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缇的手握成拳又松開,她短暫地抿着唇,極為肯定地搖頭,&ldo;這是你的情況,跟我不一樣。我對小說裡的場景描寫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從小在學校裡長大的,我家也算書香門第了,或許說起來有點養尊處優,但我的童年很完美。&rdo;&ldo;阿缇,你再仔細想想,可能是你那時候太小,很多細節模糊了。但有些場景實際上卻留在你的記憶裡,受到了外界刺激才想了起來,&rdo;趙初年很有耐心地循循善誘,&ldo;範夜的自傳跟你精神上某些東西有相似之處,不然你不會這麼迷戀他的小說。但你的潛意識根本不希望你想起來,所以才用做夢的形式回避。&rdo;孟缇垂下視線,仔細咀嚼他的話。&ldo;這樣吧,明天跟我去看看心理醫生,看看她能不能刺激你回憶起小時候的事情。&rdo;孟缇仿佛被針紮到一樣叫起來:&ldo;不,我不去!&rdo;趙初年握住她輕微發抖的手,安撫她,&ldo;别激動,這隻是一種可能性,&rdo;他頓了頓,拿起茶杯給自己倒了水,喝了一口,才不徐不重說下去,&ldo;阿缇,從第一次看到你頭頂上的疤痕我就在想,你大腦受過傷對你有什麼影響?所以我一直勸你跟我去醫院檢查,畢竟你受傷的地方在大腦的額葉附近,我問過醫生……&rdo;後面的話已經聽不下去了。孟缇一怔,曾經看過的某本心理學書籍頓時躍入腦海。她渾身發涼,打斷了他的話。&ldo;不是,我覺得我的這些噩夢怪夢和失眠,跟舊傷一點關系都沒有,如果真是舊傷的問題,我肯定會覺得頭疼,但是沒有。再說,而且我哥說我的頭上的傷隻是普通的流血,根本沒嚴重到損害大腦。&rdo;趙初年敲着茶幾,有些不耐煩:&ldo;阿缇,你這是諱疾忌醫。&rdo;孟缇揚高了聲音,試圖用氣勢壓過他:&ldo;不是!我好好的為什麼要看醫生?&rdo;趙初年墨玉般的眸子牢牢盯着她,語氣很緩但是嚴肅認真,孟缇從來沒聽過他用這麼鄭重其事的聲音說話。&ldo;阿缇,就聽我一次,好吧?&rdo;孟缇别過頭去,也不再看趙初年的神色。她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冷淡地開口:&ldo;我不想說這個,我要睡覺了。&rdo;她沒有睡好。并不是因為她有擇床的問題,也不是因為書房的小床不舒适。床雖然是單人床,但很柔軟,房間也十分涼爽。趙初年絕對是最優秀的主人,深谙待客之道。孟缇一個接一個的做夢。夢裡的自己不過五六歲,小小的,髒兮兮的,瘦弱的好像猴子。蜷縮在牆角邊上,四周一片黑暗,隻有些微的星光從殘破的屋頂漏下來。她沿着縮在牆根裡,昏昏欲睡,渾身都疼。粗粗的皮帶揮了過來,有人一腳踢到她的小腹,孟缇感到自己飛了出去,在落到地上的前一刻,她醒了過來。夢裡的疼痛一瞬間真實化,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冷汗淋漓,抱着肚子床上輾轉反側,知道大概老毛病又犯了。正是半夜,困得厲害,實在不想從床上爬起來。起初想忍着逼自己再次睡過去,可根本行不通。疼痛穿過身體,在皮膚上遊走,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嚣着疼痛。孟缇支起一隻手臂,從枕頭下摸過手機看了時間,差不多是淩晨兩點。她披了件衣服坐起來,艱難的下了床找熱水。她記得隔壁趙初年的卧室有飲水機,但現在這個時間,如果過去接水勢必會吵醒他。她一咬牙,抱着肚子翻身下床,也不敢開燈,借着手機微弱的光亮,摸索找到拖鞋,才踮着腳尖離開了書房,死死拽住樓梯扶手一步一晃,跌跌撞撞下樓到廚房燒水喝。廚房非常整潔,她蹲下身翻了翻,很快找到了電燒水器,接了水就插上電插頭。她洗了一隻碗,坐到小吧台後的凳子上,抱着肚子等着水開。無比的困倦和疲憊,加上肚子裡抽筋似的疼痛,燒水的過程也變得無比緩慢難熬,燒水器長久沒有動靜,窗戶沒有關嚴,湖面上方微涼空氣&ldo;嗖嗖&rdo;地往廚房裡灌;她背靠着牆壁弓起了身體,手肘抵着自己的胃,任憑自己的身體朝蝦米一樣蜷縮起來,腦子裡閃過模模糊糊的念頭,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到水稍好的那一刻。&ldo;阿缇,你怎麼在廚房?&rdo;忽如而來的聲音解救了她。能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的人除了趙初年不作他想,孟缇想要站起來,卻失敗了。她笨拙回頭過去,擠出一個笑容:&ldo;趙老師,對不起,吵醒你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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