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吹花的舞,董素素的曲,席間無須勸酒,衆人便都已經開始自斟自酌起來。
敏文與馮蓁同桌,湊到她耳邊道:“你看到十七郎沒?眼珠子都快黏在風吹花身上了,也不知道她有什麼好看的,一股子狐媚氣。”
“就是狐媚氣才好看呢,你将來若是成親了,也得好生學學。”馮蓁道。男人娶媳婦為的還不就是生兒育女的事兒,誰也比誰好不了多少。那些道貌岸然的大儒們不也得生孩子麼?納妾的也不在少數。
敏文撇嘴道:“我才不跟她學呢。”敏文心裡的女人隻有德妃一個,這麼多年能把他父皇牢牢地攥在手裡,那才是女人的巅峰,而德妃就一點兒也不狐媚,很是端莊。
馮蓁看着敏文不以為然的樣子,也沒再多說,反正自己的日子得自己過,性子麼也不是别人說一兩句就能改過來的。
隻是敏文看風吹花的模樣太過咬牙切齒,馮蓁默默地飲了一口酒。
“你難道不管管麼?你不是都要和十七郎定親了麼?”敏文忍不住道,她的手掐住馮蓁的手臂,馮蓁感覺自己的手臂快紫了。
馮蓁抖了抖手臂,“疼,我說你怎麼比我還急?”
敏文這才讪讪地收回手。
“男人的心是管不住的。若我真與十七郎定了親,他想睡誰就睡誰,我也不管的。”馮蓁很是潇灑地道。要真是不幸嫁了人,一個賢妻良母她還是做得的,反正人生就是一場戲,當個局外人就好。
馮蓁湊到敏文耳邊,幾乎咬着她的耳垂低語道:“就是十七郎跟你也睡了,我也不在乎。”
第63章麗水園(下)
敏文立時紅了臉,又來掐馮蓁,“你阿姐知道你這樣說話麼?什麼睡啊睡的?你羞也不羞?”
馮蓁“哎喲”了一聲,她這身皮肉是真的越來越嬌貴了,雖說受了傷泡泡桃花溪就能迅速愈合,但傷起來那也是真容易,随便磕碰一下就是個痕迹。
馮蓁可再受不了敏文的醋意了,全往她身上撒氣兒,所以借口更衣便起身出了明輝堂。
一出明輝堂,馮蓁就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這不是給某些人可趁之機麼?隻是既然出來了,少不得要溜達一圈才好再回去。
馮蓁轉揀了那人多燈亮的地方走,本來是沒有入廁的打算,但想一想覺得還是女廁比較安全,腳下剛拐了彎,卻感覺眼前一大片陰影掩蓋下來,那熟悉的一絲桃香便鑽進了鼻裡。
馮蓁往宜人那邊略略靠了靠,就指望這忠仆護主了,誰知背後卻有人叫了聲“幺幺”。
是蕭诜,他也跟了出來。
蕭诜走上前來,看見蕭谡便道:“五哥來得正好。”
蕭诜吃了許多酒,酒壯色膽,兩步上前,一把就拉起了馮蓁的手,對着蕭谡道:“五哥,我與幺幺情投意合,你别再在父皇跟前提什麼十七郎的事兒了,弟弟會一輩子感激你的。”
蕭谡的眼神往下落在馮蓁和蕭诜交握的手上,眼睛藏在陰影裡看不清裡面的情緒。
馮蓁這次沒甩開蕭诜的手,隻是覺得眼前的情形滑稽透頂,忍不住想笑。她和蕭谡算有那麼點兒事,這會兒卻好似又和蕭诜有這麼點兒事,于是此刻頗有些修羅場的迹象。
“六弟,你喝醉了。”蕭谡冷冷地道,再看馮蓁,聲音就更冷了,“女君這是打算給六弟做側妃了?”
馮蓁這才着火似地趕緊甩開了蕭诜的手,看熱鬧可以,但是把自己也給搭進去就不行了。
蕭诜嘴裡噴着酒氣道:“總之,五哥你就别再亂牽紅線了,否則别怪做弟弟的不顧兄弟之情。”
蕭谡冷笑道:“說得好像咱們以前有過兄弟之情似的。”
蕭诜聽不得這種挑釁的話,感覺蕭谡就是故意跟他作對,要拆散他和馮蓁似的,所以二話不說一拳就朝蕭谡打了出去。
隻見蕭谡微微一側身,也不見動作有多快,卻堪堪避開了蕭诜的拳頭,再伸出手輕輕往前一帶,蕭诜收不住力道,身子順勢撲了出去,摔了個狗啃屎。
喝醉酒的人就不該打架,蕭诜半天沒爬起來,等他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想再回打蕭谡一拳,卻又被他四兩撥千斤地卸去了力道,再摔了一筋鬥。
馮蓁在旁邊看得直想笑,實在是蕭诜的動作有些滑稽。可她也知道現在不是笑的時候,因此忍得很是艱難,眼淚都快憋出來了。
馮蓁也實在沒想到還有兩兄弟為自己打架的一天,不過你别說,這種“禍國殃民”的感覺還真新鮮又好玩兒,馮蓁這心态頗有些暴發戶的感覺。
因着是在馮蓁跟前出的醜,所以蕭诜哪裡肯服輸,踉跄地爬起來又朝蕭谡打來。
蕭谡這次沒還手了,隻往旁邊避了避,“老六,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看着你對自己兄長動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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