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智林松了一口氣,道:“山長可說了什麼?!”
“山長說我是明白人,”關開涵道。
“現在已是入秋了,眼看着離春闱也很近了,不能妄言,否則要出大事,”這要不出事還好,一出事,一鍋端,那是醜聞。
關開涵道:“府城書院明年春有好些個要進京應試的,府城舉子很多,我連秀才都不是,哪裡敢妄言這個?!”
“做的對!”鄧智林道:“小心駛得萬年船,這老話可不假。這種事尤其的不可大意!”
關開涵點頭,翻身朝向他,道:“今天開了詩會,很多府城的學生都做了很多詩,出了很多風頭,我們書院也有人躍躍欲試,被恩師攔住了,隻叫我們多學習,多思考,不叫做什麼詩獻醜。很多人都以為是恩師對他們所學不滿意,其實,恐怕這裡面,是有避諱的意思。”
鄧智林道:“原來如此。”
“恩師說我不出頭是很機靈,但這個過程是個難得的機會,叫我多看多聽,少說。”關開涵道。
“胡山長這是看出來了你小子是故意不想露頭的,”鄧智林笑道:“山長應是很滿意你這個不争不搶的性子。”
“要争搶也不該是在這種地方以這種方式,我隻知道名聲大了,位不配才,不是好事,”關開涵道。
“聰明。”鄧智林道:“就聽你恩師的。他說的,準沒錯。”
“嗯。”關開涵道:“爹,那些京城來的公子,我總覺得……”
這小子敏銳的不得了啊。
“是來招攬人才的,你的直覺沒錯,”鄧智林沉聲道:“很多人一股腦的湊上去,巴巴的顯才擺能,然而被挑中了,是好是壞,誰知道?!我們又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哪一派系的人,萬一被卷入什麼争鬥中去,可不是好事。像這種青眼,的确有一躍龍門的機會,做為學生,想要有一番作為也是本能,可是,混水不清,自己都看不清,隻會成為炮灰。所幸你并不出彩,他們要挑也不會挑一個童生。來盯,隻是為了盯那些舉子的……”
關開涵沉默了一下,道:“隻怕春試,是要出事?!有的争了……”
是下來招攬人才,進私人門下了,越往上,越是容易翻車啊。
“你隻安心讀好自己的書,多睜開眼睛看看,多聽聽,就行。”鄧智林道,“這也是次難得的機會。”
關開涵點了點頭,笑道:“反正我也不會作詩,也懶得作。我出身市井,還是實用主義。那些詩人浪漫,我雖向往,卻知道,心裡不足豁達與開闊,是很難追其上而項其背的,不敢作妄想。”
“若是有什麼才子出世,你不嫉妒?!”鄧智林道。
“不嫉妒,我不至恨人有憎人無,”關開涵道。
“好孩子。”鄧智林笑道:“好好守住你自己的心就成了。”
關開涵應下,又道:“恩師問起來,想要抽空與爹聊聊。”
“别了吧,”鄧智林一個頭兩個大,道:“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我就是一白丁,他來尋我說話,也不相配啊,你說是不是?!以後你勸勸你恩師,叫他别尋我了。”
關開涵樂了,笑道:“我一定原話給恩師。”
鄧智林無語,道:“你出來是向你恩師請了假的吧?!”
“當然,不然我能離隊嗎?!”關開涵笑道:“這算是恩師給開特例了。等這邊事完了,我再來這兒,與爹一道回去,恩師準了。”
“行。”鄧智林笑道:“我們耽誤幾天,比他們晚幾天回家。但加快點行程也不怕。到時候咱們三個一道回去,雷哥的車馬舒服着呢。”
關開涵應了。
夜也深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關開涵就慢慢的睡沉了。這小子這些天怕是累的慌,又是趕路,又是參加什麼聚會詩會的,心累人也累。這一睡就特别踏實。
鄧智林一樂,他前世雖年紀不大,但現在也是兒女雙全的人了。這人生,真好啊。
雷哥住另一屋呢,怕打攪到書生休息,一晚上也沒啥動靜。
天不亮,水大娘就送早飯來了,盯住關開涵看了又看,道:“五爺這真是相貌堂堂,一看就是書讀得好的書生。”
“多謝。”關開涵接過早飯,道:“姐姐好嗎?!”
“好,好着呢,這個是娘子一早起來給五爺做的,說是讀書最苦,一定要吃飽吃好,才能學進去,”水大娘道:“昨晚知道五爺來了,娘子心裡一直惦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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