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如玉遲疑了一下,但她還是肯定地說:“姐姐對妹妹,很好......”
三奶奶又問:“那你為什麼,還要害我?”
關如玉怔了一下,她沒想到,三奶奶對她竟有這麼大的成見。
她從三奶奶的話中,已經隐隐的感覺到,三奶奶現在,是越來越有點走火入魔了,她深陷在對白譽的執念中,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和清醒。
而變得執迷不悟。
關如玉心裡也很清楚,三奶奶為何會跟她說出這句話來。
她也無意去辯明什麼。
現在,她即便為自己辯解開脫,三奶奶也是一句話都聽不進去的。
不如快刀斬亂麻,把話痛快地說出來吧!
想到這裡,關如玉便直抒胸臆,她也肯定的告訴三奶奶:“三奶奶,你誤解我了......我是在幫你,而不是在害你!”
聽到關如玉如此說,三奶奶心裡的火氣也一下子翻騰起來。
她盯着關如玉的臉,一字一句地問她:“你在幫我?你幫我,就是要奪走了我手上僅有的一絲甜嗎?”
三奶奶有些淩厲的眼神從關如玉身上移開了。
她的眼神突然間變得有些無助,有些迷茫起來,她看着它處,像是在跟關如玉說,似乎也像是在跟她自己說:“我心裡已經很苦了,你們都看不見......我原本想靠着這點甜,撐下去......現在,這點甜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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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如玉看了三奶奶一眼,她發現她的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她的精神似乎一下子也萎靡起來。
看到這樣的三奶奶,關如玉心裡竟然一陣難受。
雖然關如玉對三奶奶平日裡的言行舉止頗有微詞,但她内心深處也非常清楚,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有自己的難處和無奈。
關如玉早就習慣了那個平日裡總是精神抖擻、鬥志昂揚的三奶奶,也習慣了那個總是笑容滿面、喜氣盈盈的三奶奶。
然而,今天當她看到三奶奶如此憔悴不堪的樣子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同情心。與此同時,各種複雜的情緒也湧上心頭。
其中有悲哀,有關切,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酸楚之感。
關如玉看着傷心的三奶奶,輕聲跟她說:“三奶奶,你我都是女人,我能理解你,但絕不支持你如此去做,我不能看着你,一步步走向深崖......”
三奶奶問她:“你怎麼知道,我一步步走向的是深崖?而不是遼闊山川?”
關如玉說:“就憑這一點,你身在房家,你還是房三爺的女人,你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三奶奶的嘴角浮上來一絲笑,那是一絲冷笑。
她幽幽地說:“我是房三爺的女人,而三爺他心裡,還有我嗎?”
三奶奶又直直的看了關如玉一眼,聲調依然冷峻而且幽深:“可白譽的心裡有我,我在乎的是這個!你也是女人,你應該能夠理解,一個不被愛的女人,卻又深陷在這種桎梏裡的痛苦......”
關如玉心中長歎着。
她看着三奶奶的臉,不由得也是一聲喘息:“三奶奶,你是一個用情的女人!可你的用情,你的執念,會害了你!
或許,你們之間的感情,也并非像你想的那樣,白大夫對你的心思,也并非像你想象的那樣至純至真!”
三奶奶聽了,竟然又是一聲冷笑,她看着關如玉的臉:“關姑娘,你說這話,是在妒忌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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