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楚心下松了口氣:他當做玩笑了。
盛天清沒等他回答,自己接着說:“别生氣了,我又沒那想法,等有空了我去找月老商量商量,把這桃花運取消算了。”他轉過臉,對敖楚認真說道,“家還是原來的家。”
他這處境,就好像重組家庭,當孩子的不同意,問他要老婆還是要孩子,他當然選孩子了,那位所謂的老婆人選,八竿子打不着。
敖楚默默站在那裡看他遊刃有餘地煮着面條,聽着他說,“當然了,我也不可能一直留着你,可是,你能别這樣對我嗎?”好歹養了你幾百年,“為父”為了你還繼續打光棍呢。
沒想到那小沒良心的反問道:“對你怎麼樣?”
“對,就是這樣,不孝子。”盛天清聞言答道。他下好材料,找了個比較大的碗,開始盛出鍋,“你看看你那态度,我看了就手癢。”
敖楚神色恹恹道:“哦。”
“别光看着,過來端走!”他說完,敖楚就真走過來端走了盛出來的一碗,盛天清知道這少爺從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怕他端個碗都能燙到摔到,叮囑了句:“小心點。”
門口飄來一句“您老是上了年紀啰嗦起來了嗎?”
盛天清:小兔崽子,餓死算了。
他自己用了個小碗裝着,肚子不餓,就是想坐着陪他吃幾口。
面條軟硬适中,菜葉青脆,湯汁鮮美,被胃痛折磨完的敖楚,喝了口湯,食欲就上來了,盛天清廚藝有增不減。
盛天清看着他安安靜靜扒拉湯面的樣子,有點忍不住想像以前一樣伸手摸一把他的腦袋,這條小龍安靜不作妖的時候真是可愛。他惆怅地想,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從前一樣呢,現在關心一下人都要偷偷摸摸的。
敖楚喝着湯,聽不到盛天清的動靜,擡頭看了一下。一對上盛天清那“父愛”洋溢的目光,給自己嗆個半死。盛天清趕緊給他拍着後背順氣。
才緩上一口氣,敖楚迫不及待地投訴,“你能别頂着這樣一張臉用那種恐怖的眼神看我嗎?”
“恐怖?”盛天清疑惑不解,看他氣順得差不多了,順手拍了他一腦袋,“這叫父愛,懂嗎!”
“誰要你的父愛?”敖楚挪過碗,偏了偏身,幾乎隻剩下個背影給他,接着吃自己的面。
盛天清也不吃了,放下筷子,伸手托着下巴,大大方方地盯着他看,然後他才回過味來一樣,賤兮兮地問道:“你剛剛說‘這樣一張臉’,指的是怎麼樣的臉?終于承認我帥了對吧?”
敖楚沒有理他,忙着填飽肚子。盛天清也不招惹他,看着他吃完,抽了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嘴,又自覺收拾了碗筷,就要去廚房洗碗。盛天清跟着過去說“放着吧,我讓人……”敖楚沒聽他的,自己打開水洗了。
這次換盛天清靠在門框了,他吸了口氣,問道,“小楚,我以前是不是對你不好?”
敖楚眼也沒擡,不帶任何語氣答道:“不是。”是太好了。
“那你……”
敖楚垂下的睫羽抖了抖,“不關你的事,所以你也别提了好嗎?”,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輕輕的,後面一句便顯得像是在哀求。
盛天清聽了心裡軟了一下,然而他不按常理出牌,“怎麼不關我的事,我隻是一直沒機會和你攤開說。”
敖楚不信他說的,笑了笑,“你能知道什麼?”
盛天清看他沒有再否認,斷定确實跟自己有關系,繼續試探他,裝作沉重道:“那封信我看了。”
敖楚一聽臉色變了,整個人僵在原地,繼而有些緩慢地轉過臉,難以置信地問:“你……看過了?”
盛天清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反應,心下覺得是那封信的原因了,八九不離十。
敖楚問完看到他眼神裡有些疑惑,理智慢慢回籠:盛天清是在套他話,不然也不會一直問他為什麼走,沒必要明知故問,說了大家都尴尬。還是自己太沉不住氣了,讓他看出破綻。
他收拾了一下情緒,關了水,一秒換臉,對着盛天清假笑一下,“那你說吧,信上寫了什麼?”
一下子就被反偵察的盛天清是真沒看過那信,當時隻知道有這麼個東西,沒來得及看。他淡定地問:“真要說?”即使沒見着,他也可以試着推斷一下,那時也就是個人族的十六七歲小男生,能寫什麼?
“情書。”
盛天清覺得這答案百分之九十五是對的,話說出口時,立刻覺得哪裡不對一一信是敖楚寫給他的,他這時說是情書,腦子被驢踹了吧?盛天清突然想自己真是活太久,老臉都不要了。
他尴尬地轉身走回客廳,“當我沒說。”
敖楚呆在原地,心下了然,“果然沒看。”他擦幹淨手,走到客廳,見盛天清正坐在沙發上開着電視,不知道看的什麼頻道,手裡拿着杯水,看樣子是想喝幾口水讓自己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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