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如此,同族相殘嗎?”驚訝的問。
“清漪,你知道嗎?人心本就變幻莫測,也許上一秒可以對你喜笑顔開,但下一秒就會與你針鋒相對。你很多年沒有離開過藏書閣了,不知道魅族現在的境況。清漪,我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
“問吧。”
“這些年你一直在藏書閣,不曾離開,你感覺自由嗎?這裡像不像困住你的牢籠,有沒有過想離開,想掙紮?渴望過掙脫這層束縛,離開這裡?這些你都有過嗎?”
清漪低頭思索,沉默着,并未直接回答。
見清漪沒有說話,又說道:“清漪,這些如同魅族的縮影,大家都想離開魅族,拼了命的想離開,向往自由,向往俗世間的熱鬧與繁榮,而魅氏一族也不願過着像以前那樣平淡的生活。魅族的人心亂了,她們想離開魅族,前往俗世生活。可是,你應該也知道,祖先留下的遺訓,對魅族人來說,無疑就是一種束縛。”
聽到這,清漪擡起頭,說:“所以,為了離開,都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有些人,潇灑進入俗世。有些人,看着族人坐山觀虎鬥,坐收漁利。也有些人,不得不為了自保,也參與其中。族人手段盡出,有些行為令人作嘔,有些手段也龌龊不已。”
平靜地說着,淡漠着,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
突然開口說:“你問我三個問題,第一個是感覺自由,想要自由嗎?我可以回答你,自由,我是想要,可是比起自由,我有更想要的。”
“第二個問題,在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離開這裡,也不會離開這裡,更談不上要掙紮。”
“第三個問題,渴望過,但是我始終記得這層束縛也是我曾經渴望過的。”
“最後,我想告訴你,芯柔,不管外界的是是非非,隻要做好當下,便已然足夠,時間會告訴我們一切,也許,時間在逝去,但答案也在漸漸明了。”
“是嗎?”
看着遠處的風景,颔首點頭,嗯。
“現在祖訓不再是族人的信仰,而是束縛,渴望自由,期待外界的生活,為了重新生活,紛紛違背祖訓,清漪,我不知道外界的生活是多麼吸引人,但是這裡是我們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這裡也有着衆人共同而美好的回憶,這些難道一點都不值得留戀嗎?為什麼一定要摧毀這裡的一切,讓這裡......”眼裡的淚水止不住的流。
看着腳下的地,腳不停地動來動去,聲音變得有點大,說:“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為了離開這裡,一定要鬥個你死我活嗎?一同長大的情誼,真正是說忘就忘了嗎?清漪,我是真的想不明白。外界的誘惑當真如此的大,讓人為之瘋狂。”
“芯柔,也許......”
“咳!咳!咳!”
正在這時,屋裡傳來了月染的聲音,她醒了。
兩人急匆匆走進房間,清漪把了把脈,伸手摸了摸額頭,氣息平穩了很多,額頭還是有點燙,有點燒,“清漪,怎麼樣?”芯柔急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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