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怒而離去後,雲姜坐在園中沉思,眉頭微蹙。她知道,定是因為她改變了來查案的人,使原本的學子冤案,變成了如今的胡家滿門被屠。這足以說明,秦緻他們的調查,已經接近了核心,再進一步興許就是真相,幕後之人才急匆匆地毀滅線索。
知曉劇情的雲姜自然知道這些都是柳相的布置,可是,柳相有必要做得如此狠絕嗎?在他們還藏在暗處時,這樣就不怕會引來多方注意?
雲姜可以肯定,宮中的子玉對這一切都毫不知情。最初她想殺子玉,是想提前除去隐患,而後相處下來發現,子玉聰慧是有,但她知道的事情,未必就比其他要多,單看書中,子玉做的最多的也就是在宮裡蠱惑小皇帝罷了,其餘的,還不是外面怎麼吩咐,她就怎麼做。
單靠這樣的子玉成不了大事,所以更關鍵的,應該還是宮外的柳相等人。
出了這種事,她沒了再遊玩的心情,準備去找人問得更詳細些,就見衛息從外匆匆跑來,用目光上下掃視過她的全身,确認她無恙,這才放心般松了口氣。
衛息道:“滄州出了大事,陛下應該聽說了。”
“嗯,胡家滿門當真都沒了?”
衛息沉重點頭,“無一活口。”
不僅如此,這場火并非最後點燃,而是活生生把所有人給燒死了,即使僥幸有幾個在烈火灼身時沖出了大門,也沒能逃過一死。
“那個村莊裡的人,也全都跑了,村子同樣被大火燒盡,甚麼都沒留下。”衛息道,“陛下,滄州太危險了,還是先讓臣護送您回宮罷。”
“滄州這樣混亂,對胡家下手的人也不知在何處,你覺得我們這一路就安全麼?”雲姜搖頭,“在刺史府内,至少有重兵把守,離了這裡,才是安危不定。”
衛息明白是這個道理,可讓陛下這樣留在滄州,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心安,最後想了想,“那從今日起,臣就守在陛下身邊,寸步不離。”
“也好。”雲姜本就有事要找他,“那你現在陪我去一個地方。”
“甚麼?”
雲姜要去的,是今日慘遭滅門的胡家。
她讓子揚乖乖待在刺史府,令衛息帶着她一路避過了衆人,悄然進入胡家宅院。
大火已經被滅了七八,目之所及皆是焦土殘垣,空中彌漫着一股難言的惡臭味。率領衆多衙役在裡面搜索的,有翁朝、魏隐、秦緻三人,臉色都很是難看。
“我們去那棵樹上。”雲姜輕聲說,“那裡視野更好,也容易隐蔽。”
衛息當然毫無二話地遵從,但真正帶着人躍到樹枝間,他才感到了不妥。
冬日衣衫不算輕薄,可他必須用手摟住陛下,稍一用力,衣裳被壓下,那消瘦的身形就再也遮掩不住。尤其是腰身,纖細無比,盈盈不堪一握。
不知是否衛息錯覺,他總覺得鼻間,有股似有若無的幽香。
幽幽暗香如影随形,無論他轉到哪邊,鼻間,都始終萦繞着這淡淡的香味。
陛下是男子,莫要胡思亂想。他在心中,這樣肯定地告訴自己,有心想錯開那如雲的烏發,卻又瞥見了那抹膩白小巧的下巴,鼻梁亦是挺翹玲珑,唇瓣含了淡淡的粉,令人恍然,竟難以移開視線。
“……”衛息感覺手都燙了起來,他想離開,卻不敢松手。高高的樹枝上,空間算不上狹小,可他已覺得逼仄得驚人,簡直叫他無所适從。
雲姜在察覺到枝丫的晃動後,才發現了衛息的不對勁,看他正在給臉上系布條,奇怪地問,“這裡是高處,也聞得到那些味道麼?”
“嗯。”衛息的聲音從布條後傳來,顯得更沉,“臣嗅覺不同常人,更敏銳些。”
雲姜了然地點頭,有些天賦就是如此,總有擾人的地方。
不同于衛息紊亂的心緒,她看得非常認真,但并非是看場中慘狀,更多時候都在觀察翁朝的屬下都在做甚麼。
想要白日在胡家放這麼一場大火,光憑兇惡怎麼可能做到。如果是給胡家一家下了迷藥還好,可這些人分明是活活被燒死的,也就是說,他們曾直視了縱火的惡徒。
如果是這樣,不鬧出一點動靜就不可能,那緣何直到起了大火,才有人注意到胡家呢?
除非巡邏的衙役中,有人特意在那段時間避開了這條街。
滄州也有柳相的人,這是毫無疑問的,雲姜想知道的是,那些人究竟在刺史府滲透到了什麼地步。
受她的沉靜影響,衛息也漸漸平複下來,認真觀察胡家。他不擅長辦案,但他見過的類似慘烈境況不知凡幾,從中也能看出一些蹊跷。
“秦正卿,可有收獲?”秦緻率人親自去裡面搜查了一番,他是查案的專家,其餘人當然也不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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