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鸾接過她手裡的大包袱,放在桌上展開看,見裡面都是些棉衣、皮襖、手套等過冬之物。原來李莫憂早已準備齊全了,可見他早已認定自己要尋身世之謎,已早早打算好了。
“謝謝你。”冰鸾說着,從包袱中挑出兩件衣服來,準備帶着上路。
“夫妻之間,何必客氣。”李莫憂笑道:“你也給我帶一件。”
冰鸾這才想起已把他忘了,見那包袱下面還有許多男子的衣服,也挑了兩件一起打包裝好。她本就是個手腳麻利之人,一會兒便收拾好了東西,還用完了早餐。李莫憂還沒吃完,她就坐在桌旁等他,暗自想着自己的身世究竟是何模樣。
“我去交代阿杏些事情,回來咱們便可以走了。”李莫憂說着,放下了碗筷,去前殿了。
李莫憂也頗有效率,不消片刻便回來了,二人朝大門走去,門口處停了一艘木質扁舟。
“這船,為什麼在這兒?”冰鸾不解道。
李莫憂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冰鸾上船坐好,而後他自己也上了船,雙手施法,展示起他的神通來。
那船在他一通法術操作之後,輕輕離開地面,升到空中,越來越高,直到雲端。冰鸾可以看到周圍白雲缭繞,小舟輕輕行于其中,仿佛在水面劃行。
李莫憂施展完一番功法,坐到冰鸾身邊來,有些得意:“怎樣,夫君我的法術,與你仙山一派,相比如何?”
“你不知活了幾千年,都是個老妖精了,誰能比得上?”冰鸾語氣淡淡道。
“修行之術,不在時間長短,到一定時候了,就得看悟性了。”李莫憂饒有興緻地說:“等你逃過這一劫,還要全心修煉才是,否則你像個凡人一樣,活個幾十年便死了,我還得重新娶妻。”
“如此說來,我是你第幾任夫人?”
“本尊怕麻煩,一直未娶妻,你是第一任,所以你才該珍惜本尊。”
冰鸾聽他這番話,居高臨下的态度,仿佛給了自己多大恩惠,是自己多稀罕這個夫人之名?不禁諷刺道:“算了吧,我還是不要修煉了。幾十年過去便可解脫,不然命長了,終日與你相對,還不知要使出什麼手段來對付我。”
她說着便轉過身去,隻留一個後背對着他。
“我早就說過了,會好好待你,不會再傷害你,生什麼氣呢?”李莫憂反問了一句,見冰鸾不理睬自己,便也沉默下來,死死盯着她單薄的後背。
兩人一路在小舟内禦風而行,許久之後,冰鸾感覺周圍溫度越來越低,忍不住抱住了兩條胳膊,縮成一團。
李莫憂見狀打開了包袱,找出一件厚棉衣遞給她,自己也套上了一件。
“謝謝。”冰鸾哆嗦着接了過來。
“都說過了,夫妻之間,不必言謝,為何總與我這麼生分?”李莫憂皺了皺眉,見她哆嗦的樣子,起身将她手裡的衣服又拿了回來,幫她穿好。
“謝……”冰鸾剛說出一個字來,忙止住了,笑道:“我看你這法術還可以改進啊,要去這麼冷的地方,為何要用露天的小舟呢,幹脆做個帳篷好了。”
“這是為你臨時找來的,不然我一個人來,什麼也用不着。”李莫憂聽她這番話,覺得有些好笑,然後他想了想,覺得帳篷對她更好,又說道:“等回去的時候,看看能不能找到頂帳篷給你。”
“我隻是說說,你不用當真的。”冰鸾趕忙道,她是最不願為别人添麻煩的。雖然對方是魔君,可誤會已經解除,這些時日相處下來,也不能算是敵人了。
寒冷越來越明顯,冰鸾在包裹裡又翻出了帽子和手套,将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李莫憂是法力高強的老妖精,還是能抵抗些嚴寒的,不似她這般狼狽。
雲朵都已不見,小舟周圍一片白茫茫,李莫憂仔細地用法術辨别着方向,終于,他操縱着小舟徐徐下降,對冰鸾說:“我們到了。”
小舟落地,冰鸾忙看周圍景色,卻是滿眼白茫茫一片,晃得她覺得眼花,隻覺漫天都是白。厚重的雪花飄飄揚揚,隻站立了一會兒,腳背上便落了一層薄雪。
“這是什麼地方?”冰鸾問道,用手扶了扶頭,她有些眩暈。
“極北,極寒之所。”李莫憂伸出手來,揉了揉她的太陽穴:“感覺好點兒了嗎?”
“嗯。這裡能找到我的身世?”
“先往前走,到了雪霧森林,我再解釋給你聽。”李莫憂說着,便拉起了冰鸾的手,向前走去,積雪頗深,踩下去一腳,便留下一個凹陷的腳印來。
“那這船怎麼辦?這麼大的雪,一會兒就把它給埋了,我們回來就找不到了。”冰鸾指着小舟問道。
李莫憂走到那小舟旁,伸手幻化出些真氣,形成一層結界來,将小舟籠罩起來,雪花落在上面,全都向兩邊滑落,沒有飄到船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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