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疑惑,不過是在質疑我,這段時間到底幹什麼去了。沒什麼不可說的。”
紀雲禾環視衆人一眼,“與青羽鸾鳥一戰,我未參與,是因為貓妖離殊破開十方陣之後,我觀地面裂縫,直向鲛人囚牢而去。憂心鲛人逃脫,便前去一觀。與青羽鸾鳥戰對我馭妖谷來說極為重要,保證鲛人不逃走,難道不重要嗎?諸位皆舍身與青羽鸾鳥一鬥,是為護馭妖谷聲譽,保住鲛人,亦是我馭妖谷的任務。”
“而今看來,要留下青羽鸾鳥,即便多我一個,也不太可能,但留下鲛人,隻我一個,便可以了。”
紀雲禾說話,沉穩有力,不徐不疾,道完這一通,馭妖師們左右相顧,卻也沒有人站出來反駁她。
“我尋到鲛人之時,鲛人牢籠陷落,嵌于裂縫山石之間,我正思索該如何處置他時,十方陣再次啟動。諸位應當尚有印象。”
衆人紛紛點頭。
“我與鲛人消失,便是被再次啟動的十方陣,拉了進去。”
殿中一時嘩然。
發難的馭妖師大聲質疑:“十方陣已被破,谷主用陣法殘餘之力對付青羽鸾鳥,你如何會被十方陣拉進去?”
“我何必騙你。十方陣陣眼有十個,一個或許便是鲛人那牢籠地底之下,另一個便在厲風堂後院池塘之中。是以我和鲛人才會忽然從池塘出現。你若不信,那你倒說說,我要怎麼帶着這麼一個渾身閃光的鲛人,避過衆人耳目,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厲風堂後院,我又為何要這樣做?”
“這……”
“再有。鲛人護我,關心我安危,有何不可?”
其實,紀雲禾這趟來,倒也是巴不得現在有人來向她發難,不然她還找不到機會替自己“邀功”呢。
紀雲禾盯着那馭妖師,道:
“我教谷中新人的時候,多次提到過,馭妖,并非粗魯的毆打,使其屈服。馭妖,便是觀其心,辨其心,從而令其心順,順則服。諸位别忘了,順德公主除了要他說話,要他長腿,還要他的心永不叛逆。”
紀雲禾輕蔑的看着殿中的馭妖師們,當需要用專業技能說話的時候,他們便都同啞了一般,不開口了。
紀雲禾接着發問:“這鲛人冥頑不靈的脾性,在座諸位難道不知?若用一般手段便能使其屈服,順德公主何至于将他送到我馭妖谷來?我使一些軟手段,令他以另一種方式屈服,有何不可?我為馭妖,在他面前演一演戲,倒也成罪過了?”
這一席話問完,全場當即鴉雀無聲。
她說這些話,半真半假,虛虛實實,誰也沒辦法質疑什麼。
隻是她這話裡面唯一的漏洞,便是她去林滄瀾的書房裡拿了藥。
但先前卿舒便也替林滄瀾說了,都是些溫補的藥,谷主斷不會因為這些,而降罪與她。卿舒也說了,谷主不想讓她死,還要保她的護法之位。
所以,紀雲禾當着林滄瀾的面,光明正大的說謊,林滄瀾也不會戳穿她。
他為難她,隻是想讓他生性溫厚的兒子看看,這個奸狡的紀雲禾,是如何安然度過這段為難的。他是想告訴他的兒子,你這些手段,太簡單了。
他隻是借紀雲禾,來教育自己的孩子,告訴他,要害一個人,不能這麼簡單的去布局。
這個老狐狸一直都是這樣,用她來當教材。
紀雲禾瞥了林昊青一眼,果然看見林昊青面色沉凝,雙手在身邊,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事到如今,紀雲禾也對這樣的場景沒有什麼感觸了,這麼多年,不管她再怎麼不想,她都做慣了那個被仇恨的人。
隻是,林滄瀾在衆目睽睽之下利用她,而今天,紀雲禾也要利用這個“衆目睽睽”,提出自己的要求了。
“谷主,在十方陣中,屬下便在思索,離開十方陣後,如何将此鲛人馴服得更加溫順,滿足順德公主的願望。”
“哦?”林滄瀾盯着紀雲禾,“你思索出了什麼?”
“屬下認為,此鲛人性情冥頑,需以懷柔之計,方有所得,而今我以取得了鲛人的些許信任,還望谷主特許,之後,在我與鲛人相處之時,有權令他人離開或停止懲罰鲛人的行為。”
紀雲禾望着林滄瀾,面上神色冰冷,仿佛這一切真的都是在全力以赴,要将那鲛人馴服,要奪得這谷主之位。
提出這個要求,林滄瀾對她心思的猜測或許會有很多種,他會覺得,這個紀雲禾,當真想借這個比賽來赢谷主之位了。他也會想,這個紀雲禾,背後裡又盤算着,要借用這個比試,反抗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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