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慶轉過遊廊看見馮蓁和蕭谡面對面站着,不由狐疑地道:“殿下怎的在這兒?你倆這是做什麼?”
馮蓁不語,等着看蕭谡怎麼解釋,結果等了半天也不見蕭谡說話,這般情形即便再無疑心的人都得起疑了。
馮蓁熬不過蕭谡,隻好朝蘇慶笑道:“表哥,五殿下這是不好意思說呢。”她從蕭谡的面前橫着挪步出去,“是盧家女君托殿下問我要些雪肌膏呢。”
馮蓁愛搗弄花粉香膏的事兒,在上京的貴女圈子裡已經是人所周知的事兒了,平素也有人托人來求,所以盧柚問她要雪肌膏不算什麼奇怪的事兒。
而蕭谡鐘情盧柚的事兒,似乎也衆所周知的。原本大家也隻是當做笑談,可打從上回蕭谡為盧柚遣散姬妾又夜叩禁宮後,這猜測就算是落實了。
蘇慶于是也信實了三分,想着幫盧柚要雪肌膏的事兒的确不好跟人說,也就難怪蕭谡要私下找馮蓁了。“哦。”他朝蕭谡促狹地笑了笑。
馮蓁松了口氣,好歹算是敷衍過去了。
誰知蕭谡卻冷冷開口道:“孤還沒閑得那般無聊,替什麼人讨脂粉。”
馮蓁剛剛放松的背脊,又立即收緊了起來,像隻受驚的貓,她不敢置信地回望蕭谡,這人怕不是瘋了麼?
蘇慶聞言則狐疑地看看馮蓁,又看看蕭谡。
蕭谡道:“先才見有人鬼鬼祟祟地順着牆根兒爬,孤以為是這府裡進了什麼奸細,誰知走過來一看卻是蓁女君。”
馮蓁簡直要暴跳如雷了,她這是挖蕭谡的祖墳了?多大的仇啊居然讓他這般拆台。前男女友非要這樣不愛就相殺麼?
蘇慶一聽立時看向馮蓁,仔仔細細地打量起來。馮蓁的膝蓋上這會兒還沾着灰呢,雖說公主府有人打掃,但路上的人走來走去,地上難免會留下些塵灰。
這下可算是證據确鑿了,蘇慶忍不住問,“幺幺,你這是……”
馮蓁一時也解釋不出來了,跺跺腳,惱羞成怒地跑了。這動作,嬌美的女君做出來,倒也不叫人詫異。
隻是事後長公主少不得也要問,“你今日真順着牆根兒爬了?這是為什麼呀?”
馮蓁的臉一紅,聽着外面轟隆隆大作的雷聲道:“我看牆根邊上一隊螞蟻在搬家,煞是有趣,所以多看了會兒。偏五殿下非要說我鬼鬼祟祟,我看他才是心懷不軌呢。”
長公主狐疑地看了馮蓁一眼,雖然懷疑,可也找不出其他什麼理由來。畢竟那時候園子裡也沒什麼人,馮蓁就算是鬼鬼祟祟也聽不着什麼、見不着什麼。
“你個丫頭,怎的都及笄了,還這樣的不醒事,哪有這樣大的女君還趴在地上看螞蟻的?”長公主笑着斥責道。
“螞蟻身上的學問可多着呢,外大母,我瞧着甚是有趣。”這一點馮蓁倒是沒說謊,隻不過時人不研究生物學罷了。
“外大母,今兒也不知怎麼回事,我瞧着螞蟻搬家時還想,如今都是仲秋了,難道還能有多少雨水,卻叫這些小家夥動了起來,沒曾想還真就有大雨了。”
外面雷聲夾着閃電,狂風大作,好似有妖孽作亂一般。長公主望了一眼窗外,“雨大了,你今晚早些回去安置吧。”
馮蓁點點頭退下了,她也知道這樣糊弄不了她外大母,不過既然城陽長公主沒再多問,馮蓁就隻當這麼混過去了。
馮蓁出了長公主的屋子,隻見風雨大作,雖說有遊廊頂着,可那細細的雨霧竟然也飄進了廊内,她攏了攏身上的雀金呢披風,快步地往自己院子去,進門時嘴裡還對宜人道:“快去看看咱們窗戶關全了沒,别把我書案上的紙吹亂了。”
話音剛落,一道閃電破空而過,慘白的光在馮蓁的屋中一閃,剛好讓她看清了坐在南窗榻上的蕭谡。
恰此時,耳邊一個炸雷響起,吓得馮蓁一個哆嗦,側頭看向宜人,聲音抖得跟凍在冰庫裡似的,“你,先下去吧。”
宜人沒動。
馮蓁吸了口氣,穩住了聲音,又重複了一遍,宜人這才退出去帶上了門兒。
馮蓁看着宜人關好門,這才朝蕭谡看過去,但她的腳卻一步也不肯再多挪,就站在紫檀嵌螺钿的多寶閣式隔斷前不動了。
蕭谡乜斜了馮蓁一眼,笑了笑,“以前從沒見你穿過上京女君那樣的對襟闊領衫,沒想到你去安郡王府時卻穿了。”
馮蓁微微低了低頭,她此刻穿的自然是斜襟的裙衫,脖子以下遮掩得嚴嚴實實的。而那日她去安郡王府着實是打扮過一番的。
既然要夯實了佟季離的一番心意,她當然得扮得美美的。馮蓁還記得小時候見過的佟季離原配的模樣,是端莊豐腴那一挂的。她模樣好,胸前這幾兩肉也是生得恰到好處,可比起佟季離的原配就不如了。那時候馮蓁還背後吐槽過佟季離呢,覺得他是斷奶時沒斷好,所以喜歡大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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