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要為殿下擇女嗎?你怎能擅作主張将她們嫁人!”
“她們是趙家的人,沒有趙家的同意,你怎敢為她們婚配!”
趙家幾房的人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當場将季玉打死。
那些半奴出身的女兒,都是他們的金銀财寶!費了那麼多糧食養活她們,她們怎能嫁于平民為妻!
就算她們沒有非凡的美貌,不能像趙姬那般侍奉太子左右,至少能配個貴族,說不定還能做個有名分的小妾!家族與家族間的紐扣,不都是這樣聯起來的嗎?一個女兒,就是一份待沽的好意,哪裡需要好意,就往哪裡填。
國與國之間尚有聯姻之舉,家族與家族之間更是平常,怎麼到了他們趙家這裡,就不許他們拿女兒送人了?嫁個尋常良民,毫無用處,還有損害趙家顔面,不如早點死了。
季玉窺出他們眼中的兇惡,呵呵笑着,一點都不着急。
他早就猜到他們會做什麼,所以才會将人騙出來藏好。甯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事,多了去,殷國雖也有這樣的事,但比起帝台這群自稱真正的大夏貴族的人而言,他們殷國可就開明多了。
早些年殷國連連對外征戰時,沒有男人可用,女人也會上戰場。隻要能打仗的士兵就是好士兵,哪裡還分什麼男女。雖然現在已經用不到女人當士兵,但是殷女彪悍之風猶存,像趙家這樣的半奴女兒身在殷國,家裡能用就用,用不上拉倒,不說婚嫁,但至少不會為了她們嫁尋常百姓就要弄死她們的。
季玉想到他可憐的幺幺,要是幺幺是殷人,興許就不用被父母拿出來換米了,或許能長到十幾歲順利出嫁。他想了想覺得也不好,出嫁時或許要被拿去換弟弟娶媳婦的錢,還是一個換字。
世道如此,殷地風氣,隻是爛得沒那麼徹底而已。
季玉被衆人圍着罵,等他們罵夠了,罵得沒氣了,他才緩緩開口:“第一,我不是騙子,看我這張臉,就知道我為人真誠,從不說謊。”
衆人:“呸。”
季玉淡定自若:“第二,我不是無恥之徒,我有名有姓,季玉是也。”
衆人:“呸。”
季玉:“第三,今日我奉太子之命而來,送趙氏女出嫁,諸君不喜反罵,是要造反嗎?”
衆人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來人,打他!打死他!”
季玉站在東宮護衛們身後:“你們敢!”
趙府随人們确實不敢,他們無奈地看向自己的主人們。
衆人快要氣瘋了,想要出去阻攔出嫁的事,卻被關在這裡,毫無半點反抗的餘地。
角落裡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季先生,我們趙家哪裡得罪了你,你竟要這般算計?”
季玉循聲看去,昏暗的角落裡,趙錐沒有向其他人一樣站立,他正坐軟席,面容疲倦,擡起頭時,眼中死水一灘,是極緻憤怒後的平靜。
季玉朝他一躬身:“趙家并未得罪吾,吾也不曾算計趙家,閣下莫要誤會。”
趙錐:“誤會?你說這一切都是誤會?你暗中為我趙家的女兒牽橋搭線,擅自将她們許配出去,這也是誤會?經此一事,你讓我們趙家如何在帝台立足!”
季玉面容未變,淡淡道:“難道少了幾十個趙氏女,趙府就無法在帝台立足了?難道為自己的女兒正常婚配,趙府就無法在帝台立足了?閣下以為,要在帝台立足,靠的是什麼?靠的是女子?”
趙錐嘴唇顫顫:“你強詞奪理!”
季玉:“我是否強詞奪理,閣下心中自有定論,與其操心該如何阻止婚事,倒不如好好想想,趙家以後該何去何從,是否還要守着以前虛妄的榮光不放,什麼事都不做,就光想着靠賣女兒換前程!”
趙錐被噎得說不出話。
好一張巧嘴,好一個季玉!
竟用這樣下作的手段,将整個趙家騙得團團轉!
木已成舟,整個帝台的高門貴族都被請過來看熱鬧,趙家的半奴女兒們早就穿好嫁衣,前來迎接她們的夫婿也已在府門前等候。
這麼多雙眼睛盯着,他什麼都不做已是恥辱萬分,若是做了,那就更要落人笑柄。
蒼天無眼,竟叫趙家遭此禍事!
趙錐沒了聲,旁邊趙峰已從昏迷中醒來。
趙峰得知上當受騙後便兩眼一暈氣昏了過去,給季玉的一萬刀币裡,其中有五千刀币是他拿出來的。不僅如此,他還悄悄另外給過季玉一萬刀币。
季玉巧舌如簧,一番花言巧語說動人心,他不知不覺陷進去,甚至将季玉當做平生難遇的知己,兩人推心置腹,短短幾十天,猶如幾十年的交情,他不能自已,恨不得與季玉結為兄弟。
這段刻骨銘心的忘年交在今日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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