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阮澤滿意地拍幹淨手,走到柴禾堆旁邊,開始觀察。
底部長了青苔和各種各樣的的蘑菇,一看就是長年沒有挪動過,越往上,木柴越新,阮澤試着拿起一節,發現它沒有完全幹透,連外皮都還保持着被砍之前的模樣。
除此之外,阮澤還在地上找到了還未燒幹淨的紙錢和香,三炷香,就插在泥地裡,看香灰的堆積厚度,應該是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撿起一張隻剩一半的紙錢,黃色的紙錢,上面用紅色的朱砂畫着什麼東西,阮澤看不太明白,隻是候覺得有點瘆人。
他拿出手機拍下照片,然後看向中央的水井。
自從聽過菲奧娜的遭遇之後,阮澤就一直對水井有着不小的抵觸情緒,生怕自己也掉進去,那狹窄逼仄的空間,加上濕滑的岩壁,基本落下去就不可能憑借自己的力量爬上來,如果周圍沒有人,那就隻能在泡在水裡中等死。
迅速瞥過井口,結果發現裡面并沒有水,井底已經幹裂,黑色的井壁卻異常的幹淨,縫隙中沒有長出雜草,阮澤彎着腰去看,因為顔色的緣故,上面的細節并不明顯,但隻要湊近,就能看到類似銳器劃出的痕迹。
接連拍了幾張照之後,阮澤把手機收了起來,這容野舟不在身邊,自己連個共通商讨的人都找不到,耷拉着頭,他朝着廚房摸了過去。
剛才給他開門的婦人還在竈台上忙碌,有條不紊的模樣,似乎家裡突然多了個人,對她來說與平時沒什麼兩樣,該幹什麼幹什麼。
阮澤剛想進去,婦人背後像是長了雙眼睛,頭也不回地說:“你先去東屋坐會兒,馬上飯菜就好了。”
他腳下一頓,幹脆扒在廚房門口不走了。
“阿姨……”
“别叫我阿姨,”婦女回頭,面色不虞,“搞得跟城裡人一樣,叫我一聲顧嬸就行了。”
阮澤就坡下驢:“顧嬸,怎麼就你一個人在家啊?”
顧嬸摔下勺子,重重地哼了一聲,“你這小子真會問問題,我生不出孩子,男人還死了,可不就隻有我一個人。”
沒想到一開口就戳中了對方的痛處,阮澤尴尬地直撓頭,卻還是不願放棄這麼好的探知線索的機會。
“……顧嬸,這村子為什麼叫黑石村?我看大家的房子都是木制的啊。”
顧嬸把菜裝到大碗裡,端着從阮澤面前經過,“看到院兒裡那口井沒,黑石頭砌成的。”
阮澤跟着她進了東屋,“那井裡都沒水,修來幹什麼?”
把碗擱在桌上,顧嬸又回頭去端早就做好的其他菜,“不知道,我男人修的,聽說是為了祈福。”
用水井祈福?這阮澤還是第一次聽說。
給阮澤盛上飯,顧嬸從桌旁的櫃子裡拿出一副筷子,擺在他面前,“你們城裡人,用不慣我們的舊筷子,這是新的,幹淨的,吃吧。”
三菜一湯,對于孤身一人的顧嬸來說,已經很豐富了,最後那道菜裡面加了肉,應該是見屋裡有客人,她才特意加進去的。
阮澤謝過顧嬸,在等她先動筷子之後,才給自己夾了一片菜葉,倒也不全是注重禮貌的原因,而是他怕對方在菜裡下毒,雖然顧嬸看起來人不壞,但抵不過這破遊戲的壞心思啊。
顧嬸的手藝不錯,吃得阮澤熱淚盈眶,比起自己動手,他更希望有人能給自己做飯吃。
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有這個口福。
顧嬸被他的模樣逗笑了,“你這小子,咋的吃着吃着要哭了?”
阮澤吸吸鼻子,“顧嬸你做飯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呗,哭啥,帥帥氣氣一個小夥,弄得像個小姑娘似的。”
他算是看出來了,顧嬸的性子大大咧咧,有話直說不會拐彎。默默咽下嘴裡的飯菜,阮澤把話題轉到院子裡的柴禾堆,“顧嬸,我看你在那堆柴禾旁邊燒紙錢,這是這邊的習俗嗎?”
“是啊,”顧嬸的目光投向院子,“我們這個村子,大家走不出去,就隻能靠山吃山,祭拜柴禾,就算是拜過山神,希望祂能保佑那些上山打獵的男人們平安回來。”
從她的神情中可以感受到深深的落寞,可能,她的丈夫就是在打獵的時候出事了吧。
再一次勾動了對方的傷心事,阮澤眨了眨眼,心底漫起歉意,但也隻能繼續問下去:“村民為什麼不能走出去?外面的世界那麼大,去見識見識也是好的吧。”
顧嬸收回視線,迎上阮澤的眼睛,“這是規矩,規律不可破。”
她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任何表情,冷漠的讓人心驚,片刻後,她臉上的肌肉像是不受控地抽搐起來,原本還隻是嘴角,後來覆蓋整個臉龐,眼球不斷上翻,眼白占據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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