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這功法世上隻有魔君能做到,若真是他做的,師兄該如何應對?”冰鸾一臉擔憂地問道。
“縱是我力所不及,也要去問一問那魔君,我父親與他素昧平生,為何要下此毒手?我準備去忘憂島一探究竟,以盡人子之責。”淩風的眼裡漏出淩厲的神情,似乎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執拗地想去追尋個“理”字。
“不可胡來,若是魔君殺人,他心狠手辣,法力高深,殺你易如反掌,何必白白犧牲?”紅钰聞言,立刻勸道。
“正邪本就不兩立,我并非貪生怕死之輩,如果需要我的生命去對抗邪惡,我也願意付出。身為人子,理所應當。再說,如果是魔君所為,天下必有動蕩,縱能躲過一時又有何用?此事起源在我羽化山莊,我身為少莊主,怎可任魔道肆意妄為?”
“師兄,可你若有不測,這羽化山莊又該怎麼辦?”冰鸾急切地說:“這怎能讓師伯放心?”
“羽化山莊我這一輩弟子中,也有出類拔萃的,如果我有不測,他們也堪當大任。”淩風說道,嘴角倒是挂了一絲欣慰的笑。
“師兄,你不能去。”冰鸾說着,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
“你們二位雖是靈獸,但這些時日朝夕相處,淩風自愧先前太狹隘,受門派成見,認為人與靈獸有别。然而這一番經曆,我誠心待二位為友,如我有何不測,還請照顧我師妹,在下先行謝過了。”淩風對白如玉和紅钰說道,重重施了一禮。二人一時都不知該說些什麼,隻好默默相視。
“鸾兒,父親葬禮結束後,我自會啟程去忘憂島求個真相,那時就不再道别了,省的你傷心。”淩風垂下眉眼,溫柔地看着冰鸾說道。言畢,他便離開了化雨潭。
冰鸾眼裡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流了出來,她害怕那個暗中翻雲覆雨的魔君,害怕親如手足的師兄此行會命喪他手。
“不……絕不能讓他孤身而去,我會幫他。”冰鸾默默想着,望着一身素服的淩風,他的背影孤單地行走在絲絲細雨之中,漸漸遠去,可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堅定異常。
☆、忘憂島
張莊主生前的故友相交太多,還有衆多同道中人,仰慕他已久,都從天南海北趕來吊唁。那些不能親自來的人,也通通飛鴿傳書,表達自己的追思之情。如此忙了一番,等賓客漸漸離去就又過了些時日。
天氣漸漸變得涼爽起來,悶熱的夏季已過,清涼的秋天伴着落葉和細雨開始了。發生了這許多事,每個人的心都像這秋日天氣一般,籠罩着一絲凄涼之情。
淩風果然如他所言,在一個飄落着絲絲細雨的清晨啟程離開了羽化山莊,他走時沒有和任何一個人道别,孤身朝傳說中忘憂島的方向而去。
父親書房有一本年代久遠的書,上面記錄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秘聞,關于忘憂島的情形他也是從那裡得知的。一直往南走,穿過四座城池,會看到一片湛藍的水域,那條河叫九州河,忘憂島就被她包裹着。
冰冷的細雨飄落在他臉上,他沒有用手擦,任由雨點散落在臉上。對羽化山莊的一切,對冰鸾,對衆多友人的不舍之情從未消減,隻是這件事,他不得不去做,他這十幾年所堅守的本心告訴他,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去,這沒有任何猶豫的理由。
冰鸾稍晚些時候發現淩風不見了,她連日來最擔心的事終于發生了。雖然已提前預知了結果,但發生的那一刻,她還是顯得那麼不知所措。她慌張地跑去告訴紅钰他們:“淩風師兄走了,一定是去忘憂島找魔君了。”
紅钰的身體已恢複如常,因是張莊主喪期,她沒穿那身鮮豔如火的紅衣,一身素缟,倒也是清冷美豔。聽得冰鸾如此一說,她的臉迅速變得陰沉起來,冷得像籠罩上了一層薄冰。
“非要去送死。”紅钰從唇間擠出幾個字。
“你不是他,怎能明白他的苦痛,也許隻有這樣才能化解幾分。他這是在渡他自己。”白如玉在一旁淡淡說道。
“我絕不能讓師兄命喪魔君之手,天下之大,我不信就隻有他一人法力高強,無人匹敵。師伯之事又怎能不了了之?”冰鸾激動地說道,她此時也是一腔憤懑之情,“我要去找師兄,和他一起去,師祖再過些時日也出關了,他老人家一定可以鬥的過魔君!”
“一個不夠,你還要添亂?”紅钰直直瞪着冰鸾,眼裡怒意明顯。
“别人可以不去,我卻不能不去。我無父無母,孑然一身,了無牽挂。師兄他待我好,我便要幫他。”冰鸾并沒有閃躲紅钰的眼神,而是一字一句地說道:“忘憂島,我是一定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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