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憂不想多言,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冰鸾向住處走去。
回到住處,李莫憂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薄汗來,冰鸾取了毛巾,打濕了給他輕輕擦着。他那雙深邃的眼睛望着冰鸾,握住了她的手腕,說道:“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他的臉上還是沒有表情,語調冷冰冰的。冰鸾知道他不高興了,可她不知道,她有哪裡不聽話了?便問他道:“我哪裡不聽你的話了?”
“在極北,我有沒有說過,以後不許再用靈力?剛剛為什麼又用?”李莫憂冷冷道。
“剛才是太擔心你了。那黑霧那麼重,我看它們一直包圍着你,就像是要把你吃了。你重傷初愈,我怕你出事。”冰鸾說着,眼圈不禁紅了。
李莫憂看着她微紅的眼圈,覺得自己是太嚴肅了些,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發,說道:“隻有你能吃了我。記住,封印還沒解除的時候,無論出什麼事,都不許用靈力了。明白了嗎?”
“嗯。”冰鸾點了點頭。
“還有,再發生今日這樣的事情,你不許沖進來,太危險了。”李莫憂又強調道。
“嗯。”冰鸾又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笑容:“我知道你關心我。”
“我是嫌你太礙事,到時還要浪費時間救你。”李莫憂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對不起啊,沒想到驚喜變成了驚吓。”冰鸾有些失望地說道。
“其實,這是我這些年來過得最開心最難忘的一個生日了。”李莫憂說着,向冰鸾的額頭輕輕一吻,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長生殿
第二天近午,司雲風塵仆仆,來向李莫憂禀報。
“哥哥,我昨夜加派人手,幾乎将整個北澤全翻了一遍,終于找到那班主的來處了。”司雲雙手握拳,上身前傾,低頭恭敬地說道。他的黑眼圈很明顯,一看就是從昨夜便沒休息,一直連夜追查到現在。
李莫憂道:“你先坐,慢慢說。”
司雲不敢坐,仍是立在原地。他知道自己這次犯下的錯非同小可,險些傷了哥哥,心中愧疚難當,哪還有臉坐在哥哥旁邊?
“司雲不敢。”
“坐。”李莫憂低聲吐出了一個字,語氣冷峻。
司雲擡頭偷偷瞥了一眼,怕又惹哥哥不快,小心地走過去,坐在了李莫憂旁邊的椅子上。
“哥哥,我懷疑昨天的事與長生殿有些幹系。”
“長生殿?我倒從未聽過。”李莫憂并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不知道是不是江湖中又新增了些小門派,對這些事,他向來不太在意。
“嗯。長生殿也是最近才發展起來的,許是他們剛剛建立門派,影響力沒有那麼廣,隻在北澤而已。”司雲一五一十地解釋道:“數月前,這個門派出現在北澤城,我曾讓人留意,他們規模并不大,當時也沒多少弟子。但聽說他們門派祖師會一門秘法,修煉了便可以長生不老,所以這一門派才喚作長生殿。”
“這麼荒誕的話,也有人信?”李莫憂道。
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長生的秘法,命數生來注定,即使修行者苦修,延年益壽也十分有限。隻有那千百年才一現的至善之人,才有機會得些因緣羽化登仙,脫離六道輪回。所以,他們都明白,以這種“長生秘法”做噱頭騙人加入自己門派的,多半動機不純。
“世人庸碌,卻都渴望長生,上當也不足為奇。”冰鸾聯想到從前洛安城裡飄香閣就是打着長生的名号,讓多少生靈成了權貴腹中之物。
“嫂子說的是,就是這個理兒。有的人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卻還是抱着一絲希望,拜到長生殿門下。所以沒過多久,他們這一派在北澤就越發的聲勢浩大了。他門下弟子中不乏許多腰纏萬貫的富商,還有些達官顯貴,近來聞名得很。”司雲道。
“那班主是長生殿的人?”李莫憂接着問道。
“我不敢打包票,但是依我看,八九不離十。”司雲皺眉道:“昨晚我帶人連夜追蹤,在主街一帶,有個趕晚市的商販說見到過一個異域長相的人,因為長相和打扮都特殊,所以他多看了幾眼。他說那人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但急急忙忙地,像逃命一般往長生殿裡去了。”
“那就對了,昨晚我那一掌,也将他打傷了。”李莫憂道。
“長生殿外有人把守,門派内又弟子衆多,再加上昨晚那邪功不是正路,硬闖進去也不明智。所以我趕忙回來,與哥哥商議。”
“看來是有人知道我受傷的消息了。你想想,對方派人來要殺我,必然派高手來,以求一擊即中,他們僞裝成劇團,卻隻有四個人。所以,長生殿裡,不見得有多少高手。”李莫憂蹙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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