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曦青糾纏的龍绫鞭脫了身,瞬間化作一把玄光刃,玄策見狀,從容新的懷中站了起來,他黑得發紫的瞳孔中滿是解脫和矛盾,“容兒真聰明。”
容新搖了搖頭,“你不是師尊,你是師尊的心魔……廣陵鏡為了提醒我化成龍绫鞭,你的傷是龍绫鞭弄出來的,它是為了助我破鏡……”
玄策是鏡像,容新也隻是一縷靈識,想要拘住他的靈識,讓他陷入往事的迷離中,徹底信任鏡中的玄策,他便找不到機會破這詭術。
一旦廣陵鏡化作的龍绫鞭被曦青徹底絞斷,容新想要出境就更難了。
鏡像中的玄策微微苦笑,他俯身在容新的耳邊輕輕低語,雖不複先前魔怔,但語氣卻掩不住低落,“容兒怎麼知道我就一定不是他?心智與心魔雙生……我的一切都是他心底的妄念,就算他月月去化蓮池洗滌魔氣,可心魔早就在他心中種下——”
鏡像中的玄策蓦然睜大了雙眼,面上劃過一絲不可置信。
容新将玄光刃從他胸口拔了出來,咕哝道,“你好讨厭,竟敢在師尊背後講他壞話,還敢詛咒他。”
容新拔出玄光刃以後,真知園慢慢地破碎,站在那顆竹子下面的鏡中玄策依舊在望着他,胸口的窟窿還在冒着血,但他的神情卻是溫柔的,就像是容新在鏡像中睜眼時看到的樣子。
容新握緊了玄光刃,絲毫沒有心軟,很快,這個鏡像破碎了,周圍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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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新在黑暗中幾乎無法視物,這種四周似乎潛藏着危險和未知的感覺理應讓人感到恐懼,但容新在上個鏡像中已經摸到了一條規律,似乎這個鏡像是沒辦法傷害他的,修為高如玄策,面對廣陵鏡化作的玄光刃,也隻是默默地承受,沒有還手。
看來鏡像主要是通過攻擊他的心理防線來擊垮他。
這個容新不慌,他天生直腸子,還是鋼鐵直腸,好聽了講不拘小節,不好聽地講就是沒心沒肺,他不喜歡傷春悲秋,更不會彎彎繞繞,好的事記得馬馬虎虎,不好的事抛之腦後,别的不行,心理素質杠杠的。
他在黑暗中坐定,很快,遠處的光火亮了起來,緊接着整個廊道的火把随即都點亮。
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這裡是……百靈山莊的地窖?
百靈山莊的地窖有百名仙師結下的禁界,是當初下鏡之戰以後關押邪魔的禁地,他怎麼會來到這裡?
地窖内十分安靜,幾乎能聽見落針的聲音,容新站起來想走出地窖,卻發現自己的身下有個黑色的法陣,他根本無法踏出一步。
“什麼情況……我被當做邪魔關押了?”容新正想喊人,便聽見地窖傳來腳步聲,他立馬打消了念頭。
來人穿着一身滾着金邊的紫玄衣,這玄衣精緻華貴,像是哪個宮闱的王公貴族所穿,更讓容新驚訝的是,這人竟然是他的小師弟,葉凜然。
容新看見他時心中一喜,隻是很快,在看清葉凜然眸如玄冰的眼神時,他立馬又冷靜下來。
這不是葉凜然,這是鏡像中人。
容新收起表情,盯着他慢慢走來。
來人見他突然神情一凝,原本平靜的臉色也暗暗一擰,“容兒,見到我很失望嗎?”
容新:“……”
試問,見到一個來搞事情的人誰能高興得起來?
“小師弟。我想出去。”容新最後思索了半天,才蹦出這麼一句話。
聽見他這麼說,鏡中的葉凜然微怔過後,是一陣狂喜的表情,“你答應了?”
……容新覺得大事不好,他好像說錯了什麼?
葉凜然也不顧他的沉默,直接踏進法陣之内,那法陣對葉凜然似乎毫無效應,他抓住容新的雙手,“容兒,你真的答應?”
答應什麼啊答應……不過容新見他現在這副樣子,想要出陣,似乎并不是不能商量?
容新現在騎虎難下,他也不知道這個答應指的是什麼,不過有一點他很确定,如果他不答應,那肯定是在要這個三步不到的法陣之内呆着,哪裡也去不了。
他思前想後,最後在葉凜然直逼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葉凜然幾乎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最後才抑住顫抖的語氣,“七日,七日之内,我一定會接你出去。”
容新皺眉,鏡中幻像雖然和現世不同,這裡的一日與外面的一日興許就是轉念而已,但容新可不想在鏡像中多呆一刻,他道,“太久了。”
強烈的情緒使葉凜然的胸口起伏,刀鋒般眉眼中滿是驚愕,“好……好……七日太久,那兩日,容兒,你給我兩日的時間,我必定不會潦草對待,我會……比以前在百靈山莊時更加隆重,整個修真界都會銘記這場盛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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