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他卻再不适合留在宮中太久了。蕭谡想了想道:“近日禦花園中的牡丹花開得正好,母妃可想去走走?”
順妃是最懶得動的人,剛要張嘴拒絕,卻瞥見了旁邊的馮蓁,總算是腦瓜子靈醒了一回,蕭谡這哪裡是邀她賞花啊,分明就是舍不下美人。
“吾就不去了,不過幺幺還沒賞過禦花園的牡丹,五哥兒你不妨引她去看看。”順妃道。
蕭谡笑道:“母妃這是何語?若是蓁女君想去禦花園,該叫敏文與她同去才是。”
順妃看着蕭谡,心裡輕啐,這話說得可也忒假了。明明是他想陪着美人,嘴上卻撇得比誰都清楚。不過她這兒子裝模作樣慣了,順妃想着她老了還得全靠蕭谡看顧,是以很是配合地道:“是吾考慮不周了,那就去看看吧,難得五哥兒你得空陪我這個老婆子。”
“母妃可稱不得老,宮中差不多年紀的嫔妃裡,母妃卻是最顯年輕的一個。”蕭谡道。
順妃滿足地笑了,難得蕭谡這麼嘴甜,她若是再不識趣,就不好了。
長者為尊,所以往禦花園去時,蕭谡和馮蓁都落後了順妃一步,正好并排着能說話。
“有話對孤說?”蕭谡目視前方地問馮蓁。
“嗯。”馮蓁的目光所落之處比蕭谡還筆直向前,可謂是行得正,走得直,“敏文的親事,皇上和德妃娘娘都不過問麼?”
蕭谡原來還奇怪馮蓁的眼睛為何一直追着自己,卻沒想到是為了個不相幹的人。“你同敏文倒是好。”
“我的好友本就不多。”馮蓁微微低了低頭。
“德妃娘家有個不成器的侄兒,恐怕是打着尚主的主意。”蕭谡道。
既是不成器,别的公主自然不願,所以是打了敏文的主意?“有多不成器啊?”馮蓁低聲問。
“但凡還有一絲救,敏文也不會有機會。”蕭谡委婉地道。
這就是徹底沒救的意思?
“那敏文該怎麼辦啊?”馮蓁問。
“她嫁過去有自己的公主府,同驸馬也沒什麼相幹。”蕭谡道。這就是說并無必要幫敏文。
所以女子的心意是完全不重要的麼?所謂的兄妹之情也不過是無稽之談麼?馮蓁無聲地看向蕭谡。蕭谡卻是餘光也沒瞥馮蓁一眼,仿佛禦花園的一根雜草也比馮蓁來得好看。
雖說馮蓁完全不在乎蕭谡是真情還是假意,然則被一個昨兒還“親密無間”的人當面這般對待,到底還是不舒服的。以至于馮蓁越發肯定了蕭谡的假情假意,奇渣無比。
“皇上金安。”順妃蹲下身給元豐帝請安時,馮蓁才回過神來,也跟着請了安,好在姿态儀容完全沒有可挑剔處。
馮蓁自打練了九轉玄女功之後,身體就好似被打開了一個奇異的開關,宮中的教養姑姑隻教她一遍禮儀,她就能做得分毫不差,用尺子量也是正正好,一舉一動都堪稱典範。
這宮中女子的禮儀乃是千百載傳下來的,去其糟粕,取其精髓,若真是做得标準,那真真是儀态萬千,優雅有度,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過去,都是賞心悅目,芬芳美懿的。
元豐帝的視線在馮蓁身上停了好一會兒,才道:“是幺幺吧?長大了朕都沒認出來。”
這句話馮蓁近日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然皇帝說的話自然要回應,“臣女有時候照鏡子,自己也有些不認得自己呢。”
元豐帝聞言好笑地道:“如何會認不得自己?”
“覺得自個兒生得太美了,有些不真實。”馮蓁老老實實地道。
元豐帝笑出聲道:“朕還第一次聽人這麼誇自己的。”他轉頭看向蕭谡道:“五哥,你看幺幺,覺得美麼?”
“美。”蕭谡嘴上雖承認了美,但語氣卻幹巴巴的。
“朕覺得不僅美,而且還很有趣。”元豐帝頗有興緻地看着馮蓁道,“幺幺是不是該說親了?城陽姑姑可替你相看好人家了?”
馮蓁的臉紅了,她最近九轉玄女功練得越發得心應手了,連臉紅都能模拟了,這等問題作為未曾說親的女君自然當嬌羞無限,所以馮蓁沒答話,隻拿眼瞥了瞥蕭谡。
“你看朕這五哥兒如何?可配不配得你?”元豐帝似是玩笑地道。
可元豐帝若真是有做媒之心,又怎會突兀地在女君面前說出來,哪怕是皇帝,說話該講究的時候也得講究一下不是?
馮蓁低頭道:“臣女蒲柳之姿,五殿下卻是天潢貴胄。”
“你若是蒲柳,那牡丹豈不羞煞?”元豐帝玩笑道。
“父皇就莫要逗蓁女君了,姑祖母已經替她相看了嚴家十七郎,過幾日兩家說不定就要過文定之禮了。”蕭谡道。
順妃吃驚地轉頭看向蕭谡,馮蓁卻微微低着頭沒有任何表示,臉上無悲無喜,卻也看不出什麼驚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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