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叫人看到了,反而跳進黃河洗也洗不清了,所以沒敢聲張。”馮蓁低聲繼續道。
“他沒做什麼更出格兒的事兒吧?”長公主問。
馮蓁搖搖頭,蕭诜自然沒有出格的事兒,但另一位就太出格了。馮蓁也猶豫過,畢竟這事兒告訴了長公主,那不僅蕭诜以後再來不了,就是蕭谡也來不了了,那她的羊毛可就不容易薅了。
但是昨晚蕭谡的行徑實在叫馮蓁有些生氣,這人呐是感性動物,一沖動,就連羊毛馮蓁也不在乎了。誰叫他想走就走的,她以後就要讓他想來卻來不了。
長公主歎息了一聲,轉頭拍了拍馮蓁的手背,“吾會另安排人守衛你的院子的,不過你這容貌,隻怕誰都得防着。”
馮蓁後來才曉得,原來她的屋子裡還有一重暗門,門後有地道,能通到後園中的假山下,那兒有一處暫避的屋子,一應生活物件齊全,還備了長達半年的幹糧和一大缸子水,這是長公主給家人準備的退路。
别看她權焰滔天,可越是這樣,就越像是在刀尖起舞,必得留下後路才行,否則一夜便能滅門。
馮蓁在密室裡轉悠了一圈,想着以後蕭谡若再來,便隻能撲個空,心裡不由暢快了些。
這日敏文叫人送了帖子來,請馮蓁到嚴府觀荷,這自然隻是見面的借口而已。馮蓁掰着指頭算了算,敏文這成親還不到一月呢,按說新婦第一月都該安安生生地待在夫家的才是,哪兒就急着宴客了?
長公主知曉後道:“你去看看也好,不去你心裡也不安。另外盧家那丫頭那兒,你也可以去坐坐。”
馮蓁點點頭,備了些禮,這便去了嚴府。
隻是穿過遊廊時,卻見一龍骧虎步的男子從端頭過來,約莫三十五、六,上唇上蓄着兩撇胡須,生得尊貴儒美,想必年輕時也是風靡上京的美男子,這會兒則是十分有魅力的美大叔。而且看得出是權柄在握之人,走路虎虎生風,好生有氣勢。
卻又與蕭谡不同,蕭谡那是龍行,講求的是尊貴而無形無迹,悠遊天地。這美大叔則是虎步,那是下一瞬就要撲上來吃人的氣勢。
馮蓁本是不喜歡男子蓄胡須的,總覺得邋遢,但這人的胡須打理得極好,修剃得有型,更顯出一絲壞男人的風采來。中年男子裡,他算是馮蓁見過的第一美。
馮蓁猜着這必然是嚴太尉幾個兒子中的一位,瞧樣子她大膽地猜測該是老大,嚴儒鈞,這可是華朝的一員大将,平生未有敗績,若非有這樣的兒子,嚴太尉也不可能甘心退隐。
隻是馮蓁以為他當一直在軍中,卻不想回了京。
“世伯。”馮蓁朝嚴儒鈞行了禮。
嚴儒鈞看着馮蓁,不由一愣,他的閱曆卻又比蕭谡、蕭诜等年輕一輩要豐富了不少,長年在外帶兵,更是天南海北都去過,年輕時父親是太尉,而立後自己便是大将,周遭逢迎奉承之輩,可說比皇子隻多不少,那些人獻給他的姬妾,不乏傾城絕色者,但跟眼前的女君一比,卻就差之千裡了。
在如今的嚴儒鈞看來,美人者,其美首先在韻,容貌反而還在其次。眼前的美人,飄忽若洛水之神,曳霧绡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灼若芙蕖而足不沾淤,皎若朝霞而頰透其粉。
最難得的是清麗出塵裡卻又隐蘊着一絲媚色,好似端坐雲端的美人,腰帶上璎珞卻垂向了人間,不至于叫人攀無可攀,這樣的人才更撩人心弦,恨不能順璎珞而就瑰芳。
假以時日,若是再長大些,嫁人之後有了婦人的獨特媚韻,那才怕人間容不下如此的尤物哩。
馮蓁微微覺得嚴儒鈞看自己看得有些久,但因其是長輩,所以依舊垂眸等待長者先行。
嚴儒鈞回過神後,他旁邊的随從輕聲在他身後提了一句,這是長公主家的馮家小女君。
嚴儒鈞朝馮蓁微微颔首,便大步離開了。
這番偶遇的插曲,卻沒放在馮蓁心上,徑直往敏文的院子去,而敏文公主也早就在門口翹首以盼了。
敏文出嫁前,原本還有些嬰兒肥,但這會兒看着卻仿佛瘦了十斤,下巴尖得跟錐子似的,當然卻也是好看了一些。
馮蓁依舊是上前就一把拉起敏文的手,羊毛能薅一點兒是一點兒,可她卻感覺,敏文的羊毛粗細比出嫁前要細上了不少,還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這羊毛也挺勢利眼的。
而敏文卻被馮蓁這一上來的“拉手殺”給感動得兩眼通紅了,哽咽道:“我還以為你不肯來的。”
馮蓁大大咧咧地道:“怎麼會?為個男人而壞了咱們之間的情意,不值當。”
敏文尴尬地笑了笑,她就是那個為了男人而破壞姐妹情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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