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炔一下子沒了熱情,将裝好的東西悉數掏了出來,決定放棄這個突如其來的旅行。他誰也不想帶,誰都是電燈泡。
“我手機呢?”南兮問,“你看到了嗎?”
嚴炔僵了半晌,極其自然道:“送去修了。”
“修?”南兮沒太明白這個詞,問:“沒壞啊!”
“我摔壞的。”他道。
“你故意的?”
“嗯。”
四目相對,噼裡啪啦。
半晌,南兮忍不住笑,嚴炔撒謊撒的大義淩然,就好像是幹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摔個手機好像扔了一顆炸彈一般的光榮。
不過這笑,慢慢的變成了南兮嚴肅的凝視,半晌,她冷靜的問:“不打算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你好歹也該先問問我能不能接受的來!”
她想說,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心髒無比脆弱的南兮了,這一路走來,雖說不上多麼強大,多麼刀槍不入,但好歹,能抗一番。
沒記錯的話,這是第二次,嚴炔費盡心機的想要将她與網絡隔離開。上一次還是陳方曝光那一段視頻的時候,将南兮徹底推向深不見底的窟窿。如非必要,嚴炔不會這麼做。
南兮注視着嚴炔一步步向她走來,輕聲道:“不管發生什麼事,你記住,都跟你無關!”
“好。”南兮應和,“所以,你能告訴我了嗎?”
“艾什米跳樓了。”他說。
南兮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一句話“轟”的一聲炸開了她隐匿已久的鐐铐。
一腳踏下去,成空。
恩恩怨怨,最終不過陰陽相隔。
所有都可以釋懷,釋懷這個世界所有的不善。
艾什米大約是在晚上十一點鐘從窗戶跳下去的,當場死亡。她房子裡那些匿名而來的快遞警方全部取了案,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她什麼都沒有留下,沒有一字半句的交托。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喬莫峰的,喬莫峰被警方傳喚做了筆錄。
艾什米的葬禮是公開的,這是她家人的意思。她這一生無奈于平凡,永無知足的追求,就連最後的那拼命一搏,也是鼓足勇氣的。
她的靈堂外三三兩兩擺上了鮮花,是她的粉絲為她做的。生前醜鄙不堪無人願意接納,死後也算是收獲了一點什麼。裡裡外外哭聲不斷,是她僅剩的價值。
她一直都很想知道自己在喬莫峰的眼裡究竟值幾分,就連往下跳的那最後幾秒裡想的還是喬莫峰會不會後悔,會不會至死都記着她。
在這一點上,她應該是賭赢了的。
如果沒有後來那些事,喬莫峰從未想過放棄她。初見艾什米的時候,她的身上有一股奇特的光芒,是那種永不服輸的堅韌。她會成功,這是喬莫峰第一次見到艾什米就笃定的事情,她一定會成功。
可是誰知道,艾什米到最後隻剩下了成功二字,除此以外的其他她都為自己迫不及待的成功墊了路,包括良知!
她太不擇手段,為達目的誓不罷休。她可以不去計較交換的籌碼,隻要你能讓我赢,故而越陷越深,直到一種自己再也做不了主的場面。有的時候想,她太單純了,她大大的低估了壞人可以壞到的程度,甚至,她想去學那些壞人,将那些陰謀算計學的有模有樣!
究竟是誰教壞了她,又是誰率先放棄了她?
喬莫峰靜立于靈堂前,将這三五年來來回回細數了一遍。艾什米的死,要負責任的人太多了,仔細算來,每個人的手上都留有鮮血,最後她用自殺一個人全部承接了去。
轉身,南兮立于身後,手裡抱着一束鮮花。她不是專門來看艾什米的,隻是隻有在這裡才能找得到喬莫峰罷了。
南兮将手中的花靜然橫放在墓碑前,靜靜的駐足了兩秒,然後轉身問身後人:“這段日子你去哪裡了?”
“我一路在逃。”喬莫峰道:“拼了命的在跑,但是她用這種方式阻斷了我逃跑的路線,我必須得停下腳步好好看看,再好好的去看看她。也許太遲了,顯得荒唐可笑,卻是我眼下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你不用太自責,不是你的錯......”
“不,南兮,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她打電話給我,我本來是可以救她的,但是我沒有這樣做。一直以來,我都太高估了她,黑暗淹沒不透她,死老鼠死兔子的惡作劇隻是惡作劇......但其實不是,她喜歡兔子,喜歡那種白絨絨的小白兔,她怕黑,怕到極緻!我都知道,我知道她所有的喜好跟恐懼,但我還是沒有向她伸出手。如果要在活着的人中選一個罪魁禍首,不是那些粉轉黑的瘋狂粉絲,而是我,一定是我!總有人要來承擔後果的,我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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