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封亭雲的仙鶴坐騎一出現,很多人都認出他來。
魔修們則紛紛讓路後退,見到他以後,個個臉色複雜——就是那種即在外人面前神氣,又在自家領主前大氣不敢出的模樣。
容新也看了過去,這人與昨日一般,表情極其冷淡,淺色的瞳孔似兩顆琉璃珠子,裡面是一片冰原,冰原下面藏着暗湧的深底。
他身穿飛袖玄衣,衣擺之處随着微風飄動,落下仙鶴以後在人群中掃了一眼,容新早就已經重新戴上帷帽,退到了容遊的身後,但封亭雲的目光依舊在他們這個方向停了下來。
容新腦中咯噔一聲,偷偷瞄了一眼,二人的視線還沒有對上,就見封亭雲便轉開目光。
看見了?還是沒看見?
容新在心裡糾結了一會,就聽見青陽道人冷哼,“終于出現了!”
魔修中有一名身穿青衣的男子,他臉色過分蒼白,就連唇色也接近于無,烏黑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青陽道人,“領主也不是天天有空去應付小事的。”
此話一出,衆位仙門中人紛紛不滿,“什麼叫小事,已經前後死了三個弟子,死法還和你們南疆有關,又是狐術,又是吸幹靈力,這難道就是小事嗎?”
那青衣男子還要說什麼,封亭雲一個眼神掃了過去,他立馬就噤聲。
封亭雲朝青陽道人回道,“非是魔修所做。至少不是赤炎疆域的魔修所做。”
青陽道人見封亭雲這麼肯定,不禁反問,“為何如此肯定?”
封亭雲回道,“魔修也好,妖獸也罷,在南疆之戰後,疆域之人曾發下血誓,遵循因果輪回,但凡破戒者永不出疆域。因此,但凡疆域之徒,不會随意濫開殺戒。”
幾大修真門派長輩十分驚訝——在修真界弱肉強食是常見,别說是妖獸和魔修,就算是名門正派的修士,也會相互争奪資源,不顧因果。魔修等徒修行的方法極端,極容易嗜血成性,倘若時時刻刻講究因果,那倒多少能制衡魔修的殺性。
燕定山道,“既然如此,我等也不會再多疑,隻是用這種陰損的法子來殺人,實在是耐心尋思。”
“三名弟子,一名死于三日前樹秀峰,乃是絕世門弟子;一名死于前日的觀雲閣,是妙悟宗的弟子;還有一名死于儒門峰奕閣的附近,是太虛宗的弟子。今晨有人看見殺害太虛宗弟子的是一名身穿黑衣男子,在儒門峰内逗留,而後不知去蹤。”
太虛宗的首席弟子将今晨的魇鏡拿出來,隻見一個全身罩着黑衣的男子确實從儒門峰那名死去弟子的房門出來,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确實是往奕閣方向去。
容新皺眉,可是今晨奕閣内根本沒有任何異樣。
那名玺歡宗少年硬是懷疑上了他和容遊,“所以奕閣當中說不定有真兇?住在奕閣中的兩位能否給所有人一個解釋?”
容新再次被點名,他的眼睛反而瞟到封亭雲身上,對方也投來目光,隻是二人還沒有對上視線,封亭雲便挪開了。
——是容新的錯覺嗎?怎麼覺得封亭雲是故意與他錯開視線的?
容新壓下滿腹疑慮,就聽見封亭雲冷冷對着玺歡宗少年說道,“殺完人就在衆目睽睽之下回自己的住所,你當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蠢笨嗎?”
容遊也道,“那人故意将局面搞得撲朔迷離,興許是為了掩蓋他真正的目的。”
“是什麼目的?”有人追問。
“布陣。”封亭雲與容遊竟然異口同聲地回了同一句話。
第69章旁人
容新聽到布陣二字,心裡就有了線索,先前他上太守池時,發現整個太虛宗是四面環山之勢,若以太守池為中心,便是圓環中的中心點,彌音峰在左,儒門峰在右,恰好形成了環中圓。
并且這種地勢好像在哪裡見過……
容遊聽見封亭雲的聲音與他同步,輕輕一瞥,當做不認識地繼續道,“郁青曾經留下典籍,在她注寫的《點将布兵圖》中提到,若以地形之勢來布陣,聚千名修士之氣,施以修士之血,天字位中交替之位是為奎,奎中埋器,就能成大陣。”
“修士之血……所以才會死去那三名弟子?”
“太虛宗承辦芳鬥大會,何止千名修士?所以是看準了這個時機才下手的吧!”
“這個陣到底有何作用?布陣的這個人對太虛宗未免太了解了?”
确實,容新覺得這事似乎藏着更大的深意。
封亭雲的視線若有若無地掃過容新這一邊,搞得容新站得筆直,連動也不敢動。
他接過容遊的聲音,“奎中若埋的是神器,能鎮邪聚氣,是修洞天福地的好陣;若埋的是邪器,則聚陰鎖邪,破壞太虛宗的百年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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