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這樣的一個門派,都是行蹤詭秘飄忽不定的。但是真水門的門主卻異常高調,處處講究大排場。所行之處必要千人開路,輕紗飄舞,飛花漫天,香氣環繞。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卻是如仙子飛天般飄然輕盈,於彈指拈花間取人性命。從來不見絲毫打鬥的狼狽,有的隻是一派優雅從容,真真如天上的神仙一般。如果隻是這樣,還不足以讓江湖中人對於她自稱仙子的名号心悅誠服。更是因為她有著一張美豔絕倫的臉,曼妙無雙的身姿。眼波流轉間,舉手投足間,盡是讓人心迷神醉的風情。如今的江湖第一美人,自然非這真水門主娉婷仙子莫屬。當然江湖八卦衆說紛纭,也有人依舊對那曾經的第一美人梅欣若念念不忘。但如今梅大小姐早已嫁為人婦。就算沒有,依梅欣若溫婉娴淑的性子,也未必想去争這虛無的名頭。但是那娉婷仙子卻是不同。她幾乎是以咄咄逼人之勢搶過這名頭,還要将聲勢造大,生怕還有誰不知道她便是如今江湖公認的第一美人。每每有些江湖人士無聊之時将這些八卦談資搬出來津津有味地咀嚼評論時,對於真水門主這樣的舉動也隻是一笑而過,認為不外是源於女孩子愛美的天性。這樣的天性甚至讓那看起來不識人間煙火的冷豔女子顯得可愛近人起來。然而,不管江湖上再多風浪再多暗流,那個曾經處在風口浪尖上的人,本應該是江湖中最能翻江倒海的那個男人,如今卻隻是像最普通的成了家的男子一般,搬個竹椅躺在自家院中的樹蔭底下乘涼,順便看顧著精力旺盛的寶貝兒子。自然,他也并非終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閑。今天早晨他才把這個月在行俠仗義之餘靠著打劫黑商山賊之流得來的銀兩盡數交給那個人保管。開玩笑,自從前些日子那暖香閣水月姑娘的事情之後,他哪裡還敢留著閑錢。真恨不得每次都把衣服從裡到外扒個精光給他看,以證明自己絕對沒有留下哪怕一個子兒。不過君書影也根本不在乎就是,從頭到尾隻有他一個人急於表明忠心和專一。楚飛揚無語問天。他不計較當然是好事……可是他不是應該計較才對嗎?!他為什麽不跟我計較呢?!楚大俠十分地矛盾和糾結。小石頭正扒在他爹的胸前,把他爹那張俊帥的臉當成新奇玩意兒一樣,揉來捏去,還時不時像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一般,睜大一雙黑葡萄般的眼睛大叫一聲。楚飛揚輕笑著,時不時地抓住小石頭白饅頭一樣的小手輕輕咬一下,又被他掙開,繼續在他臉上探索。反反複複好幾次,父子兩個玩得不亦樂乎。腳步聲響,眼角餘光撇到一片淡青色的衣衫掠過,一雙潔白的靴子停在視野當中。君書影彎腰去抱小石頭,順便把手裡剛洗過的一盤葡萄放進楚飛揚的懷裡。幾縷長發垂下,滑過楚飛揚的臉。楚飛揚偷偷撩起一縷放在唇邊一吻。小石頭呀呀地叫著不依,君書影輕輕拍了拍,嘴裡道:&ldo;乖,不要吵你阿爹養傷。&rdo;楚飛揚摘了一顆葡萄觀賞了半晌,光滑的表皮上還帶著細小水珠,晶瑩剔透。放進嘴裡,甜中微帶著些酸的味道彌漫開來。經他的手洗過,也帶著他的味道……&ldo;你的傷怎麽樣了?&rdo;君書影開口問道。&ldo;好多了。&rdo;楚飛揚手往腹部一按,眉頭微微地皺了皺。這當然不是裝出來搏取關心的,而是實實在在傷得不輕。多虧有内力護體,否則隻怕非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不能動彈。&ldo;明知自己在江湖上樹敵衆多,也不知多些小心。&rdo;君書影冷哼一聲道,&ldo;如果讓人知道你楚飛揚居然是被一個手無寸鐵的八十老翁傷成這樣,真是個大笑話了。&rdo;楚飛揚無奈一笑道:&ldo;怪我一時昏了頭,沒有看出那青字老妖的僞裝。隻是那老人看起來實在可憐,情急之下我也沒有多想,就著了他的道兒了。&rdo;君書影冷笑一聲道:&ldo;情急之下自然殺了了事。知道為什麽好人不常命嗎?!你那些多餘的爛好心趁早廢了,否則再多神功也護不了你的命。&rdo;楚飛揚輕笑一聲,說别人好人不常命,是要說自己禍害遺千年嗎?!不過他當然不敢把這話說出口,隻拉了君書影坐在自己身邊,摟了摟他的腰,感覺手下那變軟的腹部幾乎微不可察的隆起,滿意道:&ldo;不錯不錯。&rdo;至於到底是什麽不錯,就隻有他楚大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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