紛一變:“有東西?有什麼東西?!”
張有才吓得兩股戰戰:“啊?……啊!?”
“是好像有東西。”肖桃玉見狀,将話鋒一轉,大喘氣兒似的補充道,“您也說了,我除了一把劍之外,便沒帶法器了,或許不準。”
前來迎接的村民們即便都是壯漢,但也擠了過來,好似覺着在修士身邊更加安全。
暮遙自诩功力比肖桃玉高深,她從那經過,半分異樣也無,怎的這肖桃玉過去,身上就背着一把冷冷清清的玄鐵劍,沒有任何仙門法器,便發覺不對了?
“胡說八道!”
她酸溜溜的橫眉道:“哪有那麼多事?你這麼多年也沒怎麼下過山,如今随我的隊伍出來,就算是在山腳下的村落,也可别亂跑,丢了沒人找你。”
其他弟子基本都以暮遙馬首是瞻,一個個架秧子起哄,大有排擠人的味道:“就是啊,沒把握的事兒就别亂說。師姐,山水測好了,我們進村吧。”
“你聽見了沒有?”暮遙無視其他人,硬要問她。
肖桃玉往那一站就很有風骨,即便嘴上說着“或許不準”,但是總帶着一股子令人信服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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