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個狗鼻子嗎,還橫空出世?”要不怎麼說距離産生美呢,電話裡為兒子哭得一把鼻涕的夏蓉,見了面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了,“再吹下去,你小心出門被人打得橫死街頭。”
“你聽聽,這是當媽的應該說的話嗎?”甯随臉上有點挂不住,“媽你别說我,我看你比較危險,你今天信息素忽隐忽現的,有時候我都差點聞不到,你是不是嘴巴太毒自損八百了?”
“你才有毒,”夏蓉一巴掌呼他背上,“是你鼻子不靈了吧。”
“我的鼻子怎麼可能……”甯随說到一半,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猛地停下腳步,站在人來人往的鹿園街舉目四顧,他這才發現自己不止是聞不到夏蓉的信息素,就連遠處的食物飄着怎樣的香氣,剛才擦肩而過的行人又是什麼性别,這些他全都聞不出來了。
後知後覺地,那個停電的晚上他沒聞到司越,玩遊戲時沒發覺旁邊Alpha信息素的變化,還有操場上找不到同班同學……曾經被忽視的細碎此刻都齊齊冒出頭來,一個又一個早有預告的線索串連在一起,将他從根深蒂固的習慣裡拉拽出來,引向了某個理所當然的答案。
他的嗅覺是在生病後才逐漸變強的,自然也很可能會随着他身體的恢複而回歸正常。
“怎麼了,看到你同學了?”夏蓉見他站在原地左顧右盼,順口一問。
“沒……我隻是突然想起這次作業很多,”甯随收回目光,故意擠出一副誇張的苦瓜臉,“怎麼那麼多啊,高中生沒人權啊!”
夏蓉非常敷衍地安慰了他兩句:“高中不好大學好,上大學就沒作業了啊。”
甯随動了動嘴型說放屁。
後來夏蓉又問了他點什麼,他全靠本能回答,說了下一個字就忘了上一個字,滿腦子都想着他那不靈的狗鼻子。
他心情複雜地自我安慰着,不過是将打亂的珠子撥回原位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他白撿了這麼多年的特異功能,觸摸了常人畢生無法踏足的領域,也該知足了。
暫時還沒有時間去消化這份突如其來的改變,甯随沒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他壓下心頭的思緒,專心陪着夏蓉在南岐市玩了三天。
假期的最後一天下午,夏蓉從行李箱掏出兩件衣服和幾樣小東西遞給甯随:“喏,給你買的,待會媽送你回家,你記得把作業都寫完,啊?”
甯随接過衣服,彎腰把為夏蓉做的信息素香水放進行李箱,說:“我送你去機場吧。”
“行了,機場那麼遠,一來一回多耽誤時間。”夏蓉剛拉上拉鍊,甯随就直接将行李箱拎走,還不由分說地把自己也塞上了車:“我接的就得我送,這叫有始有終。”
“……好吧好吧,随便你。”夏蓉當然也舍不得兒子,就由着他去了。
辦好登機手續後,母子倆在安檢處擁抱道别,夏蓉說:“今年你是要跟你爸過年的,那就隻能明年再見了。”
“嗯。”甯随點頭應了,“媽,再見。”
夏蓉拍了拍他的肩,頭也不回地進去了。
甯随站在原地目送她離開,心裡才慢慢踏實了下來。
他摸出手機給司越發消息:“我媽回去了,你什麼時候的飛機?”
司越的上一條回複還是在兩天前,說是要畫畫,然後就再沒了音信,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筆仙給吃了。
五分鐘後,司越沒有回複。
甯随百無聊賴地點開朋友圈,大家的國慶假期都過得有滋有味,朋友圈劃了好久還劃不到昨天,他一邊走馬觀花地浪費流量一邊等某人的消息提示。
十分鐘了,筆仙依然沒把某人吐出來。
估計是在忙吧,司越好像難得回老家一趟,甯随不想表現得太不矜持,于是退出了微信。
然後他做賊似地轉開了眼珠,把聯系人界面拉到S再一通亂點,假裝巧合地給某人打了個電話。
等待接聽的時間裡,甯随特别做作地清嗓子咽口水,還舔了五六七八次嘴唇。
終于等來對面傳來熟悉的嗓音,他又立刻把什麼矜持委婉都抛在了腦後,單刀直入問:“你這兩天幹嘛呢?”
司越像是剛睡醒,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裡,他從胸腔裡哼出的那句話便更添了幾分含糊:“畫畫,沒注意時間。”
“你不會是畫了一天一夜,剛才躺下睡會兒吧?”甯随有些驚訝,“畫的什麼啊,這麼入迷?”
“……瓶子,設計圖,”他似乎翻了個身,話筒蹭在枕頭上,嗓子還低啞着,“畫了不少。”
“那……”甯随本想說不打擾他了,但還是私心占了上風,“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說完,又找補了一句:“明天就上學了,你可别忘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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