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有我和裡德爾知道。那兩個男孩,不管科爾夫人怎麼問,隻有幹癟的一句,“隻是去玩耍而已。”
可隻要你留意一下,你就能覺察出那兩個男孩和以往不一樣了。
偏偏具體哪裡不一樣了,又讓人說不出來,科爾夫人隻好不了了之,嘴裡念叨着,要送去精神病院,我很久之後才知道,她嘴上說的,要送去精神病院的不是那兩個男孩,而是我和裡德爾。
不過都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我和裡德爾有恃無恐的繼續在孤兒院待着,他說,他隻要别人害怕他,那樣就不會有人膽敢欺負他。
我低下頭,我沒有辦法反駁,因為最近的這段日子,欺負嘲笑我的人明顯沒有了,我知道,這全是因為他的光環庇佑。
十一月底的一天,有點特别,一大早上,科爾夫人和瑪莎奶奶就在組織幾個大孩子在大掃除,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從地闆到吊燈,擦擦洗洗,全都打掃了一遍。雖然房間還是破破爛爛的,但是幹淨整潔了不少。打掃完之後,瑪莎奶奶又找出了幹淨的衣服給我們穿上。
用腳指頭想,這樣大費周章的,肯定是理事會要來。這樣,那幫人抵達的時候,房間一塵不染,我們也都是利落,整整齊齊到無可挑剔,好讓人以為,我們确确實實的受到了良好的照顧。
理事會每次來都要噼裡啪啦在台上講一堆,什麼感恩上帝,感恩主教,我反正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一旁的裡德爾搖晃着可愛的小腦袋,昏昏欲睡,我相信他也是。
我扯了扯裡德爾的衣角,趁着沒人注意,帶着他來到了教堂後面的那片荒林。前幾天我在這裡的某個岩縫中,發現了一個有嬰兒腦袋一樣大的蜜蜂蜂巢。
現在已經是冬天,蜂巢已是碩果累累,好久沒有嘗過甜滋味的我,嘴饞的不行。
我一邊走一邊給裡德爾科普蜜蜂如何采集花粉制造蜂蜜,并向他保證我有特殊的捕蜂技巧,保證蜜蜂不會蜇到我們。
然而·····
對于裡德爾和我不約而同被蜇成一個“大腫包”,實在是我沒想到的,按照我的計劃,隻要我們跑得走夠快,那就不可能被蜇。
裡德爾很生氣,他說他不該相信我,可我哪能預料到我會直接摔倒啊,然後倒在裡德爾身上,把他也推倒了。
不過這一切都在我将蜂蜜摸到他的嘴邊後消失了,他安靜的看我處理蜂蜜,蜂蜜過濾後,隻有小小的一碗。
裡德爾眼巴巴的看着,我也眼巴巴的看着,看着這碗小小的來之不易的蜂蜜。
我們舀了一勺,放進鍋裡面燒開水喝了,約定剩下的明天再喝。
但是到了晚餐之後,我就忍不住了。我偷偷把蜂蜜從我們的秘密基地端過來,很顯然他也正有此意,我們端着各自的木碗,平分這最後一點蜂蜜。
我們端着碗,在水龍頭底下接了點水攪拌。然後找了個無人注意的牆角,背靠着石牆,一小口一小口,啜飲着手中的蜂蜜水,仿佛它是什麼玉液瓊漿,畢竟最後一點了。
今夜月亮皎潔,滿天的星星高懸在我們的頭頂,幾千,幾億萬顆星星此時都呈現在這一片巨大的黑色幕布中,浩瀚的一望無垠。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我像是置身在巨大的黑洞邊緣,渺小的如一粒灰塵,隻能任由名為“孤獨”的引力将自己吸入,就像無數次從前那樣。
被孤獨折磨的抓不住邊的時候,我總是會伸手試圖抓住一些東西,比如給自己制造點夢想,然後抓住它,作為我在孤獨海裡的錨點。
“裡德爾,你有沒有想過,你以後幹什麼啊?”
裡德爾一如既往的沉悶,沒有回答,内心的失真感驅使着我繼續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我想要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生活,自由自在,不會讓孤獨寂寞驅使着自己做一些自己其實不願意幹的事情,也不因為别人的目光而畏畏縮縮戴上面具僞裝自己。”
裡德爾一直一言不發。我能感覺到這段日子以來,一直都是我單方面的對話,他在對我戴上他僞裝的面具。
我不在意他對我的僞裝。
我假裝不知道他的僞裝,我甚至很願意維護他的僞裝,一輩子不去戳破他。
我知道,他絕對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就像是一個神秘的黑洞,吸引着我去解密。
晚上。
我還在香甜的睡夢中,突然就被推醒了,通過窗外稀疏的點點星光,我看到是裡德爾,他半跪在我的旁邊,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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