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的手,已破開朱雀屏障,就要碰觸到白千塵嬌嫩白皙的臉頰。
偏偏隻差一點,而那一點,宛如天塹隔絕兩個人,無法再進一步。
“靈兒,你不能離開我。”
“為什麼不能離開你?”白千塵空靈平緩的聲音響起,質問道。
“你有自己的妻子,并且一起生下巫玄,為何你做到這般,還不許靈兒離開你?”
“你憑什麼認為,非你不可?”
“也許你身份高貴,覺得世間之人都要聽你安排,違抗不得。”
“你視世人如草芥。”
“甚至連一方大陸萬物生靈都不放在眼中。”
“可是……這樣高高在上的你,真的很惡心,天道無情,是以萬物平等。”
“而你,不過是恃強淩弱罷了。”
他看着眼前男子,記憶漸漸複蘇,一雙狐狸眸泛起薄紅,憤怒又嫉妒。
為何這樣一個人,竟是畫靈的未婚夫?
他作惡多端,為她帶來多少惡果?
明明她什麼都沒做,還努力化解所有災難,卻仍逃不掉一次又一次的劫數。
即使自己為她逆天改命,也險些沒能扭轉乾坤。
“巫卿羽,最該死的人,隻有你!”白千塵招出本命神劍曦念,一劍刺出,狠狠插在對方左胸前,心髒位置,奈何再不得寸進。
“靈兒,你分明知道,這世間凡器,傷不到我。”話這麼說,巫卿羽眼神卻是一黯。
“是不是你與他結為道侶,就再也不喜歡卿羽哥哥了?”
“靈兒,你怎麼能……”
他話沒說完,冰涼劍尖被一股巨力推來,一寸又一寸,艱難刺破衣袍,沒入皮膚。
“嘀嗒嘀嗒……”
黏膩血迹順劍身流下,一滴滴砸在白千塵腳下。
劍柄被血浸透,染紅青蔥一般白嫩的手。
巫卿羽怔愣住。
劍尖停留在心髒之外,再往前一點點,就能讓他的心,破出一個洞。
可他知道,面前人不是不想殺他,那股力道還在加重,隻是破不開最後一層防禦。
他是上神,不可能死在凡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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