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了很久。
清漪看了周圍,說:“我知道,你們想知道我的決定?但是我想先問你們幾個人幾個問題。第一,你們覺得我應該做什麼樣的決定才是對的呢?”
“第二,時至今日,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麼?自己還是他人。”
“第三,還記得你們的初衷是什麼?”
初衷?
……
沉默了許久,彼此之間流動着無措。
漸漸芯柔清了清嗓子,說:“清漪,其實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你做的決定一定是你考慮過的,不管對還是錯,我都支持你。”
看了下如蓮和月染兩個人都低着頭,燈光下看不清她們的神情。
“第二個問題,其實我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眼前這些事情都不應該是這個局面,大家都活得很痛苦,也很迷茫,我也不例外,找不到前路的方向,清漪,說到底,更多是為了自己内心好受些。”苦笑着,搖了搖頭。
喝了一口水,臉上帶着笑可眼中卻是一片冰冷,并接着說:“第三個問題,初衷?我還有初衷嗎?”
“我忘記了,清漪,我忘了。幼時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我說完了,你們呢?”
忘記了,真的?芯柔心裡想着自己幼時常常跟在她身邊,希望自己能成為她的得力助手幫她,讓她不那麼繁忙,有時間去聚會,可現在呢,還有可能嗎?
聽完芯柔的話,我說吧。
月染緩緩地開口,“清漪,我跟芯柔的想法很像,都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但是不管結果是什麼樣的,但是希望你以後永遠不會後悔。”眨了眨眼睛,拼命将眼睛裡的濕意消除。我後悔了,所以希望你永遠都不要步入後塵。
“第二,我希望族人能脫離眼前的困境,不希望大家繼續互相殘殺了。”
“最後嘛,我的初衷一直都很簡單,希望大家能永遠開心。這個是從來沒有變過。可是,卻好像離這個初衷越來越遠。呵呵!”
說完之後,便閉上眼睛,沉思着。
大家都沒有開口,都在等如蓮開口。
見芯柔她們說完之後,便直接說:“清漪,希望你一直安好便好。”
“在這之前,我希望你能出手,但是現在我改變了這個想法,我對不起你很多又怎麼可以再奢望其它。我在乎現在族中的災難,可回頭想想,這一切難得不是我們一手造成的嗎?”
“清漪,說來可笑,我現在早就已經沒有資格去置喙,失去了這個資格。不為他人,就這樣,清漪,這次我想順其自然了。”
“初衷?這些年來,我早就忘記了。有句話是怎麼說來着,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初心易得,始終難守。這句話我現在才能真正地體會。真是慚愧。”
沒有看着任何人,眼神看着地下,聲音也很平靜,聽不出來任何起伏,看不出這些話有沒有其它的含義。
這時,清漪說:“如蓮,過去的事情就讓她過去了,你不需要再自責了。今天,我去了祠堂,有些事也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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