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路走了,不管是生是死,都得走完。”他說的堅決。
南兮一手拽住張弛衣角,無比堅定道:“當真,我做不來。”
“往前爬一爬再說你做不來,還站在原地未動就說你走不了路,南兮,你不要試圖向我證明,我當初多麼眼瞎。”
南兮歎了口氣,哭笑不得:“你瞎也就瞎了,為什麼要在瞎之前将我推下去?”
張弛突然笑了,笑道:“推下去還是拉上來暫時還未有定論,但是你,就是不能跑!”
......
第二天在開拍之前,林霍先到了,他蹲在片場安安靜靜的蹲了一天,末了沖南兮招手道:“來來來,跟我回家。”
張弛在一旁眯着眼,似是快要睡着了,突驚醒大喊:“你敢?”
“有什麼不敢?”林霍問:“我家南兮生來一副好嗓子,就是哭笑不分,你讓她笑她偏要給你哭一聲,不回家幹什麼,哭也要在家哭,這在大庭廣衆之下哭成什麼體統?”
“你給我站住!”張弛喊道:“我從狗仔記者那挨的幾拳當真白挨了!”
“來來來,你朝我打。”林霍把臉伸過去道:“照着那狗仔的樣子還回來。”
“張弛......”南兮撇嘴道:“我還真想回家。”
她沒說,她想回家抱一抱嚴炔,吃他做的飯菜,聽他講冷笑話,看他緊皺眉頭的那張臉。
“你明天把嚴炔帶過來!”張弛轉頭看向林霍說,繼而又看向南兮:“我覺得有必要好好給你補補課。”
結果就是,林霍被張弛趕走了,論這雷厲風行的執行力,林霍竟抵不過張弛。
“你知道我為什麼非要選你嗎?”張弛問。
“莫不是真的眼瞎了?”南兮反問。
張弛笑了,笑說:“南兮,一直以來,我都在求你幫我。”
見南兮并未明白,他解釋道:“《流年》的原型,的确不是你,可這麼些年過去了,我始終不願讓旁人來演繹她的人生,直到第一次見到你。其實你們一點都不像,可卻說不上來,卻又覺得靈魂是相像的。”
他說:“《流年》這本小說完結已經快三年了,這三年來,想要将這個故事影視化的不在少數,可我始終不願意,因為,我自私且又霸道,況且......我從未承認,安侑......已經不在的事實。”
南兮愣了半晌,擡頭看向張弛,他咧着嘴笑着,那個模樣,着實笑成了哭。
“安侑......是我的妻子。”他道:“但是現在,我連她一把灰都未留下。”
《流年》的女主角叫安侑,就連這個名字,張弛都不願讓另外兩個字去代替。
《流年》的的确确是悲劇,安侑更是悲劇中的悲劇。
往往悲劇更能抓準讀者的内心,快且狠,故而,《流年》一經發行便迅速火爆。廣大讀者在想着要如何給這個作者寄刀片的時候卻不料,作者,早已千瘡百孔。
安侑有着不幸的童年,出生便克死了自己的母親,故而,成為父親的眼中釘。小時候,被打斷肋骨是常有的事,長大後,她想到了逃,逃去哪裡不重要。可最終,她連房門都未踏出。
安侑的父親用粗壯的鍊子将她綁起來,整整五天。五天之後當警察救下她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魔鬼父親消失不見了。再到後來,她遇見了張弛。
張弛隻知安侑性格孤僻,有些清冷在裡面,卻從不知,她需要多努力才能去平複童年落下的傷疤,他也不知,自己面前那個唯唯諾諾,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的女孩其實病到了一種什麼程度。
安侑一直在迎合張弛,她有多期盼這份幸福,内心就有多煎熬。直到有一天她的父親重新出現,安侑徹底變了。張弛眼睜睜看着安侑用刀子在自己身上畫畫,她是重度抑郁。
這道童年的疤終是沒有被愈合,即便他們兩個人合力都無濟于事。張弛奔潰了,他真的太累了,他想好好睡一覺,就睡幾個小時。可當他醒來的時候,安侑不見了,她的父親也不見了,他們一同跳了海,至此,屍首無存。
張弛同樣,被困在了過去,這麼些年,他始終不願走出來,也不願給自己找任何借口尋求解脫。
南兮擡頭看向張弛,這個故事講起來吃力,寫起來筆筆滴血。
她不明白,到底是出于什麼動機張弛才會願意将她寫下來,也許是為了懷念,更也許,是為了自我懲罰。
“你知道南兮,我曾設想了無數個結局。我帶她去接受治療,我陪着她,寸步不離;那天我沒有想要去睡一覺,我應該和她一樣,晝夜無眠;更者,我應該殺了她那個父親.....可是最後我才明白,我應該去接受這個結局。”
在無數個寂寥的夜晚,他寫寫停停,虛構了無數個結局。他寫長相厮守,醒來卻疼到抽搐;他寫此生生離,卻被淚水暈染了筆迹;他寫終是死别,擡頭已是天亮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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